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调你去边界如何?”
陆承影一哆嗦,干笑:“圣上真是越发幽默了。”
崇华不置可否,看了看低调的白静之,奇道:“大学士为何在此处?”
老实的白大学士只得答:“臣正为一事忧愁,正巧碰上陆大人,便一路便走边聊到了此处。不成想,遇见圣上。”
“何事?”
“程丞相的大公子,想必圣上还有印象,”白静之面色古怪,“给臣送礼,让臣帮忙保举一个官位。”
崇华哼了一声,“纨绔子弟!此事又何需斟酌?”
白静之有些为难,“丞相大人最近病重,想必十分望子成龙,臣……年少时曾受丞相知遇之恩,不忍见他儿子如此不中用,是以臣想请罪——”
“静之,”沈言突然开口,“你读圣贤书,如何竟不知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你感念丞相恩情自是极好,可这恩情却绝非如此报法,换了老丞相,也必定不赞同的。”
言罢看了一眼崇华,却见他深深望着自己,沈言不禁一愣。
白静之怔了半晌,兀自苦笑一声,“静之明白了,多谢。”便施了个礼又匆匆出去了,陆承影紧随其后。
目送两人远去,沈言回眸,不等他问,崇华低低一声叹息,神情间一丝欣慰:“清远,到今日朕彻底放心,你已从过去中走出来了。”
沈言唇角一勾,轻笑:“这又是什么话?”心底却清亮,不禁微微震撼,这半年来,崇华始终在暗自担心他放不下过去么?可面上却从未见他有所表露。
呵……倒不知这是聪明还是傻了……
心却是暖的,缠绵进血液,使得他凑近了对方,无声无息地撩拨。
十指紧扣,唇舌相抵,泼墨似的青丝纠缠,朦胧的意识里,他默默地想,这余生便这般放纵自己纠缠下去,大抵也是不错的。
从前总是太过恐惧未知,苦多乐少,余下的日子里,再慢慢地向命运索偿。
后世史书载,南楚第二任君主,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平西南叛乱,守天下太平。唯一过处,在位期间不立后,无子嗣。后传位其侄,携一人归隐,无人知其所踪。
(完)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