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人生在世,没有谁不会吃苦,我只能希望,哪一天我们都不在了,她还有自由活下去的资本。这点苦,还只是开始,她会懂的。”江绯白放下书对着床上秦灵槐望过来的眼神说。
秦灵槐也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她也是认同江绯白的话的,又说:“你怎么想的?”
尽管秦灵槐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江绯白也知道秦灵槐是在问什么,前些天,萧将军就暗示过两人。
并且在众人眼里,虽然江绯白是替秦灵槐治伤,但是秦灵槐的伤在哪里,大家都听说过,也就自然的觉得秦灵槐已经打上了江绯白的标签。
虽然两人都不在意,但是彼此都有借着这个东风,把事情定下来的意思,所以秦灵槐才会沉默几天,决定直接开口问江绯白。
江绯白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机会,所以他认真说道:“我一切以阿姐的意思为重,不过还是很希望阿姐给我这个机会。”
秦灵槐也不是个拖拖拉拉的性子,在军中这么多年,早就明白速战速决才是减少伤亡的最佳方式,所以问:“我需要做什么?”
江绯白也直接回答:“做你自己就很好。”
秦灵槐挑眉问:“包括不在家里待着侍奉婆母?包括可以像现在一样到处跑?”
江绯白反问:“我娘需要你笨手笨脚的照顾?只要你不像这次把自己折腾没了,让弟弟我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那就没什么问题。”
秦灵槐继续问:“我的情况你知道了?我是说所有。”
“先生的飞鸽传书,今早到的。”江绯白说着,拿出夹在刚才看的书里的一张纸。
见秦灵槐想看,坏心眼的扬扬手又把信纸收回去放好,转身对秦灵槐说:‘阿姐,这是我和先生的事情,不关你和你舅舅之间的恩怨哦。所以啊~你不能看。’
见秦灵槐瞪着眼睛看他,显得一点都不冷酷了,才说:“当然,如果你同意了,这就是不分你我的事情,随你怎么看。”
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秦灵槐,秦灵槐趁江绯白不在意,一把抓过江绯白手里的书信,一边道:“我答应。”
江绯白顾忌着秦灵槐的伤,没敢过分反抗,等对方拿过去以后,反应过来秦灵槐答应了什么。
“阿姐,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这就给娘亲写信,给先生和京中写信,不过你还受着伤,咱们还要等京中的回信,这日子也不能定的太急”说着又转了两圈,继续说:“不过可以提前准备起来了,现在是五月,咱们就定在腊月吧,具体日子请人在算算。”
江绯白没给秦灵槐说话的机会,这要是让秦灵槐来定,保准又得说什么让下人看着办之类的话。
就这,一天之内,整个白岩城就知道那个凶残的秦参将把江大人拿下了。
江大人是谁?这你都不知道?江大人就是年前北疆新上任的知州啊!人怎么样?这去兴庆府的大街上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到底咋样?哦,那天福来客栈那个样貌堂堂,一表人才,出门还带个厨子的男人,就是他了。
哦,那确实挺好的一人,怎么就看上了传说中貌若无盐的秦参将呢?
白岩城的讨论还算是好的了,五天后,兴庆府江府传出消息,江大人正和将军府的秦参将议亲呢,江府老夫人已经在数自家的库房珍藏准备提亲了。
江府哪位少爷议亲?什么?江大人?
议亲对象不是兴庆府最貌美的王家小娘子?也不是兴庆府最有才的卢家小娘子?更不是兴庆府最有钱的季家小娘子?
竟然是一个在声名狼藉的女参将?还是那个传说中凶神恶煞的秦参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对,一定是秦参将使了什么不光明的手段,才让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江大人不得不接受那样一个女人。
江绯白要和秦灵槐议亲的事,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江绯白的那些迷妹们全都不能淡定,这点以她们之前对江绯白的崇拜来说可以理解。
可是两天内,关于秦灵槐有的没的那些消息传得人尽皆知,这就很不正常了。
刘氏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让江福去对面将军府走一趟,然后兴庆府中几家商家的商路就那么断了。之后关于这几家惹了不能说的人的消息,也就取代了秦灵槐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刘氏虽说有些意外江绯白这么快就要定下自己的亲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