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大胆的话马志坚很蛋疼。
我脸色不自然是为什么你还不清楚么?
先是被毛贼偷牙,又差点被你开膛,还被银针刺来刺去,谁特喵能自然啊!
不对,不能被他把话语权抢过去。
马志坚轻咳一声,道:“猪头胆,我这次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吧,有什么遗言遗愿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的。”
朱大胆见马志坚说的慎重,点头应道。
“我告诉你,我出去这次没帮过任何人,任何打着恩公名义祭拜我的都是坏人,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些人赶走!”
马志坚信誓旦旦的说道。
“啊,你是说,冯兄弟在骗我?”
朱大胆陷入了沉思。
马志坚心里暗喜,这小子一根筋,怕是已经听到心里去了吧。
“不对,这件事不对!”
朱大胆眼睛闪烁着光芒,对着马志坚说道:“志坚,如果你不是枉死冤死的话,一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
既然你来找我,说明一定有冤情!
这样说来,你所说的所有话都是反话,你确实是被人害死的,冯兄弟也确实受过你的恩惠,对不对!”
听到朱大胆的话马志坚脑袋一阵晕眩,这都哪跟哪啊,猪头胆你是不是傻?非得跟我反着来?
“猪头胆,你这意思,我还来错了?”
“你没错,志坚,我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不找我找谁啊!”
朱大胆见马志坚一脸迷茫,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马志坚无奈了,哭丧着脸道:“猪头胆,我求求你啦……”
“不用求,志坚,咱们兄弟之间根本不用提这个求字,你不求我也会帮你的!”
朱大胆的眼神愈发坚定。
马志坚彻底恼羞成怒,直接踩着房顶掐着腰用一只手指着朱大胆斥道:“猪头胆,你怎么这么固执!”
“我不是固执,我是为了兄弟!”
朱大胆一脸坚决。
“我没你这种弟兄!”
“志坚,我知道,你这么说是怕连累我,我不怕。”
马志坚拿手拍了下额头,长叹道:“我真是被你给气死了……”
这剧情怎么越跑越偏,完全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他很想不通。
“你居然不把我当兄弟,不让我替你查清死因,我猪头胆才是被你气死了!
你放心,明天我找到机会一定和那几个人当面对质,查明你的死因!”
听到朱大胆的话马志坚嘴角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起来,无语道:“猪头胆,你这么执迷不悟,对你有什么好处?”
“别说了,志坚,为兄弟做事,哪里需要好处,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朱大胆气呼呼的说道。
马志坚死死的盯着朱大胆,甚至萌生起如果自己真是鬼的话,一定把朱大胆掐死的想法。
可惜……
他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确实全心全意为自己考虑。
哎。
造孽啊!
猪头胆啊猪头胆,你这一根筋我真是见识了,甘拜下风。
知道继续纠缠下去也没用的马志坚摇了摇头,道:“你这么执着……我们走!”
“我们?你还准备带着我?”
朱大胆疑惑的问道。
马志坚听到这话彻底怵了,连连摆手道:“不,不是我们,是我自己。你好好洗澡吧。”
说完话,他纵身一跃,从房顶上跳了下去,对着下面两个托着自己还帮忙点烟制造环境的小弟说道:“讲不通啊,咱们走吧。”
“嗯!”
三个匆匆潜入夜色之中,泡在水桶里的朱大胆大声喊道:“志坚,志坚,你别走啊……”
在确定马志坚已经离开后朱大胆握紧拳头说道:“放心吧志坚,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帮你报仇的。”
……
马志坚三人赶回马家,李月成夫妻还在等他们的消息,见他们回来后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成功没有?”
“怎么可能会成功!”
马志坚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朱大胆这个人脑子一根筋,又特别讲义气,万事为朋友,我嘴皮都快说破了他也不听,气死我了。”
李月成听到后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那他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见李月成脸色不好看马志坚压低声音说道:“他呀,非要找你们对质。”
“对质?”
李月成和李月英对视了一眼,反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我哪有什么主意。”
口干舌燥的马志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他要找的是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办法么?”
李月成冷笑一声,看了自己的几个小弟后说道:“办法是很容易的,只要他开不了口,那就没事了。”
说着话,他冲小弟做了个下刀的动作。
这不是李月成第一次杀人。
长期干这种买卖,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有时候要除掉父母亲朋,有时候连当事人都要杀掉,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而且他们属于流动作案,办完一件大案后就会远走他乡。
现在又是极为动荡复杂的年代,没有谁愿意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去抓几个亡命之徒,是以至今他们仍在逍遥法外。
这次和马志坚合作,别说是杀个朱大胆了,将马志坚杀掉也是小菜一碟。
无非是现在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不得不留下他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