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大胆如此不转弯冯一同样很无语。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这么执着么?
为了这场戏能演下去,他开口道:“朱哥,先听小弟一言。”
唔?
正准备自爆的马志坚听到冯一的话又稳住了。
这小子能把朱大胆骗得团团转,嘴皮子功夫肯定不错,说不定能把他唬住呢。
不如,再等等看……
“兄弟你说,我听着呢。”
手里拿着把锃亮菜刀的朱大胆说道。
“朱哥,其实想要验毒没这么复杂,根本不需要切开恩公的尸体,用银针就可以了。”
冯一从身上掏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说道。
“哦,还有这么一说?”
朱大胆有些茫然的问道。
“不错,其实历代帝王都怕有人在饭菜里下毒,所以每次上菜前都会有太监帮忙试毒……”
冯一一本正经的说道:“后来人们发现,其实银针同样有这样的功效。
如果有毒的话,沾上毒的一端便会发黑,以此来检验恩公是否中毒,绝对万无一失。”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既然这样,兄弟,那你便用银针试一试吧。”
朱大胆现在对冯一是无条件的信任,再加上银针试毒他之前也有耳闻。
如果能用银针查出来,也就不需要开膛破肚了。
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特别血腥的场面,能不看还是不看的好。
“嗯。”
冯一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就先测测胃部。”
听到两人的谈话马志坚心里松快了不少,连拔牙的痛苦他都能扛得住,不过是银针刺身……问题不大。
冯一接连测了胃部和食道,银针都没有任何变化,冯一拿着银针说道:“朱哥,你看到了,恩公并没有中毒。”
“又没有伤口,又没有中毒,那志坚怎么会死呢?”
朱大胆亲眼看着冯一做完一系列的动作,没有怀疑他,但整个人却显得极为沮丧。
没办法为好兄弟报仇雪恨,他于心不甘。
冯一将银针擦拭干净后放了起来,拍了拍朱大胆的肩膀沉声道:“朱哥,其实事情没这么复杂,与其在恩公的身上做文章,不如跟李月英兄妹当面对质。
白的黑不了,真的假不了,一旦你把真相说出来,他们就会原形毕露,到时候我们再把这件事告诉镇长和二叔公,同样可以帮恩公报仇雪恨!”
朱大胆眼睛一亮,重重点了下头道:“冯兄弟你说的很对,是我想岔了,只要当面拆穿他们就行了!”
“时候不早了,估计李月英兄妹已经睡下了,我觉得今天先这样,反正距离下葬还有两天时间,来得及的。”
冯一见朱大胆终于放弃开膛破肚的想法,长吁了一口气。
“好,多谢冯兄弟指点。咱们走吧。”
“嗯,走吧。”
两人说着话,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祠堂。
从祠堂出来,冯一道:“朱哥,我这一身装束实在是吓人,先回客栈梳洗休息了,等明天的时候咱们一起查明真相。”
朱大胆认同的说道:“好,为了志坚的事我也忙碌了一天,咱们先分头行动,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
两人分开后躺在祠堂的马志坚终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擦了下额头和后背上的冷汗说道:“简直是命悬一线,差点就交代了。”
等心情平静后他皱眉道:“如今大胆已经起疑,旁边的小子又别有用心,这件事必须得跟李月成他们两口子商量下……”
……
听完朱大胆的话李月成眉头紧蹙,居然冒出来两个不安定因素。
那个口口声声喊着恩公的小子好说,年纪不大,又是孤单一人,到时候给他点教训把他吓跑就行。
反倒是这个朱大胆,本地人,和马志坚关系又好,还认个死理,不太好搞定。
“相公。”
李月英看着李月成说道:“我倒有一计。”
李月成眼睛一亮,他这个老婆素来足智多谋,很多主意都是她出的,他们能过的这般滋润也多是她的功劳,点头说道:“你说。”
“这朱大胆明显一根筋,认死理。不如,让马志坚装鬼,试着说服他。你觉得如何?”
李月英缓缓说道。
“哎,这个主意不错。”
马志坚点头道:“朱大胆跟我关系很好,如果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应该能劝住他。
而且,我还可以将那个小骗子的事告诉他,让他帮咱们解决问题!”
“那事不宜迟,赶快去吧。你们两个跟着去帮忙,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知道么?”
李月成担心夜长梦多,催促道。
“是。”
李月成的两个小弟点头应道。
……
朱家,忙碌了一天的朱大胆正在水桶里洗澡,依稀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外号:“猪头胆,猪头胆……”
一开始朱大胆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觉得不对味了,赶忙探出头来,心里暗道:“猪头胆这个外号很少有人知道,会是谁呢?”
他拿毛巾擦了擦脸,大声问道:“是谁在喊我。”
忽然间,墙外面突然冒起了滚滚白烟,随后,一张让他震惊万分的面孔出现在墙头之上。
赫然是马志坚!
“志坚,是你么志坚!”
朱大胆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是……我是马志坚的鬼魂……”
马志坚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好似从远方飘来似的。
“啊!”
朱大胆明显被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