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也都赏给了叶煜。
还有吕不韦对叶煜也是,说不睦嘛……这些年来叶煜依旧顺风顺水,吕不韦可不是能十年报仇的君子,说和睦嘛……当日及冠礼一事怎么说?
众臣又不好直言问,只能埋在心里慢慢纠结,反正不管叶煜和他们关系怎么样,不巴结也不得罪总归错不了。
叶煜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清净,完全是他的理想状态。
鉴于此,嬴政难得见到叶煜主动来找他,还是有点惊讶的。他回忆了一下上回叶煜来找他,那还是因为蝗灾的事。
“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嬴政当即就问道。
叶煜觉得他好像从嬴政的话里听出一股“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意思,不过他也的确是有事。
他给嬴政说了一下甘罗和甘茂的事,末了说道:“臣以为,甘相曾为秦国相,也心存秦国,却因齐秦之故数十年不曾见过血亲一面,今其缠绵病榻,身旁无人侍奉,不如遣其子孙前去照料一二,以示秦国宽仁。”
甘茂如今在齐国不过是白担个上卿之位,他已是耄耋之年,齐国也用不动他了,借此彰显一下秦国的名声倒也的确是件好事。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齐国当初敢和秦国争甘茂,难保不会借甘茂把他的子孙留下。甘茂的子孙除了甘罗这个小神童之外,其他几个也都是很有本事的,这些人才可不能白白送给齐国。
叶煜瞧着嬴政面露思索,想了想道:“其子孙若是入齐,必定经韩魏两国,我等若是事先知会二国借道,那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有恩与甘相血亲,届时就是再有小人挑拨离间,又有谁会信呢?甘相子孙也皆是明理之辈,怎么会留在齐国不回来呢?”
说完,他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甘相虽因小人谗言弃秦奔齐,但是秦国却仍旧免除了他家人的徭役赋税,还用和以前一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现在甘相在他乡病重,我们又成全他们的慈孝之心,天下人若是见到我们对待甘相的态度,贤人还不都直奔秦国而来吗?”
本就所有意动的嬴政几乎当场被说服了,“此事可行,只是寡人还需想想。”
叶煜点头退下,他也只能帮小甘罗到这里了。
嬴政再叶煜走后命人去将李斯和韩非找来,得了王令,两人自然很快就来了,李斯和韩非虽然不住在同一处,却是一起走进来的。
嬴政见了这对师兄弟,就说道:“方才叶将军对寡人说,应当让甘相一家团聚。”他接着还算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叶煜的话。
韩非听后先说道:“臣附议叶将军,此事的确是又能施恩又能扬名。”
李斯却沉吟片刻道:“将军的提议自然是好的,只是却忘了若是秦国只显仁厚,赴来的就不止贤人,还有小人了。”
嬴政点头道:“不错,寡人也是这么想的。”
韩非听着他俩的话,笑道:“王上不必担忧,解决此事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嬴政又看向了韩非,“哦?”
韩非说道:“王上只要在此时狠狠地惩戒一次小人,天下的贤人不会因此得到影响,但是小人却会望而却步。”
嬴政听后,也笑了起来:“多谢非先生提醒,那么此事便依叶将军与非先生所言。”
李斯等嬴政夸完后,说道:“甘相族人虽有文武双全者,但一行人上路,也唯恐遇到心存不轨者,王上不如派人一路护送,即可保证安全,也可保证往返,更能体现出秦国对于贤人的重视。”
嬴政满意道:“不错,那么客卿认为当有谁来护送?”
李斯毫不犹豫道:“叶煜将军乃上上之选。”
“上上之选?”
李斯解释道:“一来,此事为叶将军所提,二来,吾友心地良善,必能与甘相族人和睦相处,三来,此行经韩魏两国,过韩能请非公子传书一封,过魏却是叶将军最为熟悉。”
嬴政却想起了那龙阳君之事。
对此,李斯说道:“吾友今为秦之大将,魏国非但不会为难他,还会主动交好他。”
听到李斯的解释,嬴政心中已经同意了,却还是沉思半响才点头道:“甘相病重,那么就令叶将军即刻护送甘氏族人出发吧。”
退出殿中朝着宫外走去的时候,后半段一直没有开口的韩非突然停下脚步,对李斯说道:“我听闻叶将军只有你这一个友人”
李斯也停下脚步道:“斯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韩非改口道:“可挚友却是只有你一人。”
李斯也笑道:“斯的挚友虽不止一人,可也定然是有叶煜一席的。”他的语气真诚,倒不似做假。
韩非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朝前走去,却是不同李斯并排而行。
李斯看着前面韩非的身影,并不因为韩非的举动感到恼怒,也没有较劲似的追上去,就这么走在韩非身后。
那厢,叶煜的了嬴政的命令,又听传令官说是李斯帮他的,更是没有半点不愿。
虽然要穿过魏国这件事让他感觉有些变扭,但他也和李斯一样认为,现在魏王是没办法轻易动他的,更何况他听说现在魏王似乎身体也不大好,想来也没空再来找他麻烦。
嬴政给的手令上并没有给明确的出发时间,只是甘家却是很是着急,当晚就遣了甘罗来叶煜这里隐晦地问能不能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不过所谓的“隐晦”的问只是甘家的意思,甘罗在和叶煜聊了两句之后,就直接问了出来。
叶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