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笼罩下,国内城披上了一层红色外衣,城内的土地上,流淌着无数高句丽人鲜血,就连天空,也被霞光映的通红,所有人都沉侵在一片红色血海中。
公元185年七月一日,高遂成在完成国内城的清剿之后,正式登台祭祀,祷告苍天。
高句丽人一向自诩为天地所生,日月所至,所以历代大王即位,都会举行浓重的祭祀大典。
国内城中心,宽大的祭台上,几个祭师正在手持神杖,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古老的经文。
台下,高遂成得意扬扬,这一刻终于来临,以后自己就是高句丽的王。
“请大王登上祭祀台,受万民跪拜!”
高遂成三步并着两步,登上了祭祀高台,然后接过大祭师手中的王仗,高举过头顶,大声呼道:“高句丽的子民,从今天开始,我……高遂成……就是你们的王。”
“本大王对天起誓,将率领我的子民开疆扩土,杀入汉人的领土,为先王报仇,主宰整个万里疆域。”
台前,高戟带着军中千夫长、百夫长等将领纷纷拜跪道:“誓死效忠大王。”
紧接着,祭台外围的上千高句丽士卒也纷纷拜跪了下去,齐声高呼道:“誓死跟随大王!”
那些被迫前来参加祭祀的贵族也不得不屈膝跪拜,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受了万民跪拜之后,高遂成大声喝道:“高戟上前听令!”
高戟脸色一喜,大步向前一踏,屈膝跪拜道:“末将在!”
“从今往后,你就是高句丽的上将军,统帅全国兵马,替本王征讨四方。”
“谢大王!”
“达达、阿里斯,你二人杀敌有功,从百夫长晋升为千夫长。”
百夫长阵中,奔走出两人,对着高遂成拜叩连连。
……
高遂成将手下的武将挨个都赏赐了一遍,最后才郑声道:“还有一件事,从今日开始,我高句丽将多一个逐日王,地位仅次于本王,举国上下,都需受其节制。”
逐日王?
那些国内城的贵族们一个个陷入了懵逼状态,压根不知道高遂成在发什么神经。
“有请本王的恩人,逐日王上台。”
那名乌桓武将大摇大摆的走上了高台,一脸的笑意,好像被这个逐日王的头衔已经给冲昏了头脑。
祭台最外围,刘义和李勣两人看着眼前的盛况,都不由拍手称快。
“军师,这戏也该结束了!”
李勣回头笑道:“是该结束了,管亥的兵马最晚后天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也就该落幕了。”
……
两日后,国内城王庭。
高遂成正召集逐日王、高戟等将领商议起兵攻打玄菟郡之事时,突然一名百夫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拜叩道:“大王,大事不好了,汉人……汉人骑兵离国内城只有不足五十里了。”
“啊……”
高遂成惊愕的无以形容,自己这才刚刚商议如何攻打玄菟郡,敌人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有多少兵马?”
百夫长答道:“这支骑兵来的甚急,不及细查,估摸有两三千人。”
两三千人?
高遂成木讷的一顿,就凭区区两三千人就敢孤军深入,这支汉人骑兵也太目中无人了。
如今高遂成手中可是有六千兵马,何惧这两三千汉人骑兵,况且,还有一千“鲜卑”铁骑助阵。
“逐日王可有计策?”
高遂成向一旁跪坐的乌桓武将问道。
乌桓武将指着身后的一名文士,对高遂成道:“大王,此乃我亲信,姓李,名汉,熟读兵书,前番攻城之策,就是他出的,大王可问计于他。”
这被称为李汉的文士就是李勣。
当下李勣起身向高遂成拱手道:“大王,此番汉人举兵前来,十有八九是得内乱的了消息,以为大王还在困于内乱之中,无暇顾及其它,便想从中获利,岂不知大王早已平定了高遂平这个乱贼,这支汉人骑兵无亦前来送死。”
高遂成想来想去,李汉所言,果真再理,击败高遂平也才短短两日,国内城与玄菟郡又相距甚远,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三四天,消息自然不通。
“言之有理!”
高遂成沉声回道。
李汉又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支汉人骑兵预判了错误的形势,不亡都难。”
“大王可于国内城五里外的响虎山设伏,来一个瓮中捉鳖,大可一举歼灭掉这股汉人骑兵,到时候,玄菟郡无兵可用,攻占玄菟郡还不是手到擒来。”
“善!”
高遂成大喜,当即喝道:“高戟听令!”
高戟急忙起身道:“末将在!”
高遂成缓声道:“带领四千高句丽勇士出城迎敌,势必要将这支汉人骑兵全部斩杀了。”
“诺!”
高戟前脚刚走,逐日王起身道:“大王,为以防不测,我愿带领本部一千骑兵前往助阵。”
高遂成见逐日王自高奋勇请求出战,当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多想,满口答应道:“如此,便有劳逐日王了。”
一个时辰后,两支骑兵队伍从国内城出发。
高戟领着高句丽骑兵在前面,一千乌桓骑兵在后面紧跟着,一场屠杀正在悄悄临近。
响虎山。
高戟喝住战马,正欲布施埋伏,前面山谷道上已经传来了马蹄声。
“来的好快!”
高戟叹道。
“高戟,敌人已经进了山谷,正好可以两面夹击,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