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柳絮杏花飞舞,偶会落了数片进屋。随着泄进的日光空气中似乎朦胧飞出一层细纱,起蒸如梦,眼前阵阵如雾。
段韶华堕云雾中,心中莫明泛起了恐慌。
还没有看到他何时动作,唇舌却被堵上。
蓦然瞪大双眼,是与同昨日不同的温柔气息,舌头在他口中旋转舔/弄,似要挑起他的情/欲一般。
虽然还未有过心仪之人,但从来也不曾想过会与一个男子。他这一举实在是火上浇油,段韶华在害怕中依然闭牙用力一咬。
裴靖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做,适时的一把推开他。这次脸上不再是愤怒,而是一丝新奇,得意。
“好得很,我府里还没一个人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当真是野。”
段韶华闷哼了一声,打掉他多余的纠缠,厌恶的偏过头。
他最后一次沉着气,“请王爷开恩,放草民回家。”
这一句不知怎么又惹怒了他,裴靖横眉冷眼,抓着段韶华的头发逼他与自己对视,眼里全是贪狼般的侵占欲。
发间的生痛逼的段韶华不得不仰起头,才刚感觉到了那股寒意又硬生生的挨了两记耳光。同样的半点不留情,甚至比刚才还要用力。
头昏眼花中,裴靖一松手他就摔到了地上,嘴角往外渗着血,俱数滴到了冰冷的大理石上。雪白光滑上落了数滴殷红,刺的人眼发痛。
段韶华捂着喉咳嗽,实在是难受之极。
昏昏沉沉中,视线平落之处出现了一双金线卷云靴,嘲笑一般站在他面前。段韶华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头顶的声音是那样的冷酷傲然,他不会觉得那是希望。
“急什么,难道你想以这副模样回去。”
正文 第11章
晦涩不清的话,晴天似乎就这样被吞没了,这屋子里一丝阳光也无,由裴靖吐出的寒意侵袭了全部。
泪痕湿在脸颊,段韶华却不知道到底该恨谁了。
从昨天开始他没有一刻不在懊悔,是该恨自己当日的举动,还是靖王爷的肆意侮辱,如今却全都不明白了。
他知道权势二字,他也曾经艳羡向往,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要亲自体会权势的可怕。
段韶华哆嗦着努力想站起身来,奈何眼中的晕眩却越来越严重。两颊火辣辣的烧着,疼痛清晰入骨。
靖王爷似乎又说了什么,段韶华无暇去听。
屋中只余停顿寂静,继而响起几声叩门声。
从刚才起就有人在叩门,但或许是被二人引发的动静吓到,安静了好一会后才又重新试探。
裴靖这会也冷静下来了,听得那敲门声料想该是有人请了韩大夫过来,脸上的阴沉收了两许,转身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