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蓝牡丹,已从面容姣好的少妇,变成了年迈的老妇人。
终于,在蓝牡丹将自己的魔根,完全融入白嫣染体内后,蓝牡丹永远闭上了眼睛。
临死前,蓝牡丹的嘴角依旧露着微笑。
没有了魔源,亦无魔根,蓝牡丹倒在地上后,瞬间化成灰尘——死无葬身之地。
一切回归平静,风枯让扶卿,将白嫣染抱起,他慢悠悠起身,道:“白掌门,叛徒伏诛,我等也该告辞,请。”
说完,风枯抬腿欲走,却被白秋慕叫住。
“蓝牡丹已死,风少天主要走便走,留下染儿!”白秋慕不客气地说道,他紧紧盯着,被扶卿抱住的白嫣染,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风枯转过身,笑嘻嘻道:“哎呀,白掌门这样说,那某自然会考虑,毕竟白姑娘是白掌门的女儿,但……”
“扶卿,”风枯盯着白秋慕,对扶卿吩咐道,“刚才蓝牡丹所说,你可记得?在白姑娘身上找找,可曾有天主令。”
扶卿听后,果真在白嫣染身上,找到了天主令,她道:“少主,白姑娘身上确有天主令。”
“真是不巧,白姑娘现在,可是天主令的主人,也就是说,白姑娘是我极北之地的人……恕某无法将白姑娘,交托给白掌门。”风枯皮笑肉不笑,对白秋慕说。
“风枯,你莫要欺人太甚!白嫣染是我的女儿,你强抢我的女儿,灭情九重天真卑鄙!”白秋慕吼道。
要不是顾及自己形象,白秋慕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他觉得他都这样说了,就算风枯今天,能把人带走,日后,也免不了被人嚼舌根。
白秋慕压下得意的笑,故作悲痛欲绝,道:“风枯,我知道,我和你仇深似海,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白秋慕拙劣的演技,实在让风枯没眼看,风枯像是想到什么,目光纯良,看着白秋慕。
“白掌门,我听说你们纵横派,可是不得了的名门正派,啊,既然,白姑娘是白掌门你的女儿,那么……为什么你的女儿是魔根,而非灵根呢?”风枯好奇地问白秋慕。
白秋慕听风枯这样说,顿时慌了神,他这才隐约意识到,刚才蓝牡丹所作所为,究竟是做什么。
“不……你在吓唬我,染儿明明是三灵根,她怎么可能是魔根!”白秋慕大声反驳风枯,像是要把心中的惶恐压下去。
风枯见状,嗤笑起来,他看着白秋慕,冷冷开口:“白掌门,无论你信不信,白嫣染她现在,可不是你正道中人,她是你最‘厌恶’的魔。”
“胡说八道!”白秋慕听风枯,着重念“魔”这个字,冷汗从额头流下,他心中惴惴:难不成,风枯他知道了什么?
风枯耸耸肩,抬腿想跨过门槛,再次被白秋慕叫住。
“等等!风枯,你确定,白嫣染已经成魔了?”白秋慕面色阴沉,质问风枯。
风枯挑挑眉,扭头道:“当然,身上有了魔源,还有魔根,自然是魔,你将她留下也无妨,只不过你的名声就……”
“我知道了,白嫣染见蓝牡丹身殒,伤心欲绝之下,自尽而亡。”白秋慕看了白嫣染一眼,开口道。
说罢,白秋慕转过身,对风枯说:“风枯,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什么,染儿心地纯善,今后就烦劳你了。”
“呵……我会秉公对待她的。”风枯无法保证什么,对白嫣染公事公办,是他最大的仁慈。
“多谢你。”白秋慕听风枯这样说,心中的担忧散去大半,至少风枯这样说,他不用担心,白嫣染在灭情九重天,会被风枯刻意针对。
这也是白秋慕,作为父亲,唯一能为白嫣染做的,此后,他们不会有任何瓜葛。
“风少天主,请你转告白嫣染,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我白家人,请她好自为之。”白秋慕说。
风枯听后,与扶卿一同离开纵横派,七叶苦梅花之事告一段落,若不出意外,明日即可,回灭情九重天。
回到院落之中,却不见君问情人影,风枯并未在意,想来君问情,是和柏韩闫游玩去了吧!
将白嫣染放到客房,不用风枯提醒,扶卿主动照顾起白嫣染。
书房中,风枯坐在临窗的木椅上,翻看着书籍,阳光从外投入,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洒在身上的阳光,让风枯觉得难过,他无奈的放下书,准备换个背阴的地方,继续看书打发时间。
随着“哐”一声,君问情从门外闯入,她一见到风枯,就连忙拉起风枯,往外奔去。
风枯观君问情双目通红,神情焦急,轻薄的长裙上,沾染了点点血花,周身还萦绕着一股,尚未退却的战意,心道:看来有什么,他不知晓的事情发生了。
风枯顺从的跟着君问情,往外奔去,他问君问情:“发生何事?竟让你如此焦急?”
君问情摇摇头,她擦擦眼角的泪珠,并不多说,只道:“都怪我,风枯,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风枯其实猜到,君问情这样,多半和柏韩闫有关,说不定正是柏韩闫出事,君问情才会如此着急。
风枯压下心中的各种想法,他与君问情疾步而行,不一会儿,就来到镇外的破庙前。
和上次与白辞前来不同,这次,风枯敏锐发现了,这里多了许多打斗痕迹,甚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魔气。
地上留有一滩逐渐变黑的血液,却无任何一人……风枯观察着战场,他猜想,这个攻击者,定是出其不备将人打伤,君问情身上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