梅,有些事情梅鸿远明面上不方便做,而他和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瓜葛,不必顾念什么情分,更重要的是……
没有人能伤害你而不付出代价,包括我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那么便让上天罚我此生孤独终老。
“不用再想那些事,”他细心地把薄毯的边边角角都掖好,“睡吧。”
梅苒是真的困了,动了动身子,双腿间酸软不已的某处……她的眉头立刻就皱了一下。
“怎么了?”头顶传来男人柔和又低沉的嗓音。
他忽然伸手过来将她抱过去,放在自己腿上,她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搂住他脖子。
他的手掌放在她腰上,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得密密实实。
他又将被子重新盖回她身上,笑道,“这样睡会比较舒服些。”
哪有。梅苒撇撇嘴角,悄悄嘀咕了一句什么。
他听着了,笑得胸口微颤,咬着她的耳根问她,“哪个地方?”
“什么?”她倒是迷茫了,稍睁开的眸子还浮着一层微光。
傅时谨非常乐意为她解答疑问,“你刚刚不是说太硬了不怎么舒服吗?”
说着他的腿动了一下,梅苒立刻开窍了,“喂!”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不要乱动。”他的声音立刻低哑了几分,还带着某种克制。
梅苒立刻不动了,乖乖地贴着他胸口闭上了眼睛,原本是打算装睡顺便隔岸观火的,可实在太累,没一会儿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摸了摸还是凉的,他应该起床很久了,还是说,或许他并没有在这床上睡过?
因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梅苒也没有太惊讶,可一看时间还是瞪大了眼睛,原来她睡到了这么晚吗?
果然,一拉开窗帘,屋外丰沛的阳光就透了进来,还有些刺眼,她用手挡了挡,准备先去洗漱。
牙刷毛巾等都是新的,连牙膏都是她喜欢的味道,梅苒看着镜子里笑得眉眼弯弯的自己,连漱口水都尝出了甜蜜的味道。
梅苒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换的衣服,正发着愁呢,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很礼貌的三短一长,她说了一句“请进”,门外的人没有动静,于是直接走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年轻女人似是没想到里面的人会突然把门拉开,受惊般连着向后退了两步。
梅苒站在门口,虽然身上还穿着睡衣,可举止还是落落大方的,只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到女人手里提着的几个纸袋时,有流星般的光泽从她眸底闪过。
杰西卡的神色看起来还有些惊惶未定,不过平时的训练有素很快让她平静了下来,她微微一鞠躬,先是用英语跟梅苒问好,又解释说,她是过来送衣服的。
梅苒还隐隐担心她一出口就是法语,听到这熟悉的英语松了一口气,连忙侧身让她进去。
杰西卡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平易近人,又多瞧了几眼,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惊讶,不过到底不敢太过张扬。
她把纸袋放在沙发上,依然是那副顺从的模样,轻声解释,“少爷不喜欢我们碰他的私人物品,所以还要麻烦您把它们挂到衣帽间。”
梅苒点头,“谢谢。”
“玛尼卡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请问您是过去就餐,还是让人把餐点送过来?”
梅苒换好衣服就跟她一起过去,她无法想象这里有多大,总之像走迷宫一样绕来绕去,走了至少十五分钟才到达就餐的地方。
一路上还遇到好多穿统一服装的佣人,她们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并没有侧目看过来。
早餐很是丰盛,从中式到法式,应有尽有,摆满了长桌,梅苒看得都有些眼花缭乱,心里开始怀疑刚刚杰西卡口中准备早餐的“玛尼卡”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的总称。
直到看到那个高大魁梧戴着厨师帽的妇人,听她自我介绍说叫“玛尼卡”时,她才将心里的怀疑打消。
玛尼卡是个不善言谈的女人,但她做出来的东西却很是美味,虽然这个点儿吃早餐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梅苒也确实有些饿了,于是吃得多了些。
等她反应过来这个事实,懊恼地摸了摸肚子,站在一旁的玛尼卡严肃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吃完后,梅苒走出饭厅,看着不远处长得差不多一模一样的建筑群,脚就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杰西卡体贴地在前面引路,将她带回了傅时谨住的别墅。
“他、傅时谨现在在哪儿?”
杰西卡:“少爷现在在会议室开会。”她又补充,“应该快结束了。”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拐角处就出现一个修长的清俊身影,杰西卡见到来人,立刻恭敬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退了下去。
傅时谨长腿一迈就来到了她跟前,微微一笑,“吃过早餐了?”
他身上还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甚至打了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