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他上次哭泣,正是第一次将他强压在身下之时。
慢慢的似有些明白了,他不是因为疼痛而哭,是觉得受辱,是自尊受挫。
这倔强之人,哪怕哭的时候也是咬着牙闭着唇,偶尔一颤。没什么声音,没什么动作,就看得眼泪直流,非得竖起耳朵才能听到那低的不能再低的呜咽。
裴靖烦得他人的哭声,又呱噪又难听,真是顶顶的没用之举。偏偏就是这时,看了段韶华满脸泪,那狠上的心几乎一瞬间又软了下来。
他哭起来是这样无声,那这数月以来,他背对着自己承欢之时是不是也这样哭过?
怒火就这样被过滤了,房中一下安静了,淡淡的尴尬游走。
裴靖有意笑了一声,按了段韶华环臂上腰,拿手指去擦他的脸颊。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
“平日里不见你哭,本王这次又没绑你捆你,流这么多泪做什么!”
裴靖他贵为王爷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轮到他去安慰别人。粗手粗脚尽显笨拙,有心帮着段韶华拭泪,但力道拿捏不准,不一会粗糙指腹就将段韶华白净面颊擦的通红一片。
“别再哭了,跟个女人似的,我听着就心烦。”
他这怪异的举动已将段韶华的哭意去了三分,而又听了这句,是毫不犹豫的异常凶狠的瞪了过去。
猛接了这眼神,裴靖忍不住一笑,动手将他脸上残留的泪渍擦去,“下次若要哭,跟本王打个招呼。”
段韶华听着糊涂,也不想听,被惊吓过度的脸色好歹是慢慢恢复了。
他依旧不出声,这般一弱,完全就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裴靖瞧着,眼底同是一暗,之前未好好发泄的**又全数累积了上来。
腰上的手臂环紧了,相贴的皮肤也开始灼热。段韶华不禁一颤,总之是逃不过。
裴靖没有在逼迫他以口服侍,只是压着他,正对着他的脸,不许他闭眼,反反复复。
粗喘中只听得裴靖道:“倔强当不了饭吃,只能让自己受罪。你收下心跟着本王,本王会好好待你。”
听着像劝降之词,段韶华听完也只是咬了咬唇,由着裴靖而去。
这一次又是折腾了许久,当裴靖终于从他身上退下,凌晨的梆子声已经敲起。
被迫着不准闭眼,此时眼眶已经有些麻木。明明是乏极累极,段韶华却只是看着烛光,不知如何睡去。
那双手还在他身上流连,频频抚摩还未消的热度。段韶华努力不去理睬,沉静良久,又听得裴靖道:“以后若无必要,不必再与府外的人见面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寒意,与刚刚寻欢过的满足心情截然不同。
段韶华一时未反应过来,半响才得了味,疑道:“王爷是指信公子?”
身边的人没有再说话,一只手臂却是搭在了他身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