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有攻不下的堡垒,一层一层的包裹着最后残余的自尊。顿时一种极可怕的想法侵入脑中,还要两年,他再被裴靖睡上两年。身体中日夜浸着淫/液,到那时他还能不能只做个琴师,还能不能只当个男人。
他还想好好找个女人,他还想娶妻生子,他更想过一个男人该有的生活。只要离开裴靖,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只是现在,一切所期待的美好似乎都被敲开了一个壳,唯有源源不断的屈辱和对未来的恐惧上涌。
这一次的牙关咬的比任何时候都紧,忽视了居高临下的裴靖。
他久久没有动作,裴靖干脆掐住了他的下巴,想用蛮力迫开。
段韶华是知道他的,刚才说是心情极好,但若他再死磕下去,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变成狂风骤雨。
他是王爷,容不得任何人对他拒绝。
卡在下巴上的手越来越重,段韶华几次想扭过头去都无法。卯足了劲去掰那手指,结果痛的还是自己。
二人僵持不下,裴靖却是认定的要这么干,手上的力道就是不退。
段韶华被他逼的喘不过气来,也越靠越近,可是再多的自我安慰也不能迫使自己吞下那污物,只知道拼命去推开。
他一再的拒绝,裴靖的那点耐心到现在也算用完了。腾升的怒火加欲/火,终于松了桎梏,接着却是扬手给了他一记掌掴。
段韶华当即身子一歪,苍苍白白的脸上浮了红色。
这一掌下去,裴靖自己也是愣了。只是火气一冲上头,这就成了习惯动作。
段韶华半斜着身子,瑟缩着肩膀不住发抖。裴靖这一看竟是有些心疼,也俯了身子去拉他,口气意外的缓和了些,“躲什么,本王是被你气糊涂了。”
抬了他的脸来看,果然浮现了五指红印。
鬼使神差中,裴靖大掌覆了那指印,缓缓按揉起来。
他有心想对他温柔一次,不过段韶华总是有法子逼出他的火气,只恨,他这完全是自讨苦吃。
按在脸上的手缓缓揉捏,段韶华不再动作,只是偏着头哆嗦着,不复平常那样的倔强。
他的脸偏了烛光,裴靖好似看不太清楚。但是手下的皮肤的确是在颤抖,断断续续的,还有异声泄出。
明显察觉出了不对,裴靖冷冷的板过他的脸,一看之下却是吃惊。
布满了凄惶的脸上半红半白,森冷冷的好似被摔碎的白玉,失了颜色的两颊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裴靖捏着他的脸,指腹上也已染上了水渍。
半阖的眼偶或一颤,带着睫毛也在抖动。那大颗大颗的泪水就从眼窝里滑出,一滴滴砸落在锦被,还有裴靖的手背上。
那泪中似燃了火一样,烫着裴靖的皮肤。
这一下已是有些吃惊了,当初将他绑上一夜的时候不见他哭,中毒的时候不见他哭,在山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也不见他哭。反是这时,只因一个小小的**手段,竟是哭成了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