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话,到底是否真有这样一个时期,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手中的金链沉睡五年了,按理说也该醒了,因为这片乾坤正是黄金头骨想要的。灵为万物之本,力量之源,天道运转倘若无它,是劫,是灾,是厄难!
“呜~曳~~”
青铜大门打开,一道曼妙的黑袍身影走了进来,不是关芃芃还能是谁!
聂宇卷起手中的卷轴,然后尽量与关芃芃保持距离,一旦考得太近,受伤是常有的事。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关芃芃说道。
聂宇摇了摇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她这表情不对,显然不是八卦门的人。要是八卦门的兄弟,她的表情是冰冷的,极度阴寒,声音估计也会低沉如死水。
既然不认识,那还见个屁!
关芃芃手一扫,两扇大门自动闭合。而后表情极为怪异,慢慢地靠近聂宇,脸上抹着暧昧,笑色甜美,接着更是两腿一张,臀位坐在聂宇腹部。
聂宇一下子受不了,一下子起了生理反应,深呼吸了一口气,拉下了脸色。
关芃芃轻柔道,“方才有人问我有没有道侣!”
“与我何干?”
“我说我有道侣了!”
聂宇总算知道她这是要干嘛,别人问他有没有道侣,她直接将聂宇提出来当挡箭牌,现在要他去会会主峰那男子。
不过,聂宇意志很坚定,只认准了张灵雨一人,即便知道这只是假戏,他也不想去陪关芃芃演上这一出。
“我警告你,别拿别人的名声开玩笑,我是有妇之夫,你找别人帮忙去吧!”
这话语非常直接,不留任何余地。
关芃芃一听,有些窝火憋气,幽幽道,“你到底去不去?”
“你死心吧!”聂宇的语气更加冰冷。
关芃芃也不知道是不是强势惯了,捏着聂宇的下巴,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恶毒说道,“那我就去把那贱人杀了!”
又是威胁,对于关芃芃这样的手段聂宇早已司空见惯。
张灵雨是无辜的,但她只是一名练气士,远远不是关芃芃的对手,就算张灵雨现在进入阴阳境,再悟通罪业,恐怕也不是关芃芃的对手。
关芃芃之前将道行压制在阴阳境下,仍然轻松战胜张灵雨。
不过,聂宇却是怒意涛涛,更是愤气,双目涨红,弥漫出冷酷无情的杀意,扯开关芃芃的纤细素手,反压了上去,指着关芃芃的鼻子就咆哮呵斥,“我严重警告你,你若敢动小雨,我与你不死不休~”
关芃芃的脸色有点惨白,身体被覆压,花枝乱颤,万万没想到一提张灵雨,聂宇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其实,她并非真要去杀张灵雨,就是想要聂宇妥协一下,但是聂宇动了真格。
他对自己的杀意竟是那么浓烈!
她的心仿佛被绞碎了一样,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别人竟然表现出滔天杀意!
这一刻,泪水模糊了双眸,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看她梨花带雨,他那火热的大脑冷却了下来,慢慢地趴下了床,忍着腿脚的疼痛,坐在地上,靠着床沿,一言不发,有些空洞。
记忆一下子被拉扯到过去,当年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女关芃芃在与自己性/交易之后就性情大变,不苟言笑,在此之前就喜欢自己,但是聂宇伤透了她纯净的心。
关芃芃想要报复他的无情,竟然报名要进秦始皇陵地宫,就是要聂宇气愤。
聂宇不肯,用不恰当的方法凌/辱关芃芃,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在考古学院,将她按在实验室桌面上,一边辱骂,说她只是一个花瓶,一个**发泄器,其它什么都不是,一边在关芃芃身上乱摸,撕开她洁白无瑕的裙子,完全不理会她的苦苦挣扎,那绝望的泪水……
适得其反,关芃芃没有认知到聂宇是一个人渣,反而觉得是一个负心汉,仍是跟了进去,她那时只有仇恨。
聂宇被爷爷的死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理智,做错了很多事,五年时间,他一直活在忏悔中,只恨时光不能重拾。
聂宇与张灵雨婚期时,关芃芃杀了出来,当天晚上,聂宇看向关芃芃那双柔美黑亮的双眼时,其实就知道,她的明眸背后隐藏的是杀意,无穷无尽,她在让自己的仇恨归位,她要用聂宇的死洗刷耻辱。
但关芃芃似乎忘了一句话,爱愈深,狠愈深!
尽管当时有张灵雨冒着生命危险替聂宇说了几句话,但实则不然。
人心叵难测,对于情到深处的关芃芃而言,张灵雨的那些话只是一个从万米高空通向地面的台阶,关芃芃寻找着的一直不是仇恨的深渊,而是路,是阶梯。就算没有路,没有阶梯,她只是被困高处独自寒,不会往下跳,让自己粉身碎骨,让潜藏的美好破灭。
曾几何时,聂宇严重,关芃芃再也回不去过去的她,她相对而言更坚强了,至少比张灵雨的内心更坚强,张灵雨就想一朵莲花,神圣纯洁,不可亵渎不可侵犯。
只是莲花有一个特点,“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它们内部的空荡,更加脆弱,不堪一击,触之易折。
关芃芃如永夜寒梅,暗香疏影,凌寒独放,适应了冰冷,适应了霜雪,虽寂然,却经得住一切风吹雨打。
聂宇最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关芃芃有自己的路,聂宇也有自己的路,他将只用心守护张灵雨一人,其它的都与他不相干,管他山崩与地裂,海枯与石烂。
关芃芃此刻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