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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丁们将那套乔漪萱换下的粉色衣裙端到庭院时,周瑾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察觉丈夫情绪有异的乔漪萱,紧张的望了他一眼,生怕他会误会自己。
“乔夫人,周公子,既然这礼已送到,那小的就先回去向许大人覆命了,告辞……”
那管家把许文静嘱托的东西都送到后,立马作揖离去。
周瑾一脸阴沉,望着庭院内这五口沉重的礼箱和那套粉色衣裙,心中一片冰冷,边上的乔漪萱默不作声,努力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
良久,周瑾拖着伤疲的身躯来到其中一口木箱前,忍着手指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吃力的将它打开。
瞬间,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庭院内弥漫开来,却见内中都是女性所用的水粉胭脂,仅从视觉和气味判断,就知道这些粉妆都属于上品,价值不菲。
“呵呵……”
周瑾冷笑两声,然后瞥到另一口箱子上,打开望去,却见内中都是光耀四射的珠饰金玉,每一件都做工精细,不亚于皇室之用。
看着自己丈夫脸上神情越发阴冷,乔漪萱心中七上八下,忙让两个孩子先回屋候着,随后走到周瑾边上,小心翼翼的说道:“夫君,你……”
“夫人,这位许大人可真是大方啊……”周瑾阴阳怪气的打断乔漪萱的话,“他不单把为夫从保安司救出来,居然还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给你,为夫还是第一次听说求人办事还有反送重礼的奇事,夫人可算是让为夫开了眼界。”
话毕,周瑾又打开剩下几口箱子,却见内中不是金银就是丝绸棉帛,可见这些礼物当真是非常之重。
听周瑾语气中略带质疑和恼怒,乔漪萱紧张之余,忙对他解释道:“夫君,妾身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但请夫君放心,妾身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和周家的事……”
“夫人多心了,为夫怎么会这么想呢?”周瑾说这话时,双眼紧紧盯在那套粉色衣裙上,瞳孔里似乎冒着熊熊烈火。
“只是,为夫有一点不明白,你的衣物为何会在人家许大人府上?”周瑾拿起那套衣裙回过身问道,“要不是人家送来衣物,为夫还差点忘了,你身上的衣裙似乎都是新的吧?目前我们家的能力要买这么一套丝绸裾裙,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乔漪萱顿时慌了神,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现在她总算明白,许文静这是在报复自己,一切都落入了她的圈套。
“夫君,你听妾身解释,妾身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乔漪萱努力平复内心不安,对周瑾解释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许大人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捏了捏粉拳,深吸一口气道:“那位许大人就是许文静……”
周瑾闻言顿时一愣,旋即双眼泛红,压抑的情绪有些不可遏制,沉声说道:“那还真是巧啊,不想昔日的青梅竹马如今已经是登堂入庙的高官,你们终于能再重逢,再续前缘……”
“夫君,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乔漪萱被气的落下泪来,“当初妾身跟了你,就从未背叛过你,你怎能如此怀疑妾身?这十几年来,妾身是什么样的人夫君难道不清楚么?”
周瑾闻言,一把将手中的粉色衣裙狠狠丢到乔漪萱脚下,大声怒斥道:“那你给我解释下,这身衣物为何会在许文静家中,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漪萱急当然泪流满面,当即跪在周瑾跟前,苦苦求道:“夫君,你要相信妾身,妾身当日确实在许府逗留,但那是为了救夫君才去的,只是许府下人特意送来衣物,让妾身沐浴更衣,妾身能不顺从么?”
“你居然背着为夫到其他府邸沐浴更衣?”周瑾闻言,只觉眼前一黑,“乔漪萱,我怎么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
乔漪萱抬起头说道:“夫君,妾身当时也是一时心急,但请你相信妾身,妾身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不要狡辩了!”周瑾咆哮一声,也是双眼泛红,“乔漪萱,当初要不是你有身孕,你会嫁给我么?其实你心中一直都没有忘记你的文静哥哥吧?所谓藕断丝连,说的就是你对么?”
乔漪萱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夫君,你怎能这样看我?我承认当年嫁给你是迫不得已,但十几年了,妾身对你的情义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承认了?”周瑾冷笑一声,“也就是说你承认你与许文静之间在许府行过苟且之事?只是沐浴更衣?你当我周瑾是傻子么?”
乔漪萱顿感心头一痛,面容呆滞的看着周瑾,缓缓说道:“夫君,十三年了,妾身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不堪之人么?你为何要把妾身看的如此低贱?”
周瑾闻言,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乔漪萱点点头:“好,既然夫君不相信妾身,那妾身今日就以死证明清白,我乔漪萱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周瑾手一挥,忍着手指传来的阵痛大声说道:“不必了!你没资格死在我周家府邸,从现在开始,你,乔漪萱不再是我妻子,我这就休书一封与你解除一切关系!”
乔漪萱如遭雷劈,不等她回话,周瑾就决然的步入房中,忍着食指传来的刺痛,奋笔疾书,一会儿功夫,就写好了休书。
“拿着这封休书,去找你的情郎吧……”周瑾把休书往乔漪萱身上一甩,背负双手,怒气冲冲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