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养也可以。”
池牧说得云淡风轻,陆星云却不这样认为。看来这仓鼠今天必须得拿回去家,不养也得养了。
开玩笑,真要池牧拿回家,她可就没理由再接近他了。
只是……
不可以乱想,打消掉胡思乱想。陆星云下车后,高高兴兴将仓鼠拿走,走时还不忘暗示池牧,自己不会养仓鼠,到时候免不得要麻烦他。
刚进小吃街,便看到祝愿倚在门栏抽烟,吊儿郎当看着走过的小姑娘,就差吹口哨了。
“大晚上也不放过美女。”陆星云抬脚便踹上去,“去去去,赶紧进屋去。”
“怎么?吃醋了?你不要我看,我就不看。”
祝愿扔掉手里的香烟,戏谑地望着她。
“离我远点,我忙着呢。”陆星云大手一挥,差点将手里的笼子扔出去。
“哟,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竟然开始养小动物了,不怕养死咯!”
“给你吧。”
她行动迅速,将笼子递到怀里便松手,祝愿差点没接住。
不管他愿不愿意,陆星云打定主意扔了就走,全然不考虑祝愿的想法。
“诶诶诶,陆星云你给我回来,这玩意儿怎么养啊!”祝愿在后面大声叫喊,却从未想过根本叫不应装聋的人,更何况是陆星云这样的厚脸皮。
“不想养还拿回来干嘛。”祝愿小声嘀咕,面上颇为不满,却不忘打开手机,麻利地在百度输入“如何养仓鼠?”
想想不对,他删掉重新搜索:“如何养被人狠心遗弃的仓鼠?”
临近暑假,大学城的学生越来越少。这并不妨碍十三姐小龙虾的火热程度,这个夜晚依旧座无虚席。
除了堂食,外卖也不在少数。店里的服务员忙不过来,陆星云干脆自己送外卖,幸好距离都不远算,网吧,台球馆,ktv,左右不过这几个地方。
她刚刚送完ktv的单子,正要出门回去的时候恰好与何呈亮撞个正着。
陆星云被撞得眼花直冒,只想骂脏话,却看到对面那人是何呈亮,便就此作罢。她当即跟他打招呼,还不忘招呼他来店里吃小龙虾。
只是何呈亮见到她,第一反应竟是东张西望,脸色有些许的慌张。两人对视了十几秒钟,何呈亮便急匆匆地往包厢跑。
陆星云纳闷,再次回头,早已没有他的踪影。
店里的客人三三两两,很快散尽。
陆星云在店里打扫卫生,大伟则去送最后一个外卖。
将所有的垃圾打包装进大口袋里,里里外外,来来回回收拾出三四袋垃圾,等到所有收拾完毕,她只要将垃圾扔掉,便能安心休息。
大伟送完外卖,又将摩托车开回来。
老板娘让他送完外卖便直接回家,可是刚才在网吧见到一个熟人,他迫不及待想要尽早告诉她。哪知左等右等,数十分钟都没有等到她回来。
料想她肯定又在垃圾站和祝愿闲聊,便决定不再等她,明天上班再说也不迟。
骑上摩托车,左拐右拐,熟练地穿过小吃街,很快便上马路。路过垃圾站的时候,他不忘偏头看一眼,果然见到老板娘正和猪哥站在垃圾站旁边,两人的嘴都动个不停。
似乎从他开始在这里上班,他便经常看到老板娘在凌晨无人的街边逗猪哥,拿他取乐。
见到真人,他放下心来。握着把手的右手轻松一拧,摩托车便呼啸着穿过沉睡的城市。
然而看似静谧的夜晚,也有许多的不安定。
——
陆星云还未睁眼便察觉到了不对,全身酸疼外加来自双手双脚的束缚感使她难受至极。待她睁眼看到自己被捆缚在一个木椅上面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大声尖叫才发现原来她的嘴巴早已经被一团布堵住。
许是时间有点长了,整个嘴唇都已经麻木。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前几分钟还把祝愿逗得面红耳赤,为何下几分钟便被莫名绑架。
是的,她坚信这是个绑架。只是为何单单选择她呢?
心里有一个声音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陆星云强行闭眼思考了几分钟,睁开眼的时候眼里的谎言早已不见踪影。她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厂房,里面有一些零碎的锈迹斑斑的工具。这里面积很大,她被放置在一个小角落里,周围被几块铁皮遮挡起来。
“咳咳……”离陆星云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响起了咳嗽声,她不清楚这人到底是绑架她的人还是同样被绑架的人,她斜歪着身子从铁皮的缝隙处仔细地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只一眼她就断定这人定是绑架自己的人。
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慢吞吞地将地上的凉席卷起来放在墙边,然后笈着拖鞋去了厂房外面,吆喝一声。
陆星云心惊,这或许是团伙作案。
男人从外面进来之后,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她赶紧恢复原样,仍然装作熟睡。见她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