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挺拔，腰杆挺直。
看着你时的直接明亮的眼神，有力度，而且恰到好处的含蓄。
“小周呀。来的挺早啊。咱们队员就是该有这种气质！”
那个人懒懒地靠在门边，身影虚映在墙上，好像两个高挑的人倚在一起。
“你居然来了，干嘛来了”话虽如此，叶修语气却也没显得多么惊讶。叶秋哼哼，有点郁闷，好歹还是精心准备的突然袭击，是他哥太淡定了么？瘦削的人影沿着走廊向前移动。
周泽楷在一旁沉默。
两个，三个，不，是四个身影走向一起，恍恍惚惚的。
他也许，不要旁听比较好？周泽楷默默转身进了训练室内。
“……奉老妈之命，前来提那你归案。”叶秋字字吐清。
“哦，这么忠心。”叶修诧异。自动把提那归案修正成探望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混，蛋，哥，哥。”叶秋咬牙切齿，其实根本不想说后两个字了。
“又没你什么事儿，真是，我早就不是你了。话说你不该是我才对吗？”叶修笑。
“……混蛋。”叶秋悲愤。盗用名字这事还成外挂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只会骂这一句。”叶修又笑。
叶秋闭嘴，干瞪人。
“孩子大了，真不禁逗。哎，想哥哥了就直说嘛，两年了吧。”叶修语重心长地拍拍叶秋的肩，“我回家时候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你。”
“你说能去哪？”叶秋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好像你不是一样。”
叶修居然沉默了半晌，他当然听明白这意思是说他也在想叶秋，还是握了握叶秋胳膊，“来吧。”
“唔，哪台可以用？”叶秋环顾主厅的四周，“这是你们的训练室吗？这么多台。”
“想用可以用我的，待会你哥还有事，小孩一边玩去。”叶修指了指东边最角落里的那台。
“喂，我不吃你这套啊。”叶秋嘴里说着，倒也老老实实过去了。
叶修转着优盘，托着下巴思考似的。
张佳乐有点呆滞，倒退几步，四处张望了下，“叶修？叶修？”
“嗯。我没聋。”
“搞毛呢这是!□□人召唤？”张佳乐回过神来。
“说什么呢，我们经费都是清白的，没钱整这个。”叶修说，“——呦，大眼儿也来啦。”
“谁问你这个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佳乐一副逼问的架势。
王杰希走过去盯着叶秋同志正在使用的电脑，“这不是说的今天要来的联盟工作人员吧？”虽然他并不能看懂这电脑屏幕上印的都是什么鬼。
“技术统计吗？”张佳乐凑过来。
“去去去，这我弟，探班的，该干嘛干嘛啊，等人来全了咱们再开会。”叶修说。
人，倒是来得很快。只是眼神都不对，飘来飘去。
当叶修打开投影仪，传说中的真正联盟工作人员才姗姗来迟。
“抱歉，打扰了吗？”一个扎着复古缵子的女生探出一个头，“我是联盟工作组的，是要陪你们去苏黎世的翻译，嗯，我叫……”她翻包，“找不到了咩？”
“我叫闻盼盼，先来接触一下大家，下周还会陆续有新的工作人员来和大家会合的。”她腼腆一笑，“抱歉啦，今天急匆匆地没带名片，下次给大家，叫我盼盼就好。”
“欢迎欢迎。”楚云秀带头叫好，“欢迎正统的联盟工作人员。”
稀稀拉拉的掌声。
“此处不需要掌声。”闻盼盼小声咕哝，安静退到角落，走到叶秋身后，盯着屏幕。叶秋完全不在意，扭头看了一眼后继续他的工作。
“……这些句子很有意思。”闻盼盼说。
叶秋惊讶，“很少有人这么说。”
“你是在领任务吗？但你在折腾你的雇主。”闻盼盼实在撑不住笑了。果然啊，叶秋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只是试试，会把它换回来的。”叶秋笑答。
“你很厉害，爱尔兰语啊。”
叶秋摇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雇主，当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闻盼盼抱着肩膀，眼睛仔细扫过屏幕，像是想默默记下来似的。
“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国内集体分析会了，大大们都加油吧，下周就苏黎世再开了。”叶修说。
“哦哦……”自然有一片欢呼声。
“训练任务不变，一天一场集体合训。”
集训室里的人开始吵吵嚷嚷，三三两两扎堆的职业选手们聊起来，就是没有一个先走的。
苏沐橙走到叶修身边，歪头看着叶修，“什么事，要留被领队大大请喝茶？”
叶修笑笑，“是很像吧？”
“是。”苏沐橙明白他在说什么，“是太像了。”
“对啊，那个不知名的外国佬搞得我头昏脑胀七荤八素，真是不可原谅呐。”叶修生无可恋地叹气。
“那也无所谓是不是？”苏沐橙笑着看看明显是在无病□□的叶修。
“也就是个领队而已。”叶修下了定论，“没什么不一样。——所以，联盟女神可以把你的这次分析交给我了吗？”
苏沐橙笑，“可以。你有让别人做吗？”
“周泽楷，还有，王杰希。”
叶修很清楚，对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对手，凭他自己和沐橙的眼睛，是可能偏光的。他想看看周泽楷一个枪手的眼睛，和王杰希，一个没见过那个人打法的，单挑强势角色的，战术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