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彻底落地,但总归比方才舒服了不少,最起码自己不再处于被动,不必再口是心非的去硬头皮迎接自己讨厌的人。
于是几人各怀心思,散漫着脚步往屋里走。
可这时,突然猝不及防的从院墙上翻下来个身影,消瘦矫捷,带着鸭舌帽。
“啊。”雅醇没有心理防备的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捡起块石头就扔了过去。
来者也由潜意识判断出危险,侧身一躲,随即抬起头与几人的视线对上。
宁萧瑟式冷漠:……这傻子从哪掉下来的?
淮禅:死孩子,有门不走,翻墙?
程思慕:我该说点什么?来者这次究竟是敌是友?
雅醇:我?我没打中?我不信!
顾清栀:咋……咋的了?发生什么了?
利维坦还保持着自己躲石头的动作,僵硬的笑了笑,缓过神来对他们尴尬打招呼:“呃……嗨!大家!”
“你们,不是出去接安若素去了吗?”他感到十分不解,明明自己打探的很清楚,怎么会出错呢?
而在那刻,顾清栀脑子嗡的一下,瞬间蹦出一些不友好的画面,幕幕清晰犹如昨日。
现在,这些不省油的灯刚好凑齐到了榕城,她此刻才真真切切体会出宁萧瑟那句“此行很危险”的含义。
果然,这萝卜开会的阵容,是要去打场星球大战吗……?
·r 127·归巢
在黑夜中期盼天明的滋味,是煎熬而漫长的,太阳始终矜持着不肯露面,只透着些许微光浅浅落入屋中,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也许日光有愈渐愈盛吧,但却很难清晰的让人察觉到。
反而从黄昏到夜幕,几乎就是一个转瞬间的事。
或许是轻抿半杯咖啡的间隙,或许是刷刷微博看看动态的空当儿,再或者趁着下班后仅有的时间,想忙里偷闲打局游戏,再缓过神来,就已经与太阳背对背拥抱。
我们所在的世界开始面壁,慢慢沉浸到自己忧郁的小世界里,因为在漆黑一片中,不用以各种束缚来进行伪装,可以尽情感伤与悲欢惆怅。
榕城淮禅的宅邸里,本清幽了许久的氛围突然变得风云涌动起来。
来源则是正厅在座的各家族首脑——上任会长姜淮禅、东分支掌权人兼现任会长宁萧瑟、北分支掌权人兼副会长安若素、西分支南分支掌权人,应明应辉两兄弟、洛里家族的小公子,金色死神利维坦。
偌大正厅此刻被几把椅子分割开来,摆成圆弧形,其中间距掌握的恰到好处,人与人之间是足矣褪去任何热情的距离,却又能将所有人说的话尽收于耳中。
顾清栀也坐在其中一个主座上,用攥紧放在腿上的双手掩饰紧张,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局面,发现大家都将方才的嬉笑摒除了去,换上庄重与疏离,个个儿精明理智并存的模样。
是安若素先按耐不住的,她轻轻启口:“既然你选择回来,想必……对我说的话多少也是听进去了,所以我来的用意无庸赘述,你心中都明白。”
到底较其他在座老油条相比,她还是小姑娘,更沉不住气,也更直入主题一些,她顿了顿,啜口清茶,不急不缓的又把手放回膝上:“他们的意思我不清楚,也代表不了,我仅能做的,便是以我全部身家性命所相助,去争去抢,得到你想要的,夺回你应得的,从此,非比斯没有北分支,只有与东融为一体的,与您共进退的下属。”
话音未落,两兄弟也急了,微欠起身子异口同声表示:“非比斯没有分支,只有至高无上的会长,唯以您马首是瞻。”
顾清栀的眼睛都不够看了,盯完这面,那面又躁动起来,盯起那面,这面又誓表决心,不过,她倒终于知道了这个隐藏多年势力真正的名字。
关于这些组织的种种情报,791方面掌握的可谓是微乎其微,甚至连准确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在审讯其中一位成员时,从他口中得知避难地一词,所以一直以来便用来代称。
现如今终于亲耳听到,她还是很激动的,心里想:非比斯?难道是ebus吗?
她冷哼,嗬,比还过分,叫这种名字也是够狂的。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从表面瞧上去,宁萧瑟的面部内容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不知他是不是想有意表露出来,将那些“意料之中”“自傲”“满意”“聛睨一切”若有若无的写在脸上。
不,不可能的,她多少还算了解这个人,混迹于错综驳杂的染缸中多年,只要他不想,就绝不会让内心悲喜在直观上有蛛丝马迹可寻。
于是她在心中又坚定了几分自己的想法:他是故意这样给大家看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任顾清栀怎么都想不通的时候,宁萧瑟做出了下一步举动,他偏头,递视线给姜淮禅,却没说话,那目光中不仅有询问,更有许多她这个局外人看不懂的内容。
其中包含着过去几十年他们打交道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