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数万丸都城人被高遂成驱赶着往国内城而去,一条有死无生的路,正在慢慢逼近。
国内城外。
高遂成重拾昔日雄风,威风凛凛的遥指城头的高遂平,大声喝道:“高遂平,可敢出城一战!”
“哼!”
高遂平冷哼了一声,双眼怒火密布,辱骂道:“贼子,有胆你来攻城呀!”
国内城虽比不上中原腹地的城高墙厚,但是要想以战马之力,冲上城楼,杀进城内,无亦痴人说梦话。
“哈哈……”
高遂成大笑道:“果然不出叔父所料,你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我高家真是以你为耻。”
两人都睁着牛一样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满眼都是杀意。
少时,高遂成策马回阵,传令道:“攻城!”
“攻城!”
传令兵当下高举手中的令旗,向前狠狠斩落,顿时,便有一千高句丽骑兵驱赶三千丸都城人出来。
“无知的贱民们,你们统统该死,但是本王子今日网开一面,给你们一条生路,看见那个城门了嘛?冲进去,你们就能活下来,不然就等着被猎杀吧!”
高遂成大声吼道。
“去吧!”
三千丸都城人无知的左看看右看看,就在此时,后背传来了嗖嗖的箭羽声。
当这些人回头张望之时,才发现两百高句丽骑兵手持短弩,纷纷将弩箭对准他们的后背。
“放!”
又是一声令下,两百支弩箭再次响起,又有两百丸都城人惨死其中。
“妈呀!高遂成杀人了。”
“狗儿的,自己人杀自己人,不得好死。”
……
叫骂声顿时响成一片,当下这些人都纷纷向国内城跑去,同时,除了跑,别无选择。
两百督战的短弩手缓缓的跟在后面,只要有人掉队或者逃窜,立马便有数十支羽箭射向他的后背。
“该死的,这小王八蛋想干嘛?”
高遂平看着大步奔跑而来的丸都城人,长声骂道。
一名小将在高遂平身后道:“大王,你看,他们手中都没有武器,这高遂成想干嘛?为何让他们故意来送死?”
“你问我?我他娘的问谁去?”
高遂平当机立断道:“传令,无论何人,胆敢靠近城门的,统统猎杀。”
城下,丸都城人越来越近,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眼看就要到达城门口。
“放箭!”
城楼上,高遂平将手一挥,三百弓箭手立马松开手中的弓弦,顿时便响起了三百支利箭破空的声音。
“嗖!”
“啊……”
冲的最前面的丸都城人死的最快,也是最懵逼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们昔日的城主,现在的大王,竟会把弓箭对准他的子民。
就在这一停流的间隙,高遂成派来的督战队也开始逞强了,不断掠杀那些丸都城人。
前无进路,后无退路,进退维谷间,丸都城人陷入了空前的绝望,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放箭!”
城楼上,高遂平再次扬起了手。
“不要呀!”
一名百夫长急急忙忙奔跑了过来,跪伏在高遂平身前,请求道:“大王,不要放箭,城下面有我的阿爹,还有我的兄弟。”
高遂平极目细看,城下面的人大多都是自己军中将士的亲人,不由内心一寒。
该死的高遂成,如此歹毒的事,你也能做出来。
倏尔,一声急促的声音响起:“大王,有人冲到了城门洞口,在开始砸门。”
“什么?”
高遂平再次仔细细看,立马吓得胆战心寒,原来这些手无寸铁的丸都城人中,混着手持铁锤的士卒,全部都是高遂成的死士。
“放箭!快放箭!”
刻不容缓之际,高遂平哪里还能理会别的,他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如何保住国内城不被攻破。
“大王,不要!杀了他们,岂不是寒了战士们的心。”
百夫长抱住高遂平的腿,哀求道。
高遂平一脚踹飞百夫长,骂道:“去你娘的,来人,拖下去,斩了。”
“遵命!”
两名如狼似虎的兵甲上前将百夫长缉拿住,然后倒拖了出去。
“还愣着干嘛,给我放箭,不停的放!”
高遂平喝道。
城头箭羽横飞,城下尸首便越堆越高,半个时辰后,三千丸都城人全部损落于此,无一身还。
……
第二日,高遂成再次故技重施,又有三千丸都城人命丧城下,城楼上,那些手持弓箭的射手们,内心如猫爪一般,好多人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被射死,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
第三日依旧如此。
可到了第四天,高遂平感觉城内局势大为不妙,军中不断有人哗变,想要打开城门放外面的人进来,若不是发现及时,国内城早已经失陷了。
高遂平为了稳住局势,已经杀了不下四百人,可是越杀,反叛的人越多。
到了第五日,高遂成又派了三千丸都城人来攻城。
“放箭!”
这一次,那些弓箭手好像都成了聋子,一个个没有半点动静,目光呆滞的看着城下的亲人。
“都他娘的聋了?放箭呀!”
高遂平拔出佩剑,一剑刺向近身的一名弓箭手,怒视道:“再不放箭,老子将你们统统杀了。”
城下,那些混杂在丸都城人中的死士,趁着这大好时机,立马冲到了城门口,开始抡锤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