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响起时,师琴飞快的把那份文件藏回了抽屉后,才对着门口大声回了句:“来了,马上就下去。”待那人走远后,师琴再次把那份文件拿出来换了个地方藏好。还好,要论师琴家什么最多的话,那就是书最多了,师琴随便藏一下,外人也很难找到。
对于那份文件,师琴不到万不得已是怎么也不会拿出来。餐桌上,用筷子夹起一饺子送嘴里咬了一小口,没了小时候的那种味儿,师琴把剩下的又放回了碗里,没有抬头轻声对边上的兰枫说了句,“妈,公司现在已基本步入正轨,过年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我想回c市去看一下我之前的那些朋友。”
兰枫没有答师琴的话,反而夹了个饺子放到师琴碗里,“尝尝吧,这个是妈包的,好多年没包了,手都生了,包出来的还被你洛叔他们笑话说三不像。”兰枫现在对师琴,已不像初初师琴回来时那样冷漠,偶尔会笑笑,偶尔心情好还会下厨露两手让几个亲近的人尝尝,虽然味道嘛实在是不敢恭维,可是谁又敢说实话呢。
师琴夹起碗中的兰枫送过来的饺子放进嘴里,明明跟刚才吃的那个是一样的皮一样的馅,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记忆中小时候的常吃的那种味道。说师琴这些年在外不想家,怎么可能呢?她怀念她的爷爷、父亲,也会时不时的想念家的味道。低头一口一口的咬着饺子,竟有些想落泪。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看到她的脆弱,师琴猛的睁了几下眼睛,好让湿润的眼睛干燥,雾气散开。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为神马?公司越来越像那传那啥销的模式了,跳操,喊口号,形式主义,我囧,烦燥,火大得很…姐我快呆不下去了…
正文 92有心自然成
“跟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样。”顿了顿,细细的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又开口重复了一遍,“妈,我想趁过年这几天没什么事去一趟c市,您看行吗?”
久久的,除了咀嚼的声音,整个餐厅沉寂得让人有些窒息。师琴太了解兰枫了,这样的沉寂往往意味着两个极端,要么是沉思后的默许、要么是爆发。师琴在静静的等待未知的极端到来。可这一次师琴却错了,良久后,兰枫吃完碗中的饺子,接过一旁阿姨递过来的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走出了门外。留下一脸惊愕的师琴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兰枫的这一举动让师琴是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默许了呢还是…
师家大院的一间卧房里,身形姣好、风韵犹存的一美人蜷缩在那张大大的床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一相框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就像这间屋子似的没有一丝生气,除了那偶尔微微抽动的肩头似乎在向世人证明床上的人还活着。
“老公,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咱们女儿本来已经远离了这些事事非非,过得开开心心的。而我非把她给拽回来面对这一切,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床上的人低低的喃喃自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如果不是师琴先前悄悄进她母亲房间找之前被搜走的证件,在兰枫回房时来不及离开悄悄躲进了衣橱里,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任谁告诉她也不会相信她那连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场都能冻死人的母亲,还有这么柔弱的一面。
“可是,老公,我现在除了女儿什么都没有了。我把她拽回身边错了吗?你知道吗女儿早上跟我说要回c市去看看,可是我真的怕她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老公,我该怎么办?”极细的抽泣声像鞭子似的一次次的抽打在师琴的心上,紧紧的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这些年来,她只是一味的责怪、疏远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去体谅过压在兰枫文弱双肩上那些沉重的担子。
“哐当”一盒子从师琴身旁滚落发出了声响,还没来得及去看是何物,就已感觉到门唰的被打开,一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脑门处,随即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响起,“出来,谁派你来的?”屋内昏暗的灯光导致兰枫根本就没发现藏在衣橱里的是何人。
“妈…是我。”师琴缓缓的从衣橱里挪了出来,这才发现顶在自己脑门处的竟是一把手枪。以前虽也见过真枪,可顶在自己脑门处还是第一次碰到,浑身不由得冒出了阵阵冷汗。
在看清是师琴后,兰枫把枪收回,转身走回床边把枪放回到了不起眼的暗格里。“什么时候进来的?是找这个吗?”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兰枫把手中一胶袋往床上一扔,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点燃放到嘴边吸了吸,随即袅袅白烟从嘴角一点点溢出在空中扩散开来。
如果换着今天以前,师琴会隐晦、撒谎,可是现在,师琴慢慢的走过去,把兰枫又一次准备送到嘴边的烟给夺了过来,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摁熄,“以后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您猜对了,我就是来找证件的,看您是否给我保管好了。万一哪天要是您老年痴呆,记不住了,我上哪儿找去。现在重新办个证可麻烦了。”师琴一边把桌上还剩半包的烟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又把那装了足足有十来个烟头的烟灰缸里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里。
师琴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兰枫傻愣了好一会儿,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平日的冷漠,“证件在那儿,你拿回去。出去吧,我想休息会儿。”习惯性的把手伸向平时放烟的地方,却是一片空。
师琴默默的从口袋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