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水珠中,有一滴不偏不倚落在了睁开的眼中,不疼,却打的眼眸很是难受。秦一笑眯了眯眼,不再仰着头装文艺去看什么天。
秦一笑不喜欢下雨天,从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已经忘记,或是不愿去想,只记得下雨的时候莫名烦躁。
翻腾的云中,水滴接二连三飘飘洋洋散落在大地上,倾泻的天河水愈来愈大,渐渐打湿了大地上的万物。
“下大了。”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落在剑上的雨滴敲击着长剑,清鸣声与雨声交奏出一段清歌。雨水顺着光滑的剑身似流水般滑落,落在地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水花四溅,溅在了打湿的靴上。
脚步轻抬,迈向场边立着十八般武器的架子前,俯身拿起随意放在架边的剑鞘,锵地一声长剑入鞘,剑鞘与剑格相触的瞬间,水迹溅在了脸上。
哦,想起来了,他们走的时候很不凑巧都是在雨天,像是商量好的,都挤在了下雨天,倒是自己,那天好像是大晴天,艳阳高照。
随手将剑搁在架子旁,从架子上抽出一杆长.枪,多多枪花随在雨中绽放。
王府外,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守卫定睛瞧了瞧,脸上似浮现一抹惊喜。马车很普通,但在守卫眼里却一点也不普通,柳长史说了,王爷吩咐务必要他们记住丞相府的马车!
果不其然,从车厢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们楚王府将来的女主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清欢。
清欢钻出车厢,踩着马夫摆好的小凳子下了马车,又转身扶着刚出车厢的楚长乐下车,随后便在马夫的撑伞下走向楚王府。
守卫一左一右站在门边,像两棵直挺的松。
“楚大人!”守卫中气十足齐齐唤了声。
楚长乐回了礼,遂问:“楚王可在?”
“殿下在演武场!”守卫刚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吐话,一个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清欢差点喊出声来。
“你……你走路怎的没个声音!”清欢气恼地瞪着身后来人。
柳媚神色不变,淡淡睨了眼,眼中似有几分嫌弃,“除了你没人被吓着,就说明是你不长耳,不是我走路没声。”
“谁、谁没长耳朵了!分明是你走路没个声音!”清欢气急败坏跺着脚,恨不能在柳媚身上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