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森容并没有手塚班级的课,本来想去找他,但又觉得与他并不熟,只是给他贴了两片正常人都会产生抗拒心理的膏药,怕是他从此都对自己有阴影了才对,所以也就放下了这件事情,照样轻松上课独自回家,窝在屋子里看着电视和奈奈子相伴。
晚上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疑惑地蹙了蹙眉,难道是推销么?她平日里虽在学校人缘不错,大学里也有寥寥几个朋友,但并非是那种会无事拜访的好友,曾有人说说过森容这个人看似温柔又好相处,实则跟谁都蒙着一层纱,要靠近却很不容易。
实际上她只是懒,交际这种东西她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学计算机的她可以在网上口若悬河肆无忌惮靠着一个男性的id迷死一群小萝莉,但偏生在现实里没有这个兴趣。
森容属性,标准宅女一枚。
她打开门,“是谁?”一开门就看到手塚那张俊秀的面容,心口猛然一缩,“呃,手塚同学?”
“老师,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搅。”手塚提起手中的袋子,“上次看到你的后廊上有这家的甜点袋子,想来老师是很喜欢的,所以买了一些来。”
森容眯起眼,无事献殷勤,这甜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将手塚迎进门来,给他泡了杯茶,就见他已经自觉在矮桌旁坐下来,她放下茶杯,抱着手看向手塚,“呃,该不会是那个膏药有什么问题吧?”
手塚沉默一会儿才说,“没有问题,而且正如老师所说,那个膏药十分有用。”他的一只手握着茶杯,垂着眼眸,森容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她清了清喉,坐到了手塚的对面,端出最为温和的笑容,“那就好。”
手塚看向森容,目光虽然还是冷静,但不知为何森容总觉得他的眼神过于“炙热”……
“老师,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在国中的时候,曾经左手受过两次较重的伤,我打网球是个左撇子,又擅长削球,这其实对我左手的负荷很重,医生曾经建议我不能进行长时间的运动,对左手的负担太大。”手塚的声线总是偏于清冷,就像是他的人,但极为好听,“但是我是没有办法放弃我的网球的。”
森容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叹气,其实我比你想的还要了解啊……
他握了握左手,低着头继续说,“那天的那个膏药,真的谢谢老师。”
他的话语太真诚,打得森容措手不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的。”
手塚抬起头来,“我今天撕下已经干成一片薄纸的膏药,感觉手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真是很神奇的药。”他认真地说,“我那天并没有完全相信老师说的话,很抱歉。”
“没关系,说实话,那种膏药正常人都会有抵触心理的,我还以为你从此都不会再找我了,毕竟那东西真的挺可怕的。”森容笑起来,这时奈奈子一直在扒她的裙子,她无奈地把它抱在怀里,它立刻安静了。
手塚看向那只猫,只见那猫“喵”地一声,那种警惕的目光真是——啧。
“老师,请你给我试试那个膏药和中药的治疗吧!这种治疗如果能保证我的手臂一直打网球,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手塚说得十分认真而冷静,口吻十分之正常。
……
要强调这个正常是因为“让我怎么样都可以”这句台词实在是有点雷人的,若是一个娇怯怯的犹如小白花一般的少女说出来,森容指不定以为这是什么八点档的狗血连续剧或是充满各种狗血和天雷的小言情节——
但眼前这个人说出来,她知道他是为了表达他的诚意。
手塚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只不过来了一次,只不过无意间看到一个零食的袋子,他就知道带着这种她最喜爱的甜点来拜访,呃,事实上她确实很喜欢。
其实她喜欢他打网球的样子——好吧,在前世的时候,他就是她最喜欢的网王人物,一直都是,虽然她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并没有想介入他们的生活与故事,但是如今——
她找不到理由来拒绝,于是缓缓微笑,点头说,“好。”抓着奈奈子的手一紧,黑白色的花斑猫“喵——”地一声,从主人手里挣扎出来,窜到一旁幽怨地瞪着它亲爱的主人。
森容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回头笑着说,“就从今天开始吧,七天一个疗程,每周都要喝一次药,至于膏药就是三天换一次,你的手有过旧伤,那就治久一点,这种膏药不仅仅能治伤,也能强健筋骨,对你的手大有好处的,大概两个月吧,就差不多了。”
“麻烦你了,老师。”手塚说,“以后有什么我能做得到的事情,尽管和我说就行了。”
森容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