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论道
六扇门成立年岁不久远,坐落之地却向阳开势,崛起险峰如尖笋,四周古木飞禽走兽缭绕,树茂河清,灵气浓郁,用以修炼倒是极佳。
盘坐山之巅,一眼看尽三百里,可谓绝妙之地,不过,再看西北角,有连环山群,遮去大半视角范围,倘若敌袭只怕应之不及,这或许是最大的遗憾,那处地域应该有宗门圣地占领,否则关芃芃不至于无动于衷。
“那片群山中,有一险峰,唤望天,高三千三百六十五丈,为紫云阁所有,过上一两日便归我所有!”
关芃芃心细,一眼猜出聂宇心中所想。
“待会儿,我要见之人是谁?”
“便是此群山之主,紫云阁阁主——紫云天。”关芃芃心情似乎不佳,本不想说话,但最终道了出口。
聂宇点了点头!
紫云阁阁主,只怕也只一名阴阳师,而且与关芃芃的境界相差无几,否则也不会冒昧地问关芃芃“是否有道侣”这么严肃而**的一句话。
很快来到了大殿,只见客座上坐着以为三十左右的男子,聂宇认真一打量,倒是蛮雄伟英武,不过,一看正脸,有变下颚处却有一条极长的伤疤,直接连至耳根处,那第一印象的感官美瞬间崩塌,反而有些触目惊心。
“这位是紫云阁的阁主——紫云天,修得一手好剑,当世难逢敌手!”关芃芃做介绍。
接着又对紫云天说道,“这位是我道侣,八卦门的掌门——聂宇。”
“久仰大名!”
“失敬失敬!”
聂宇客气了两句,倒是紫云天有些意外。
堂堂阴阳师竟然找了一个练气士结作道侣,要知道,修道者之间有一个非常普遍的规律,那就是男修的境界要高于女修,再不济也是两者境界相同或是相仿,眼前的聂宇和关芃芃倒是有些令人耳目一新。
不过,紫云天也不好说什么,暗自好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再说那八卦门,紫云天心里除了我勒个去之外,也是没了脾气。
一个门人弟子不足一百的小门派,也不知道如何攀上高枝,此时此刻紫云天在怀疑,怀疑关芃芃的价值观是否有问题。
“聂掌门身体似乎有旧疾?”
聂宇行动正常,倒是紫云天眼明心亮,凭聂宇的心脉跳动,步行快慢,呼吸频率,直接看出聂宇身体带伤。
聂宇开始对紫衣袍坐客刮目相看,他的眼力非凡,判断力不可谓不惊人。
聂宇自己反正是没感觉自己步伐哪里凌乱,呼吸哪里急促,心脉跳动也稳定正常。
局为形态之本,势为发展之因,古话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察言观色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技能,万古通用。
“阁主见笑了!前两日与人对殴,受了些伤,并无大碍。”聂宇微微一笑,想要翻过这一页。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绝大部分是关芃芃所赐,深究下去实在有些丢人现眼,而且貌似也说不清楚,怎么说?说昨夜在一起玩?玩得太激烈?
不过,紫云天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哦,是吗?我看聂掌门行步倒是正常,不过却夹带肉眼难辨的虚软之气,似乎是全身骨骼遭受了重创?”
紫云天云淡风轻,从容自若。
再看看一旁的关芃芃,更是慵懒,不闻不问,置若罔闻,仿佛也想看看聂宇作何回答。
不过,她手中的玉块倒是吸引了聂宇的注意力,此玉非凡,在白天依旧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璞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仔细一看,咦!那玉不正是秦始皇陵地宫中的和氏璧吗!
竟被关芃芃带了出来。
聂宇一晃神,恢复状态,对紫云天说道,“骨伤无足轻重,想那前两日与一贼人斗殴,那贼人手段歹毒,最后我断了些骨,不过这些细小伤口倒是难以萌生挂碍!”
“哦!”紫云天又问,“那贼人如何了?”
“贼人歹毒岂能留之,当时便剁成碎块为了狗了!”
聂宇嘿嘿一笑,轻飘飘一句带过。
打断聂宇骨头的贼人不正是关芃芃本人吗!在一边的关芃芃眉目一寒,心中恼怒,不满聂宇这话,不过不好发作,隐藏地很好!
聂宇眼眸精芒一闪,接着毫不客气地向紫云天问道,“我看阁主下颚有一条大疤,只是不知它是怎么来的?”
紫云天脸色一变,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揭他伤疤。
脸上的伤疤也曾存在一段不光辉的旧事,紫云天并不想再次重提,眼下也一句话带过这一页,“让一只畜生给挠了一下!”
不过,聂宇也是很礼貌地笑了一下,又关切地问道,“那畜生如何了?”
“那畜生狡猾,竟然被溜走!”紫云天刚刚才对聂宇一阵逼问,不想此刻形态相易,自己反被连连发问。
聂宇叹了口气,“可惜了,真该将其抓住,剁成碎块拿去喂狗!”
紫云天脸色很不好看,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厮竟如此地擅长专攻心计,而且从容自若,这倒是应了一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有关芃芃的脸色也难看,聂宇重提“喂狗”两个字,似乎对她也包含讽刺之意。
不过一想,刚刚自己旁若无人,一言未发,难怪聂宇会将自己也拉下水。
紫云天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黑白调和,年轻气盛的少年,而后说道,“再有两个月便是北冥论道大会只期,到时天下俊彦齐聚一堂,希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