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如何复杂,不过是隔着衣料擦擦碰碰、揉揉捏捏,能让白少央在天堂和地狱里来回打滚而已。
所以没过一会儿,叶深浅身下的少年就忍不住在□□里奋力挣扎起来。
可那份吻几乎攻占了他的唇齿,叫他不能大口呼吸,不能用力挣开,只是身上越来越软、愈来愈热,像泡在了冒着热气的温泉里,随时都要滑下去。
就在白少央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叶深浅忽的挪开了脸,似笑非笑,似喜似恼道:“小白啊小白,你果然是变了。”
变得就像是头一次经人事的少年似的,连一丁点的撩拨都经受不了,稍微一簇火星便能引爆。
浑身冒火的白少央不禁严正抗议道:“你明知道我身上的感觉变了,还故意折腾我,你这人安的什么心?”
“这不都得怪你么?”叶深浅却振振有词,毫无廉耻道,“你明知我心里一直想的是什么,却还让我最后一个知道你身上的秘密,你说你这人的心是不是黑透了?”
白少央面上一窘,愈发羞怒道:“你,你这无赖!qín_shòu!说好了不吃醋的,你瞧瞧你如今在做什么?”
“这话是我说过的么?”
叶深浅在他右边脸颊处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道。
“我只说过醋吃得不多,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醋又酸不死人,顶多让某人在床上快乐地打滚罢了。
————
白少央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酒馆大厅的一路上,那腿脚都是飘着的。
他的姿势还算正常,瞧不出什么异样,可那脚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没有任何武人该有的实感,所以连脚步声也比平常轻了许多。叶深浅则紧紧跟在他身后,仿佛是怕白少央会倒下去,准备随时冲上前捧起他似的。
所以当郭暖律看到这情形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给了叶深浅一个大大的郭氏眼刀。
而被眼刀子击中的叶深浅只是耸了耸肩,像是做好了虚心受教,死不悔改的准备。
陆羡之似想冲上去扶白少央一把,顺便在他的椅子上垫点东西,但想想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事儿可能引起的后果,他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白少央终于还是缓缓地坐了下来,坐在了陆羡之和郭暖律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热气,浅酌一口,仿佛一个经历了无数炮打雷击的堡垒一样,脸上不动如风,身上安稳如山,瞧不出丁点难受的样子。
陆羡之忍不住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但是他接下来就什么表情都出不来了。
因为当他坐的位置靠近门口,一抬头就能把街上的人与物瞧得一清二楚。
而就在白少央坐下来不久后,熙熙攘攘的街上忽然冒出了一道身影。
一道熟悉到能让他立刻站起来跑掉的身影。
陆羡之风也似的往后一蹿,翻了窗便消失不见。
他这一蹿一翻简直动如脱兔,迅如闪电,就连离他最近的郭暖律都没来得及阻止,只能坐在那儿目送着他翻窗越走。
叶深浅瞧得说不出话,白少央也是手势一僵,刚想说些什么,忽被门口进来的那人吸引住了目光。
锦衣、华服、玉带、头冠,凡是世家公子出门该带的行头,这位客人是一样不缺、一件不少的。
他穿得华贵,穿得讲究,可面上的微笑看着却很朴实和善,连对着小二的态度也是随和亲切的,一瞧便能让人生出好感。
若单是这几样,还不能完全吸引住白少央的目光,也不能叫郭暖律和叶深浅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
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一是因为陆羡之是因为这位公子而落跑的,二是因为这位公子在模样上,长得与陆羡之至少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不过相似归相似,他笑起来的时候,倒是没有陆羡之那样明显的褶子。
这如果不是陆羡之的亲戚,那白少央可以把叶深浅的脑袋揪下来踢。
想着想着,白少央便开始饶有兴趣道:“这位公子可是出自长流陆家?”
年轻的公子因为被一语道破身份而有些惊讶地看了白少央一眼,但仔细瞧了瞧他的模样之后,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腼腆地笑了一笑道:“在下陆延之,正是长流陆家的弟子,敢问阁下是否便是白少央?”
他说得亲切,叫得腼腆,白少央也笑道:“原来是小陆的堂兄,在下正是白少央,延之兄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陆延之叹了口气道:“我这次出门便是为了寻找小羡,而小羡平日里只和他的朋友呆在一起,我自然得知道他朋友的模样,如此才能方便我寻人。”
白少央刚觉得这小哥有些伶俐可爱,忽的眉头一皱。
他这一皱,便透出无限惋惜来。
惋惜的不是陆羡之的落跑,而是这位陆公子的腿脚。
他走起路来的时候,竟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长流陆家以腿功闻名于世,怎么这位陆羡之的堂哥却是个跛子?
但惋惜的话只能咽在肚子里,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
白少央一边介绍了叶深浅和郭暖律给他听,一边疑惑这位陆公子有没有看到陆羡之的落跑。
话说回来,陆羡之怎么一见到这位堂兄就飞也似的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末尾的断子绝孙大概有很多种含义,大家慢慢想哈哈哈哈
陆家副本的内容其实挺多的,小陆的宿命,小郭的决斗,老叶的复仇,不知道塞不塞得下
p.s.晋江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