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早就消失灭迹,没想到竟是被扈国藏了起来!
“岐兰一族向来神秘,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查到。”皇甫擎云挥挥手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皇甫擎云双目盯着下位微微螓首的君梓墨,声音沉稳,却犹如古琴波动磁性无比,让在场的所有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如若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岐兰主难得一求的‘占星’。”皇甫擎云轻晃杯中额酒,黄色液体浊了眼。
当年先帝皇甫云虽然及时派人去组织君异仁的疯狂行为,也留下了岐兰主唯一的血脉,但没人知道那血脉早就流落人间不知踪影。如若这次不是这人自己找回来,怕是永远没人知道岐兰族还有传人存在……
“我来试试。”坐在轮椅之上的鬼魅笑地轻浮。夜修容眉眼一勾,异色双瞳注视着中间的紫袍男子,眼神如钩。传言中的岐兰主,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知天命,测未来。
“那么便让岐兰主为我们的利国国师测一下。”皇甫擎云帝王姿态尽显,雍容华贵。
子宣站在一边看着皇甫擎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皇甫擎云登基之后,扈国会出现短暂的繁盛,此时的皇甫擎云无疑具备了一个帝王所应该拥有的气势。不惊不慌,不急不躁,仿佛将所有事都掌握在手中,俨然一个下棋却知道结果之人。
子宣看着那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桃花眼如隔了雾般朦胧。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设想,如若前世皇甫擎云没有性情大变,这天下没有大乱,恐怕江山帝位未必会易主。皇甫羽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夺得帝位……
“国师大人想测什么。”君梓墨点头,然后转身朝向夜修容。金墨勾勒的双眼对视夜修容,双目对视,互不相让。
“测我。”
“好。”
在场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那个紫色男子。两边白衣人突然在地上铺上紫色华丽镶金地毯,然后其中摆上犹如棋盘的玉台,上面赫然放着一些形状不一的琉璃石。那些琉璃石犹如坠落星辰,在如此夜色之下透着光芒。
君梓墨踏上毛毯,坐在玉台边。金墨勾勒的面貌衬着地毯上的金线。似乎在周围一圈只有君梓墨身上绽放光芒,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君梓墨抬头看向夜修容,从夜修容眉眼,顺着鼻梁,然后脸骨,嘴唇……五官看尽,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那个遗世独立的男子,此时仿佛脱离了凡尘。所有人几乎要揉眼看清那个仿佛眨眼即失的男子还在不在。子宣望着独坐玉台边的君梓墨,心里复杂无比。
他一直以为只是玄山普通人的师父,竟然是岐兰主。那么前世,为了他郁结而死的师傅,究竟背负了多少。今世的师傅,又是为何踏入这凡尘……
那个答案太清楚。
前世的师傅被自己断绝关系,阻绝在丞相府门外,怕是心灰意冷被他这徒弟伤透心,不愿涉足红尘宁愿郁结而死。而这世的师傅,却是被他拽着进红尘,还未被他伤透心,便拼尽了全力要保他这个徒弟……
所以,对他这徒弟,师傅怕是付出的不只这些。前世的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
那眼深沉,那眼明媚,那眼哀伤疑惑。那桃花眼里载满愁绪。原是想还前世的亏欠。只要你不舍弃他,他便为你留香,只求回眸的那一刻。
默默守着属于他的寂寞,只要给他一个回头,他便可以给与你他的全部。得到一点,便会将全部奉献出去……
岐兰主,从子宣要参加科考邀他下山那天开始,从子宣被夜修容掳走无能为力的那时开始。君梓墨便有了决定,不管岐兰主要背负什么,他都要为那个最爱的徒弟扫清一切障碍。
既然那手拉着他一起下山,那么他便要牵着那手一直下去。
重拾岐兰主的身份,成为扈国的国师,届时可以帮助子宣在扈国朝堂立足,护子宣享不尽一世的繁华富贵。这是君梓墨只能看着子宣被夜修容带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呆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后所做的决定。
那个自己最心爱的土地,便由他这个师傅守护。
此时的凌子宣还不明白,前世他断绝师徒关系,放开君梓墨的手独自下山。不仅是连根拔起了那冬日雪梅,更是弄丢了一颗心。
这一世,因为忏悔牵着君梓墨的手下山,却是让那男子愿意为他付出所有。哪怕重回岐兰……
“如何?”野兽如血红唇带笑,异色双眸嘲讽。岐兰一族虽早有耳闻,但却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又会有几分真几分假。
紫色男子睁开双眼,君梓墨注视着那如蛇男人,嘴角一撇却不如往日沐浴春风的笑,而是如窥探天机的嘲弄。修长五指缓缓举起,在玉台上面缓缓抚过……
原本七零八落的如月琉璃石竟全都换了位置,并且玉台上子午线突然发出金色光芒。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一幕。不过是一抚手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没人看出漏洞。
“结果已经出来了。”君梓墨的声音比寒冰更阴,那勾勒金色的双眸刺向夜修容,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子宣看着君梓墨,突然会心一笑。
此时的师父,如此风姿,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师傅占星的情景。那时年幼的自己竟痴迷许久都无法回神,也是那时他才爱上了白色,尤其是师父身上的白色……
“哦,说。”夜修容眼角瞄到皇甫擎云身边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