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寇展跟着重重摔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脚步声逐渐靠近，寇展仿佛积年累月没有涂润滑油的机械，一点一点的将头转了过去。
寇衍脸上挂着毛骨悚然的温柔微笑，把玩着手心小巧的手枪，蹲下来，抚摸着寇展的面颊。
“宝贝，你要去哪？”
寇展脸色惨白，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你杀了吴铭。”
寇衍笑容不变：“宝贝，你刚刚想去哪？”
寇展被寇衍眼底晦涩而冰冷的神色惊住，过了许久，轻声开口：“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寇衍眼底的冰冷逐渐扭曲，转变为令人心惊胆战的阴郁和疯狂，他的笑容逐渐扩大，紧紧地按着寇展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宝贝，你还没有放弃么？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将寇展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低低的笑开了：“宝贝，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别想离开我。”
寇展被寇衍浑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冻得牙齿打颤，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他喘不上气。
“宝贝，这是你的最后一天的吧？”
寇展浑身僵硬，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寇衍……到底知道什么？
寇衍察觉到他的动作，又笑了起来：“怕什么呢，不准怕我，你永远不准怕我。”
他在寇展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宝贝，我爱你。”
冰凉的东西抵上了后背，寇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听到一声枪响。
寇衍将枪抵在他的背脊，扣下扳机。
剧痛从胸口猛地炸开，寇展惊骇的低头，看见从自己和寇衍相贴的胸膛缝隙里，涌出的仿佛永不枯竭的鲜血。
子弹同时穿过了他和寇衍的胸膛。
寇衍搂着寇展，倒在地毯上，眼底露出满足愉悦的笑意。
“宝贝，待会儿见。”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寇展任务失败，一脸血的听着系统冷冰冰的通知。
【叮！玩家惩罚卷第二卷任务失败，即将重头来过，玩家身份与主线任务不变，正在进入第二卷，请玩家耐心等待。】
下一刻，寇展睁眼，又看到了马上风死掉的投资商中年男人。
他嫌恶的将尸体踢开，跳下床，穿好衣服。
这一次攻略第二卷，不能再大意了。
虽然搞不清楚寇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绯闻什么的，不需要见面也能制造，他这次必须离寇衍越远越好。
寇展抹了一把脸，打开大门。
然后，他僵在了原地。
寇衍微笑的靠在门框上，伸手捏着寇展的下巴，落下一吻。
“宝贝，我们又见面了。”
39、第三十九章
寇展又被关进了别墅。
那个别墅他很熟悉，是一周目第二卷最后他作为寇衍的弟弟寇展渡过最后时光的地点。
别墅里的东西都没有变，连床单都是他记忆中的花纹颜色，寇展看着满目熟悉的物品，将视线移到对面沙发的寇衍身上，觉得这个人无比陌生。
“怎么了，宝贝，总看着我？”
寇衍的视线从书页上移开，落在寇展身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寇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升腾而起的恐惧：“你到底是谁？”
寇衍笑了：“你说呢，宝贝？”
“你都知道，对吧？”
寇展的声音干涩嘶哑：“你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你知道我的目的和身份，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我一样吗？还是说，你是别的什么东西？”
寇衍看着他，轻声道：“宝贝，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呢？你只需要知道，你永远都属于我。”
“这里有什么不好么，宝贝？”寇衍站起来，修长的双腿迈开步伐优雅的走到寇展面前，伸出手指，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角：“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在这里可以过着最优渥的生活，最奢华的日子，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衰老，不会死去，永远永远，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美好么？”
寇展看着寇衍眼底闪动的偏执而疯狂的光芒，心底胆战心惊。
此刻，他终于确定，寇衍不是单纯的游戏n，他知道很多东西，最起码，他知道他的任务期限，知道只要阻碍他完成任务，他就永远无法离开这一卷。
寇展第一次体会到了冰寒彻骨的恐惧。
这种恐惧来的汹涌，铺天盖地，近乎灭顶。
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以局外人的身份淡定处理，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游戏，最坏的结果就是任务失败，这并不可怕，只要系统发布规则，他总能找到方法完成任务，回到现实。
但如今，却不一样了。不知道是怎样的差错让游戏里出现了寇衍这个堪称病毒的存在，这个病毒威力惊人，打乱了寇展的进程，最可怕的是，它能够利用系统的让游戏进入死循环，将寇展困在虚拟世界里，永远都无法回归现实。
寇衍一定会这么干，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寇展就是如此肯定。
他第五十八次向系统发出求救。
【叮！尊敬的玩家，解决方案正在规划中，请玩家耐心等待。】
卧槽！
寇展气的浑身哆嗦。
系统你敢换一个借口么！
游戏本身的问题也解决不好，你们游戏的技术小哥是吃白饭的吧！
无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