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态度就不对好不好?什么叫‘不是大不了的东西’?况且又不是单纯看它的大小!”
“是啊,看4c的嘛!”
“要看心意!”梓墨咬牙切齿,“最重要的是心意好不好!”
“这心意上哪看去啊?”周远迪还在抬杠,“有没有心那是一块石头就能看出来的啊?”
“你这是狡辩!”
“我这是在讲道理!”
我要报警了。
“哦,好啊!”梓墨冷笑,“你最有道理了,我宣布这局是你赢了。所以怎样?!”
我立马鼓掌。
周远迪败下阵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这个r_ou_夹馍你到底吃不吃了啊?我这都拿了半天了。”
“谁叫你乱买?飞飞都说了这家不正宗!”
“那你刚才不是喊饿嘛……”
“我要吃那个糍粑!”梓墨连忙回头给我指,“飞飞,就是那个!”
人实在太多了,人海里我身不由己,“这店连锁的,前面还有……”
“哎等一下!前面好像还有家很有名的奶茶……”
他们也只不过是两个普通人。
这茫茫人海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但你不可以喝加糖的!”梓墨对周远迪说。
“周远迪是不是瘦了啊?”我c-h-a嘴道。
“他在减肥。”梓墨撇嘴,“姚若晨叫他去做伴郎,他认真得不行。我都跟他讲了,不要抢新郎的风头!”
我举手提问,“他俩到底叫了几个伴郎啊?”
“三个啊!”
梓墨快速戳了一下我们每个人的胸口,“就这三个!”
“……”
我在他戳下的地方顺势画了一个十字,祝愿姚若晨能请到北城最牛逼的造型师。毕竟要我们做到不抢新郎的风头,那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买好了糍粑,周远迪被推出去排队买奶茶,我跟梓墨坐到街边的花坛上聊天等他。说起肖晴的婚礼,梓墨说,“飞飞,学姐在w岛那边有她家里人还有我们,在北城你要多帮她。”
“我知道。”
虽然上次他们叫我吃饭我给拒绝了。毕竟那时我被自己的陈年狗血泼得狼狈不堪,完全顾不上去吃狗粮。
梓墨又说,“飞飞,学姐说你最近可能不太好,都没去见她。”
“……姚若晨给她买的到底钻戒还是水晶球啊?”
“呵呵,我听说是伍忆桐回来了。”
“……”
是啊。
“对,”我说,“然后我跟杨从白打了一架。”
梓墨激动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那谁赢了?”
“……”
“你骗我的对不对?!”梓墨很得意自己识破了谎言,“杨从白才不屑于跟人动手……”
是啊,所以动手的人是我。
但是我没说出口。
之后那两天,妈看到我总是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要问我。
晚上陪她刷碗的时候,厨房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终于忍不住了。
“你朋友,逛得还不错?”
“那你看,有我在呢,五星好评啊!”
她笑了笑,但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过了一会,她又小声跟我商量,“有照片吗,给妈看看呀?”
我差点笑了一个跟头。
“你看过啊!我上大学时候的照片你没看过,毕业照你没看过啊?”
“哎呀那都是多少年前了……”
既然老妈开口,我也大方地跟她分享了我这对gay友的游客照。她看到同性恋既没有三头六臂,又没有青面獠牙,似乎终于放下心来,又开始跟我可惜,“这么帅的男孩子,为什么要去‘搞基’呀?”
这个词当然也是我新教给她的。
“谁说不是呢!”我连忙又问,“妈你觉得哪个更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