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进了会议室,但是江晚晴和吴哲茂唇枪舌战,两方人都没顾上他,而他本人对商业运作知之甚少,所以一直没敢开口。
吴启思是有心想和江晚晴说两句的,但是吴哲茂明显不悦地拂袖而去,吴启思只好给江晚晴做了个“再聊”的手势,也起身追吴哲茂去了。
江晚晴和吴启思点头打了个招呼,仍然留在会议室里没有动。
何校长原本身边还有人,但是在他的示意下,已经稀稀落落地走光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和江晚晴两人。
没了旁人,何兴学脸上的不悦已经表露出来了,但是碍于江晚晴是他的晚辈,他仍然克制着:“晚晴,你们这到底是在闹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学校,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给你们过家家的游乐场!”
江晚晴担了这一句劈头盖脸的数落,收敛了方才外露的锋芒,对何兴学笑了一笑。
“何叔,我真不是在闹。”江晚晴改了称呼,放缓了语气,“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因为无聊的理由来干扰您的工作?”
她迅速把自己的身份,摆在了受教育的晚辈上,说话又是好言好语的,一句“何叔”就已经让何兴学不能发作了。
于是他压了压火气,仍然严肃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无论从学校利益而言,还是从市场消息而言,吴哲茂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江晚晴叹了一声,“具体的事情,我一句话两句话之间给您解释不清楚,但是您只要深入调查一下吴哲茂的发家史,您就会发现很多端倪……”
江晚晴觑着何兴学的脸色,觉得他有把话听进去的可能,这才往深处点了一句:“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朱和峰事件’,您作为校领导,肯定深入了解过事件始末……这件事情里里外外透露着蹊跷,而朱和峰生前,和这位首富先生又有多少利益纠葛,我相信您知道得比我清楚,而现在,朱和峰前脚刚死,吴哲茂就迫不及待的想入股学校的校办企业。这之间的逻辑关系,以您的明智,一定能发现问题。”
何兴学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起这件事,不由一顿,一直盘踞在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当时有人传说,朱和峰出事儿和你有关系,晚晴,现在只有你我没有外人,你跟何叔说实话,这里面有没有你参与?”
“有。”江晚晴痛快承认道,“但是并不是因为传说中的权力斗争,也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私人恩怨——我在这其中的作用,最多算是见义勇为。”
何兴学一皱眉。
“那个被保研的小姑娘,叫‘许璐’的,她曾经想找我做心理咨询,我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朱和峰的斑斑劣迹,我怕学校会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带小姑娘绕过学校,去报了警……我只做了这么多,在这一点上,我没有必要骗您。”
何兴学狐疑地审视了江晚晴一番,发现她表情坦荡,言论则和他知道的事实不谋而合,没有任何出入。
她没说谎。
何兴学脑内无声的过了一遍这些事的细节,包括一些明显失实的传言,而后心里有了个更具倾向性的判断——他其实还是比较相信江晚晴。
但是此事乱局至此,何兴学不免烦躁:“就‘华方’竞聘的事情,搞出多少问题!又是烧楼又是诈骗的!太不像话了!”
他本是随口抱怨一句,却又看向江晚晴:“你不会也对竞聘感兴趣吧?”
江晚晴哭笑不得:“哪跟哪儿啊何叔,竞聘条件您最清楚了,我要是符合,而且还有意向,我用得着搞事儿?凭咱们的关系,我肯定直接来求您啊。”
江晚晴说的在情在理,何兴学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想多了,有点儿烦躁地叹了口气。
“行了,入股的事情,你们那个什么质押不是要一个月才行吗,那就一个月后谈。”何兴学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我走了,你也该回哪回哪儿去,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江晚晴连忙起身相送。
何兴学这时候明显还有情绪,挥了挥手示意江晚晴不用送。
他叹了一声,又嘟囔了一句:“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也闹不清楚了,咱们这小小的‘华方’,怎么突然成了两大集团眼里的香饽饽了?”
说者无意,何兴学嘟囔完摇摇头,转身走了。
奈何听者有心。
江晚晴无来由地心里一顿。
61、30. ...
吴哲茂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