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峰笑呵说道:“其实原本我也没想要跟你赌的,不过被你说我旧习难改之后,我心里就有些不爽,老感觉自己被你轻视了。”
“所以你就提出要跟我打赌?你幼不幼稚。”我忍不住撇嘴。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耍赖,说了要跟我姓,你就得改名字。”他嘚瑟道。
说来也挺搞笑的,经过了三年多的折腾,绕来绕去到了最后我还是跟岑峰凑在了一块。
我原以为岑峰的父亲在知道我们形婚的事之后一定会暴走,然而他却只是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既没有责骂我们,也没有勃然大怒。
在那之后,原本他父亲和我母亲商定下来的婚事也没有了下文,不过这似乎并不能改变他们之间早已存在了几十年的感情。那天下午,我和岑峰一起回母亲家里,刚一进门,我们便留意到摆放在玄关处的那双男士皮鞋,岑峰马上认出是他父亲的。
厨房里传来一阵爽朗和轻柔交汇的笑声,我和岑峰好奇地偷偷走过去躲在门边张望,我母亲正和他父亲两人一起在里头做蛋糕,母亲笑嘻嘻地用手捻起一块奶油涂抹到岑峰父亲的鼻子上,他们两人相视而笑。
岑峰碰了我一下,小声道:“还是别去打扰他们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和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屋子。
出到外面,我们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好去,便漫无目的地随意瞎逛。
广场里有卖冰激凌的流动汽车摊位,岑峰问我:“要不要吃雪糕?”
他这么一问,倒是当我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我笑着指着那辆冰激凌汽车,“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那个位置?”
岑峰顿了一会儿,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他已经想起来了。
当时我就是想来吃个雪糕而已,没想到赶上了一出炮友撕逼现场直播,还莫名其妙地被卷了进去,从此和岑峰结下一段持续了三年的孽缘。
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戳了戳岑峰对他说:“不怕跟你说吧,其实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挺差的。”
岑峰抓了抓头发,“在那种糟糕的时刻相遇,也真是太不巧了,啧……”
那个下午,岑峰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没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礼拜之后,岑峰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当天,他把我约到了我平时经常光顾的一家画廊咖啡厅见面。
我早早就过去了那里,见岑峰还没来,我便先点了喝的坐下来慢慢等他,这时候,有人来到我身边开口道:“您好,先生,这是有人给您送的花。”
那是一位身穿花店制服的女孩子,女孩笑眯眯地看着我,她的手里捧着一束软桃色的切花朱丽叶。
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岑峰,为了确认一下,我问道:“是谁送我的?”
女孩摇了摇头,“那位先生没有留下名字,他只是说让我把花送到这家咖啡厅靠窗户最后一桌的客人手里。”
女孩离开以后,我看着那束朱丽叶,有些疑惑,心想岑峰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我拿出手机给他打去了电话,却被告知机主已关机,真是越来越可疑了。
我盯着手机正纳闷着,旁边有人问到:“你好,请问你是在等人吗?“我抬起头正要回答他的时候,猛地发现眼前这个身穿三件套西装的人居然就是岑峰。
他看了看我隔壁空着的座位,然后朝我微笑道:“如果你是一个人来的话,介不介意我坐你旁边?”
今天的岑峰有些不一样,我虽然一肚子的疑问,可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一下头。
“我平时经常路过这家咖啡厅,总是看见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很多次我都想进来跟你搭话,可是又担心会遭到拒绝,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我眨了眨眼睛。
“但我又不想连试都没试过就放弃,所以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来到了你面前。”他的目光投向桌面上放着的那束朱丽叶,“对了,这花你喜欢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朱丽叶?”我看着他。
他垂下眼帘笑了笑,“我进去花店的时候,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它,然后马上想到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你跟这花非常般配。”
“谢谢你的花,很漂亮。”
“一会儿你有什么节目吗?如果没有的话,方便赏面跟我一块去美术馆看画展?”他想了想,又补充:“我不知道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如果不想看画展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电影,或者出海钓鱼,如果你想刺激一点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赛车,蹦极跳,还有高空滑翔……”
“虽然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是我想把你带回家介绍给我爸爸认识,你不用担心,我爸虽然性格有些硬,但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不好意思,跟你说了那么久,我都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
在那个午后,我和岑峰重新“邂逅”了对方。
蒋鑫在知道我们准备订婚的消息之后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说我俩真会玩儿,从形婚离婚再到订婚复婚,全让我们试了个遍。
还别说,这事儿其实连我自己也觉得挺神奇的。
我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没什么不满,当我以为日子会就这样一直过下去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美国的电子邮件,是我以前的大学导师发来的,她在信中问我打算什么时候重新返校继续修完剩下的学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