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喃喃地说了句:“楼郁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听别人表白收别人的情书,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对别人说“喜欢”这个词,感觉挺复杂,也挺……羞的。
说完,她自己的心倒先砰砰地跳起来了。
脸上的温度热起来的时候,她咬住唇,将楼郁霆的腰搂得更紧,生怕下一秒就被他从怀中扯了出去,怕他看见自己的窘态洽。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都没什么反应。
元书睁开眼睛,犹豫了下还是厚着脸皮去看他,却只看到他依旧紧绷的下颌线。
楼郁霆停下动作,关掉吹风机,垂眸望着她:“我弄疼你了?”
他没听到钤。
他居然没听到。
原本的羞,顿时变成了窘迫、还有懊恼气愤混迹情绪之中。
元书撇撇嘴:“嗯,弄疼了,你轻点行不行。”
看着突然闹小脾气的元书,楼郁霆懵了下。
但他顿了顿后,还是将本已经很轻柔的动作放得更缓更柔,但身高挺拔的成熟男人无论是神情抑或动作,都变得有点僵硬不知所措。
元书暗暗地抿唇笑了笑,心情这才好了点。
没听到就没听到吧,反正她刚才……估计就是被楼郁霆感动得太厉害了,所以一时混淆了概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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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事情过后,楼郁霆连续几天为了法国富商的事情而在公司加班。
在商场混迹的男人,手段惯常的强硬狠戾,而法国富商那边吃了亏丢了颜面,也自然不会低头,除了一口咬定是被人设计,完全拒绝配合调查。
最主要的是,在这件事情上,元书除了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警方多有顾及、几经权衡采取了拖延等死的方式。
眼见事情没有半点进展,而楼郁霆和法国富商之间的合作也悬而未决,元书便谎称约虞玑逛街,直接去了医院。
在快要进入病房的时候,虞玑拉住元书:“书书,这件事情终归是你受了委屈,你干么要为了楼郁霆委屈自己来做这种事情?”
元书眨了眨眼睛,笑:“玑玑,法国分部的规模和盈利仅次于燕城总部。据我所知,这位法国富商在法国政商界的地位都很高。首先,楼氏的法国分部若是失去与这位富商的合作机会,非但会立即损失几十亿,还会在法国因为这位富商的打压而严重影响未来的发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玑玑你是知道的。”
元书并不认为,自己受的那点委屈值得起那几十亿,也并不认为自己的那点委屈比楼郁霆花费了好几年精力财力的法国分部的前途重要。
人生在世,谁还没点打落牙齿混血吞的事情。忍忍就好了,她没那么刁钻。
而且,如果这件事情迟迟不解决,顾原也会面临很大的麻烦。她并不是心疼顾原,只是就事论事,该感激的要感激,该报答的要报答。她并不想亏欠顾原。
“我不管什么几十亿和楼氏法国分部的前途,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太遥远了也与我无关。你是我的闺蜜,在这件事情中我只在乎你的委屈,只想让恶人得到惩罚和报应。”虞玑哼了声,补充了句,“既然你和楼郁霆都在一起了,遇到这种事情,他这么做也是天经地义的。要是他为了利益就枉顾你,那我真要好好鄙视他。”
元书眨了眨眼睛:“那……要是你受了委屈,好不容易快要从家族里脱离出来的莫寒宵为了替你报仇,重新动用家族的那些关系把人给宰了,你愿意么?”
“不愿意!他要敢这么做……”话说到一半,虞玑意识到自己失言,瞪了瞪元书,“我马上就要和上官皓订婚了,你还跟我提什么…莫寒宵。”
元书用肩膀轻撞了撞虞玑的肩,弯唇笑她:“你的车,他帮你修好了么?”
想起那天的事情,虞玑咬了咬唇却又赶紧松开…她莫名地就想起,那天元书和楼郁霆走后,莫寒宵将她压在车前盖上,从她嘴里叼走那根烟的事情。
脸蛋儿上的温度腾腾地往上冒,虞玑绕开元书往前走:“你还要不要去办事情?我时间可是很紧的,不去我可回去了!”
元书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的慌乱脚步,可以等她走出去好一段距离了,才慢悠悠地提醒她:“玑大大,病房就在这儿,你走过了。”
虞玑背影一僵,而后红着脸转过身,瞪着元书:“到底是哪间?!”
元书看着极容易害羞脸红的虞玑,轻摇了摇头:“其实没什么的,你当初救了莫寒宵的命,现在他帮你修个车,就当是报/恩呗,你……”
“元书,你还要说是不是?!”虞玑咬牙,一双眼角上挑的葡萄水眸瞪得更圆了。
元书看着她凶巴巴却反而越显萌动的样子,连日来并不怎么美好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她逗逗虞玑,虞玑便是这样子,要是莫寒宵那样的老司机来逗,不知道虞玑会是什么样。还真是让人挺期待的。
可惜,虞玑与上官家族的联姻,势在必行。
想到这里,元书主动走上前去,挽住虞玑的手臂,将她往病房拉:“我不说了不说了。”
虞玑撇嘴:“算你识相。”
“这次不说了,下次再说。”元书飞快地补充了句。
虞玑正准备继续说,元书已经敲门了。
来开门的是一名警察,元书搬出楼郁霆的身份并说明情况后,警察便出去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