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吗?”
“我知道,你们很感激宏叔。但是,你可以拿这些钱给他们请个保姆,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舒姥娘和宏叔都这么大人了,离了你一样活得很好。可是洋洋那么小,连话也不会说,离了娘能照顾自己吗?”
“洋洋现在是学说话,学走路的时候,需要人教他呢。断奶归断奶,看也不去看一眼,这怎么能放心呢?”
赵慈被她说得满腹忧虑,又是满心的惊疑不定。
女儿竟然说出这样老成的话来,她简直不敢相信。
明明一个月前还是个稚嫩的小女孩,现在却用一个大人的口吻对她说着这些她无法反驳的道理,她感觉女儿好像变了一个人。
“小晚……”
“妈,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林晚苦笑了一下: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家虽然不穷,可是爸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事,你也不在我身边,如果我当家早一点,会很奇怪吗?”
“而且,我已经学会做饭了,我还会给爸爸烫衣服!昨天区里的蒋嘉月欺负我,骂我有爹生没娘养,我在公交车上跟她打了一架。”
赵慈听了她的话,又惊又急,将她拉到面前,急的险些落泪:“你跟人打架了,打着哪儿了?”
林晚摇头说道:“我没事。”
“反正我已经懂事了,你和爸爸不需要为我操心,到时候我上大学,出去工作,能和你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你们也不需要为我操心。”
“但是洋洋还小,我希望你把你所有的精力拿来全心全意的照顾洋洋,而不是放在外人的身上。”
林晚说完,静下来,拿着蒲扇对着自己用力摇着。
厨房里除了煤气灶的火苗声,蒲扇摇动的吱嘎声、以及院外的蝉声,一阵安静。
赵慈看着女儿,心头百味杂陈,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能感觉到女儿话里话外都在说她需要她这个母亲的陪伴。
可是女儿不明说,只是赌气似的说着反话,仿佛受尽了委屈,这样更加让她感觉到愧疚。
想到上次女儿说连内衣都不敢自己去买,她一阵心酸。
她又何尝不想一家团聚,可是现实生活中的事也不是事事尽如人意。
儿子、女儿、复婚、团聚这些选择都是根本不能两全。
别说一家团聚,就算她将来跟舒宏山离婚,跟丈夫复婚。那这个儿子,为了丈夫的前途,也还得寄养在舒宏山的户口上。她怎么能不把舒家当自己家来照料?
她现在善待舒家,舒家将来才能善待林洋。
她不想让女儿误会有心结,就将心里的想法和眼前的利害告诉了林晚,最后说到:
☆、88,升米恩斗米仇
“……小晚,妈知道你受了委屈。爸妈对不起你,妈妈的难处也跟你说过。希望你能体谅妈妈。”
“妈也会好好照顾洋洋,你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好好念书。不要操心别的,不要担心别的,将来,我们总有一家团聚的那一天的,好不好?”
看到母亲都红了眼圈,林晚也不敢再多说。
母亲不知道,没有陪伴,没有一起成长过。即便将来一家人团聚,那也不会有太多深刻的感情。
因为,彼此没有太多相伴的记忆,那也不会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退一万步讲,她毁掉了合约书,舒宏山没办法再陷害父亲。林洋不会被舒宏山害成傻子,林洋跟着舒宏山长大。
那么将来,不管舒宏山在这个过程中,对林洋是不是真心付出。
将来林洋更孝顺的也只会是陪伴他成长的舒宏山,在他心里真正的父亲也是舒宏山,不是为了他暗自付出那么多艰辛和苦楚的亲生父母。
她也知道母亲心里的无奈,知道母亲的为难。母亲还没有历经舒宏山的背叛,心里还是认为好人多,认为善待别人就会得到别人善意的回馈。
所以她说的,母亲无法理解。
除非是真的出什么大事,让母亲受到打击,否则母亲不会放下眼前她所认为的利害关系,回到她的身边,让一家人团聚。
只是现在,她也想不到弄出个什么事来,才能让母亲不顾一切的回到她的身边。
也不忍心给母亲更多的压力,让母亲难受愧疚。林晚没有再多说。
“好,我知道了,我去看舒姥娘!”
她说着,就离开了厨房,去了舒母的房间。
家里这么大个棋牌室,隔几个钟头就要到扫卫生什么的,各种事情根本不断。
舒母平日里忙得很,现在因为被误伤,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赵慈把吃的喝的都送到她的床边,被伺候的像老佛爷一样。
她以前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服侍过,别提多享受,就算已经可以下床了,她还是继续装病,不舍得起床。
林晚虽然很不喜欢她,但想到眼前并没有办法马上让母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