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把零乱的音锋快速破解,她快步来到女子前面,用剑把琴斩开两边,刺耳的断弦高音震遍整个山野,女子受到剑气的冲击,整个人跌躺在沙地之上,面纱之上染满了她吐出来的鲜血。
「你杀不了我,何必逞强?你再运功会走火入魔的。」绝剑冷如夜冰的双眸直视地上的女子,心砍间掀起了一丝的波动,她真的不想伤害她的。
女子用力撑起身体,同样直视她「就算死...我也要先杀了你...」
倏地,她从长袖里掏出短刃,带着虚弱的身体向绝剑出招,跌跌撞撞之下,她根本威胁不到甚麽,在运功刺向绝剑时,腹部传来剧痛,她全身软了下来,再次吐出鲜血。
「不要再用内力!」绝剑上前把她扶在臂弯之内,灵活地在她肩上、腹间、左後脑下点了一下,暂时把她的重要穴位封住,把她体内的内力镇压,不让它在体内乱走。
女子无力地倒在绝剑怀中,短刃仍紧握在手里,她靠着意志不让自己昏倒,慢慢把短刃举起...
突然,大风一吹,挂在女子脸上的面纱就此被吹走,从没在人面前展露的面容在夜色间显得特别苍白,绝剑惊呆的看着这张容貌,原来她真的是当年她放走了的孽缘...
女子吃力把短刃插向绝剑的胸前,刃尖轻微地陷入皮肉间,鲜血慢慢浸在素淡的衣服之上,女子笑了,她笑得很开怀...
「你错了...我至少能伤到你的。」她说完这话後,意识已经没了,紧握住刃柄的手也终於松下来。
痛楚从胸口蔓延到心脏,当昨晚看见那双带仇恨的眼睛的时候,她应该早就要承认这样的一切,她就是当年放走的小鱼儿,只是她不想去证实摆了,如今这次的工作,她还能继续下去吗...
「你不能死,我要把命还你的。」
绝剑把她紧抱起来,以叹为观止的轻功带离这个山野,而她们遗留下来的,是惊为天人的打斗痕迹。
百里外,是一遍林野。
绝剑抱着怀中的女子在林野间奔驰,她正寻找一处可落脚休息的地方,顺便替她治疗伤势,经她判断,她只是一时运力过盛导致经脉不调,幸好被她及时压住她体内的内力,要不然,她真的会走火入魔而死的。
来到林野的溪边,绝剑把女子轻放到大石上,用布湿了点清凉的溪水替她擦拭额上的汗水,擦拭同时,她把注意力停留在她的脸容之上,虽苍白,却意外比想像中更出众丽人,嫩滑的皮肤会在夜间反映出亮泽的色光,眼睫毛又长又卷,像一把天然的屏障把她的明眸遮掩,增添了神秘的气息,但为何她要蒙上面纱?
想了一会,绝剑收回目光,她把女子坐直背对着自己,更把她上半身的衣服轻轻扯下来,光裸嫩白的背部尽收眼底,轻微凸出来的骨感显出她的瘦小,连脊椎的接合部分都能隐约可见...
绝剑看得入神,粗糙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落在脊椎之上,沿着它慢慢往下划过,女子似乎能感受她的触碰,光滑的皮肤上出现了轻微的疙瘩,她在发抖,发抖原因有可能是她的触摸,也有可能她在痛楚之中。
「忍着,待会可能会很热的。」绝剑不管她到底听不听见,仍然出於体贴之意先把话说了,待她有心理上的准备。
对女孩来说算是大的掌心压在她的背腹位置,绝剑透过掌心将内力运进她的体内,把她体内过盛的气流打散,顺便推动她的内功顺血管而流,恢复正常运行,这会让她伤及五脏的痛楚减缓。
幸好只是伤到一点儿,再迟一步就真的不敢想像她就死在自己的眼前,以前师父已死於自己的剑下,她不想师父的女儿...也死在她前面。
绝剑记得那年是她住进绝婴俗的第四年,师母为师父生下一名女婴,姓剑,名水月,起名原因是她出生时是在黑夜月圆的晚上,师父在後厢园的池塘边等待,当听见宏亮的哭声,刚好乌云散去,明亮的月光倒映在池水内,所以命为剑水月,取其意思是水中的明月是梦幻皎洁的。
而当女婴满月之时,师父更高兴得在绝樱谷设下夜宴五十席,邀请师父在江湖上的好友与全部徙儿前来庆祝,场面是绝樱谷隐没江湖以来最盛大的。
女婴一岁的时候,绝剑还从师母的怀中接过小女婴抱在小臂弯里,当时女婴还对着她甜笑,陈年旧事历历在目,不过到了女婴五岁的时候,师父不知道何因便把师父与女儿送回师母娘家居住,从此後,多数是师父出谷探访她们两母女,而她们两母女是甚少来绝婴俗的。
那次之後,绝剑已闭关练武,再没见过师父的女儿。
真没想到,十五年前她心一软放走了她,而十五年後,她又救了她一命,还要把她送给人家当...当妾室,唉,这是孽缘来的。
绝剑收起回忆,她必须集中精神把内力控制,渐渐地,水月裸露的身体散出白色半透的轻烟,绝剑松了一口气,她体温开始减退了。
收起掌心,二人全身都冒出了汗水,绝剑再把布湿水擦拭她身体後才替她穿回衣服,这时候,绝剑才意识胸口之上的痛楚与鲜血,她把短刃拔走,检查一下只是伤及外层部分而已。
她抱着水月来到平坦的草地上休息,还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体之上,随後,她回到溪边脱下衣服,洗涤身上的汗水与鲜血。
在她清洗身体之时,水月在蒙胧间醒了过来,她吃力地挡起身体,看到了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