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如何被带到这里的,而唇边在他还未吞下却又递过来的酒杯,让他不由自主便推拒起来
他想说话,他有些话想要问
可是——
“唔——”
被推拒而离开的酒杯,变作人的唇,粘上自己,任了那冰凉的酒,缓慢的递过来——本来就不甚清明的脑袋,亦发的混乱了起来
抱着这几乎是醉倒在自己膝头的人,束游一双眼却半丝情意也不曾涌上,她望着那隔了一条河的行刑处,满身的冰凉——可却不晓得理由的,极想让人在此刻为她而绽放——看着自己膝头这寻常时候绝不可能会如此的人,她一把扯了,推到还未上来菜的桌上,三两下便扯开衣裳,露出那一身漂亮的模样
单手握住那双脚脚裸,一同抬起屈膝的压在他自己身上,让人无保留的露出那羞人的东西——束游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心态——可她——
在晓得自己计划一步一步在达成,而那人也必须为自己所选择的道路而付出代价的时候——却并不真觉得自己满心的戾气一一散尽——她晓得自己是还未做完的,事情还未做完,可是,能让那人付出代价,看到他痛苦——为什么她半点喜悦也无?
反倒如困兽一般,极需寻到些什么来发泄?!
望着自己面前,这迷糊的,已经连自己这般淫 乱模样都无法察觉的人,她只觉得自己心头那样多,恶劣的,只想要玩弄的心情,根本无法消除
无情的眼睛,望着自己单手撩拨那羞物,惹了他无法自持的làng_jiào起来,一声一声——若是在这人清醒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出的淫 叫,几乎是用能划破人耳膜的调子换起来的
前日,与文都一同的时候,那样温柔的情感,此刻在脑中浮现,束游竟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像现在这样的自己,才是她束游的样子吧——她又真的能够,对他好?再对某个人好?
如果哪一天,她对待文都,也如此刻这般了——
脑海里一根不知是何时绷紧的弦,‘啪’的一声断掉,她一把放开这人,怒得不明所有
门外,上菜的小二‘咚咚’的敲了门
“滚——”
却被屋子里那猛然的吼声吓得差点儿摔倒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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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法令,男者犯淫罪,判笼之刑,刑而幸存者,入贱籍,如能得主家——即男馆主人——能得主家所收,则一世为小倌,自死方休,
而若是不得,则立时处死,尸赤,并爆荒野
笼之刑,其实是一种将人囚在竹笼里,一遍一遍沉水的刑罚,行刑时间,少则两三个时辰,多则十来个直到犯人死亡不等,主要是看当时执行官的心情如何
而贞离,则在三个时辰以后,被拖了出来——未死
虽然他自己极希望早早就死去,可他竟是——未死的!
直接被送到尤馆,关进了一间破败的房间,唇内的堵塞物不曾拿出,而捆绑在手脚上的绳索,亦一同留下
他感觉自己像条死狗一般被丢弃在黑暗里
已经哭得红肿,几乎连张开都无法的眼睛,自那细小的缝隙里看到的,便是几乎全黑的场景,除了木材,还是木材
他晓得自己必定是被关进了柴房里,可为什么,为什么不死掉了算了!这般的被羞辱以后还活下来——他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日后等着自己的,又将是——
冰冷的地面,让他还滴着水的身体颤抖了,哆嗦着
没有死——没有死——
无法克制的想着,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
‘咚’
‘咚’
‘咚’
不能咬舌,他撞破脑袋——那总该可以了吧?
一片胡乱的思绪,满心想死的心情,却
‘哐啷’一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自身上落下,掉了到地面上,发出声音
而这细小的落地声,却阻了他继续的动作,贞离忽然之间想起来,那落下的,会发出这般声响的,必然是自己前日在金店定做的那只小金铃——那是他准备给女儿的小礼物——女儿!
悠悠!
恍若一道闪电一般披过,女儿那可爱的笑容浮现在脑海里,他便再也没有办法撞下去——如果自己死了,也死了,那她——
不再动作的蜷缩起身体,他安静了下来
不多久,阴暗潮湿的柴房门被人打开,贞离迷迷糊糊的张开眼,望见的便是一张熟悉,此刻被看到,却让他起了生吃她肉热饮她血的心的女人
束游走进来,手中端着个烛台,一霎那便照亮了整间柴房,而她走进来的时候合上了柴房的门,于是这会儿的,便只有他与她二人
贞离愤怒,死力的仰起头,一双几乎能吃人一般的眼望着她
束游却不过是搁下烛台,一面扶起他的身体,从他口中抽出那塞住他唇舌的东西
“你——”
张嘴欲言,却发现自己嗓子似乎已经破得无法开口,他只能愈发狠的瞪她
但那位被瞪的女子,却竟是一副温雅模样,眼耳口鼻,每一处都是平和——贞离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人,心头那股子的怨恨,让他几乎要呕出血来
“记得吗?”
莫名其妙的,他却听得她忽然之间说道,一只手,竟抚上自己的面孔
贞离一阵愤怒,偏过头,却被人扼住下颚,不得不定定的看她
“我曾经说过,我能给你一世,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