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威廉.默克先生,彻底的无语了。伊丽莎白本不可能让他送信啊!防着还来不及呢。
“本来是让宾利先生转交的,他原本打算就要来尼日斐花园的,但是外面回程的路上,他听说德比郡有处宅子不错就想去看看,我就答应他代为转交信件。”他明白我的神色,于是做了下解释,接着又话锋一转,“贝内特太太,这是要让你去嫁给谁?”
我翻翻白眼,“谢谢您的关心,默克先生,也感谢您特地跑一趟来给我送信。”
“确实是特地……过来的。”他声音越说越轻,“我有话对您讲,玛丽小姐。”
我更加糊涂了,“您说吧,我洗耳恭听。”
他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挣扎,然后歇了口气说,“听说,您想去伦敦的语言学校学习法语和德语?”
“是的。我想,作为一个淑女多学两门语言,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他依旧看不出什么神色,“您选择的是时间较长的,两年制的系统学习?”
我点头,“我长得抱歉,又没有嫁妆,只盼望多学一些才艺好叫人看得上我。”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之后,我已经不在乎不淑女的与默克先生对话了,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的眼神却诡异的透出了些温柔,“我想,那样确实是最好的。希望您可以在这两年,专心在书本上学习。”
然后他就看似很放心的告辞了?!
难道您老就是特地来关心我的学习,督促我用功来的?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默克先生在两周之后,就登上了去美州的轮船,开始他的又一段的淘金路。
我把伊丽莎白的信拿去给贝内特先生看,信上伊丽莎白表示愿意资助我去伦敦学习语言,并且明确的表达了她支持的意见。
贝内特先生最宠爱的还是他的二女儿伊丽莎白,他看后立即表态,孩子,去吧,也许相比一段婚姻,学习才是展现你的最佳的途径。
就在一周以后,伦敦的伊萨尔多女子学校来信了,接纳我成为语言班的学员,并且希望我在一月内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