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歌 03
童悦去洗澡的时候,简琳在别墅里熟悉环境。
三楼高的屋子里只住了两个人,略显空旷了点。简琳看著这个寂静的地方,用手滑过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没有一丝多馀的灰尘。简琳心想,她很常住在这吗?一个人住吗?一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眼眶。因为那是一件多麽寂寞的事情。
离开了一楼,简琳来到了二楼,童悦没有掩上门的房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她绕过那间房,继续观察其他的房间。和一楼不同,二楼另外的几间房几乎布满了灰尘,许久不曾有人入住的痕迹清晰可见,简琳轻轻的关上房门,往三楼走去。
三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童悦的书房,浓厚的烟味在开门那瞬间扑鼻而来,简琳不敢进去,她退了出来後直往另外一间走去。
她打开了门,澄黄色的夕阳从透明的落地窗洒下,渐渐西沉的太阳消失在落地窗前。简琳开了灯,环视了一圈室内,红酒柜里排放整齐的红酒少了一只——它静静的倒在一旁的落地窗前的地板上,里头已经空了,旁边还有一杯喝到一半的红酒。她皱眉了一会,走向角落的钢琴。
抚摸著琴盖,她小心翼翼的打开。
食指轻压琴键,钢琴发出了标准的音色,简琳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弹起了脑海深处里的某首歌。
「因为我们不会飞翔,所以幸福航程漫长……」那是她们定情的歌曲,在那首歌下,她们曾经互许终生。虽然很久没有唱了,但简琳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从她们最初相遇开始,她就只唱著这首歌给她。
刹那间,简琳的手突然被人粗鲁地重压在琴键上,钢琴也发出了抗议的回响,她看著身旁穿著浴袍、头发还滴著水的女人,「谁准你弹这首歌了。」童悦咬著牙,眼神难掩杀意,她抓著简琳的手把她拖了出来,毫不怜惜的甩在一旁的地上,简琳反射性的用手护著自己,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简琳,不要惹火我。」
童悦离开後,简琳才揉著刚才不慎拐到的手腕,她真的这麽恨自己吗?一阵委屈突然涌上简琳的心头,她摇了摇头,抹去差点落下的泪水,为了恩恩她不能那麽软弱。
简琳耐著疼痛轻轻的阖上了琴盖,然後捡起了空的红酒罐以及酒杯後才离开了那里。
一楼大厅,童悦坐在沙发上,她恍神的看著自己的手,她并不打算动粗,但一听见那首歌的的旋律,她就失去了控制。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到有人在擦拭著自己的头发。童悦收起了手,轻道:「这间别墅除了我的书房外,你哪边都可以去。钢琴你想弹也可以,但如果你再弹那首歌,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再碰琴。」
「嗯……」
「简琳,你知道卖身的意思吗?」童悦不屑的笑著,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在温柔为自己擦头的人顿了一下。
「我……什麽都会做……」
童悦放声笑了笑,拉下了头上的毛巾,她起身带著鄙视与嫌弃看著简琳,「安心吧,我不要这麽肮脏的你。」把毛巾扔向简琳後,童悦道:「你只要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就好,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往东,你的世界就没有西。」她看著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恨。
「至於你那没救的老公,他欠下的钱我会替你还清。简琳,你的下半辈子我买下了,包括你那可怜的宝贝儿子,我知道你想见他,想知道他的伤到底怎麽样了?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好得很,活蹦乱跳的找妈妈呢。」
「能让我见他吗?小姐……」简琳紧握著毛巾,对著童悦喊小姐,是她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童悦却只是笑了笑,拨了通电话,等电话接通後,她按下了扩音,「南西,孩子呢?」
「等下。」电话那头传来了沉稳的女声後,再次的回到了平静,没多久後,就传来了简恩嚎啕大哭的声音:「妈妈,恩恩好怕啊,你快来接我啊,这边好黑啊,妈妈——」
「恩恩——」简琳才刚喊出声音,电话就已经被童悦给挂掉了。
她走到了童悦的面前,跪了下来,「求求你,恩恩他……」
「他怕黑,我知道啊。」童悦无所谓的说著,然後撬著二郎腿坐在简琳的眼前,「所以我才把他放在那里。」
简琳看著眼前的人,她已经不认识她了,为了报复她,童悦什麽事情都会做了。
童悦看著简琳眼里的绝望,却没了笑容,她冷冷的说道:「简琳,你所认识的那个童悦,在五年前那下著大雨的日子里,就已经死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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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 04
晚上十二点,简琳躺在钢琴室的地板上,童悦没有为她准备任何的东西,唯一一条盖在身上的毛毯,还是她在钢琴室的柜子里翻出来的,上面还留有童悦使用的沐浴乳味道。
「恩恩……不要哭……恩恩!」简琳喘著气,冷汗从她的额头缓缓的落下,已经记不起来这是第几次的惊醒,就像是电影般的情节,她不断的反覆在恶梦与惊醒中轮回。她紧抓著毛毯,把自己缩再角落里。她明白自己今天已经无法入睡了,一闭上眼睛,她就觉得自己看见了简恩在黑暗中哭泣的模样,可是每当她要靠近时,简恩就会消失不见。
「恩恩……对不起……」紧咬著毛毯,她不敢哭出声音来,「都是妈妈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