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无异,立刻带着你情郎送来的礼品滚出我周家!我周瑾就算是饿死,冻死,病死,死在大街上,也绝对不会用这些脏臭的财帛!”
周瑾的无情彻底让乔漪萱心碎了,不想夫妻间十几年的信任居然抵不过这莫名其妙的猜忌。
良久,乔漪萱擦干眼泪,身心憔悴的向周府之外走去。
“娘~你去哪儿啊,娘~”
就在这时,一双儿女的哭喊声让乔漪萱心头一颤。
但她刚回头,却见周瑾一把拦住要扑来的儿女,厉声说道:“现在开始,她不是你们的娘亲!她只是一个不守妇道的dàng_fù!”
乔漪萱闻言,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快步走出了周府大门。
……
当夜,刘策带着邬思道一起到许文静家中喝酒。
在得知许文静有这么一段过往,以刘策了解许文静这种瑕疵必报的性格,生怕他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便打算开解一下他。
几杯酒下腹,许文静也敞开了心扉对刘策和邬思道说道:“汉王,邬先生,我许文静这辈子最忘不了的女人就是乔漪萱,
本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放下了,也幻想过有一天让她跪在我面前忏悔,可不曾想,真到了这么一天,
我却对她怎么都恨不起来,我承认我还没有忘记她,这种心情你们能明白么?”
刘策拍拍许文静的肩膀说道:“本王能理解,这事换谁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轻易放下的。”
许文静苦笑着说道:“但我就是见不得她过的好,那周瑾不就是出身比我好一些么?他又凭什么夺我所爱?他有的,我许文静一样都有!而且比他更好,更多!”
这番话其实许文静已经逾越了,固然他所说没错,今日一切都是凭自己本事得来,可要是没有刘策这个可以给他施展的平台,他也注定一辈子明珠蒙尘,没有半点发出光芒的机会。
好在刘策并未在意这些,好生宽慰几句后,对他说道:“好了,军师,你这样倒是让本王有些不大习惯,
你现在这样完全就是个为情所困的颓废之人,没有半点身为军师该有的模样,早日振作起来,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许文静叹了口气说道:“请汉王放心,属下分的清轻重,只是这几日属下心乱如麻,请汉王允许属下歇息几日恢复下心情,权当是请个假吧……”
刘策点点头:“本王准了,就给你十日时间处理私事,你手上的那些事就暂且交给邬先生去办吧……”
许文静向邬思道拱手说道:“邬先生,这些时日就拜托你多操劳了……”
邬思道回礼道:“军师言重了,都是为社稷效力,无操劳之说。”
“报~”
这时,一名家丁来报。
“大人,北郡天王庙内,有一名女子悬梁自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许文静罢罢手说道:“这种事让保安司去处理就是了,来报我作甚……”
家丁犹豫片刻说道:“这名女子不是她人,正是前几日来府上求见的那乔妇人……”
“啪嗒……”
许文静手中的筷子顿时落地,忽地起身抓起家丁说道:“你说什么?乔妇人怎么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家丁吞咽下口水,刚想说话,但衣襟却被许文静死死抓住不放,十分的难受。
最后还是刘策伸手拉开了他:“军师,冷静一些,听人把话说完再发怒不迟。”
等许文静松开手后,刘策又对家丁说道:“把话说完,乔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家丁扭了扭脖子,虽然不知刘策身份,但还是恭敬地说道:“府内家丁天王庙发现乔妇人悬梁自尽,好在发现及时,已经救下了,但人仍然在昏迷之中……”
许文静闻言,心下松了口气,只要乔漪萱没事,那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