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珏不满,“你怎么说都有道理,还来问我作甚?”
“你总想一劳永逸,谁知道别人领不领情?”
东里御天把别人咬字咬得很重,言下之意说的是莲宿。
那次见过后,莲珏知道他不愿见自己,却还是及时让平山把玉贵妃的事情告诉他。并且把两人安排在一个院子。
莲宿也发狠,几次要走,却因为玉贵妃的病难以自控而作罢。
九月私下里求见,连连替莲宿陪不是。
莲珏说,“不必这样。你在他身边,我放心。”
九月轻声道,“见到陛下,其实殿下心里很开心,只是他嘴里不饶人。”
“别陛下殿下的了。以后,我不能常在,你可私下里问问他可想习武,以后你们也好周全。”
九月点头。
莲珏嘱咐,“就说你自己想起来的。”
没隔两日,莲宿又自己跑到莲珏面前,脸色不太好。
东里御天见他来,也心中不满。
他硬着脖子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习武之事是你的主意,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莲珏也淡淡道,“宿儿,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我能做的都做了。”
东里御天讽刺道,“你不如我们意又能如何?你不过仗着珏疼你,你自己可有一技之长?十五六岁的年纪了,若是没用,东里家也养不了你,早点滚也行,带着你那疯了的女人,看你能到哪里去!”
莲珏示意东里御天不要说了,东里御天又哼了一声。
莲宿把嘴唇咬得发白,生生的出了血。他对东里御天大吼道:“你会后悔的!等我练好武艺,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东里御天冷冷一瞥,说不出的嘲讽。“那就拭目以待!”
后来莲珏说,“你何必这么说他?”
“你自己看把他宠成什么样了!你对他好他也当作驴肝肺,对他坏点,说不定还成全了他。”
“以前你们就不太对盘,现在不是报私仇?”
东里御天不置可否的笑了两声。
东里御天趁机把他交给十二楼里最严格的主事。莲宿每天被训练得累趴在地上,宁肯流血也不肯掉一滴眼泪。
这天傍晚,莲珏让东里御天陪他走走,路过西楼外,只略微站了一会儿,也没有进去。透过雕花的木窗,莲宿坐在西楼外的小湖边,身边一把长剑,而水光潋滟,反射到刀锋。他眼神阴晴不定。
莲珏说,“宿儿恨我,也更恨你,难保哪天他不心生歹意。等他有自保能力,就让他远远的走吧。”
“你这是怕他杀了我?”东里御天自负的笑,“除非我站那里让他刺,否则以他的能力,下辈子吧。”
东里御天发现莲珏盯着他看,接着问,“你怎么这么看我?”
莲珏眼睛一眯,说,“你刚才自负的样子,正是我见到你时的模样。我想看清楚,过一段时间,我就看不到了。”
东里御天微笑着说,“好。”
“还有,趁我还能看见,登基的事宜就不要再拖了。”
“好。”
很快,皇榜贴在梁都的城门口,两排侍卫驻守,很快聚集了大批男女老少,都喜形于色。
路过有两人,一人身着玄紫,另一人身着僧袍。两人驻足在城门口看了一会儿。这不是别人,正是东里夜和彦唯。
在东里本家的寒冢里待了半月有余的东里夜,终于能行动自如,两人的武艺,轻巧的避过东里本家的侍卫。
他的皮肤显得白得透亮,大概是常年不见日光之故。虽然四十有余,却显得异常年轻。
僧人合掌,淡然道,“不日,东里家百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东里夜冷哼一声,“如果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不是我,又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僧人道一声,“阿弥陀佛。”
东里夜说,“现在,只需要再做一件事,一切都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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