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来不及阻止沈卓怡拉开门的惯性,她诧异的回头看着华曦沫但忽而觉得脖颈一紧,顿时不能呼吸,憋着气依稀感觉到了掐住自己脖子的是一个男人。
“她怎么在这里?”
☆、幻觉
“你怎么样?”
这是沈卓怡醒过来之后所听见的第一句话,她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租住的公寓内,在自己的房间中,躺在浅蓝色长条的被子里。而坐在床沿问她话的,不是昨天如梦似幻的女子,而是自己的上司兼大学同学——云飞。
云飞发现她醒了,放下在手里摆弄的指甲钳,眼里透着关怀。
但沈卓怡知道,云飞再怎么关心自己他也是资本家,而作为资本家便应该狠命剥削下层劳动力,目前云飞可用的劳动力只有自己一人而已,自己若病倒了,这个杂志社可谓虚空,因此沈卓怡对云飞的关心并不在意。
“还好。”沈卓怡想赶紧打发这个人走,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家中,明明记得昨天是在d18号才对。
她扭动了一下脖子,忽而记起那儿似乎曾经被人掐过。于是仰起头对着云飞说:“你看看我脖子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云飞两眼放光,盯着那细白的脖子好久。
“到底有没有?”沈卓怡有些不耐烦。她急迫的想知道那几天和那人的相处究竟是不是一场梦,为什么云飞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自己会在家中。
“除了白皙的皮肤外我什么也没看见。”云飞回答,从自己身边的手袋中拿出一瓶护手霜,细细的涂抹在手背上。“近来似乎有点粗糙了,你要不要来点?这瓶可是网络上排行第一,保证三十老女人变成十八小姑娘的金牌护手霜。”
沈卓怡早就被他这娘娘腔的性子给折服了,大学时期还以为这哥们是个gay,便也走得近,却没想到这小子最后却喜欢上了自己,沈卓怡从这件事情上得出一个结论,就算是行为举止再gay的男生也不一定是gay。
“不必了谢谢。”沈卓怡摆摆手,“云飞我怎么会在家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飞顿了一顿,轻拍了一下手背让润肤霜彻底吸收,才缓缓的探手按在沈卓怡的脑门上。“我瞅着你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自从几天前在维多利亚港口落水之后,你可不是一直躺家里睡大觉么。”
沈卓怡切了他一声,身体后倾避开他的接触。
“这么说,她只是我的梦而已?”
“什么她?”云飞挑眉,斜睨了一眼沈卓怡。“话可说回来,这回你的脸可丢大了。内地的娱乐报纸多多稍稍在边角料里写了‘某某神秘女子在皇家游轮上落水’这个标题,你可火了。”
“啊?!”沈卓怡听了一愣,双手急忙抓住云飞的肩膀摇晃,“云主编,你可要救我。这人我丢不起。”
云飞被晃悠了几下倒也真的有点晕,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后者莫要再摇晃,而后者也显然听从了他的吩咐。
“这个没问题,”旋即在沈卓怡面前摊开一手,勾了勾,“拿来。”
“什么?”沈卓怡不明所以。
“关于y的资料你拿来呀,我说你既然混上了皇家游轮一定多少得到了她的资料吧,一点点,就算是一点点都行。”
沈卓怡摊开手恍惚了一瞬,“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在金茂大厦旋转餐厅,靠窗的位置。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那儿,她的面前摆放着刚上来的咖喱肉眼扒,冒着一些热气,但身边的刀叉并未被挪动的痕迹。
她右手撑着下巴,安静而又若有所思的望着下方黄浦江上过路的船只。待旋转到一定程度,或者可以看到对岸自己住的那处d18。
不知道她可还好?
一想到那个女孩,她心里有有一种莫名的暖意,那股暖流像是北海道的温泉泉水一般,有种天然的温和感。
左手端起那杯鸡尾,看着泛黄色的透明的液体,皱着眉头。
这饮料让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不和谐的东西,顿了顿,忍住了想喝的冲动打了个按铃想要服务生换一种。
一个人默默的走到了她的边上,看衣着像是这里的服务生。
“麻烦,帮我——”
“y,”那人开口了,他不偏不倚的站在了女人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其余客人的视线,“你原来在这里。”
“嗯。”华曦沫表情平静,她没有表现的多么惊慌失措,相反却故意将视线挪开,决定继续观景是,索性不搭理那人。
段与成有些愠怒,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愠恼,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拿起挂在右手臂上的白色毛巾,包住原本放在托盘上的葡萄酒,弯腰慢慢替华曦沫倒上。
听见那葡萄酒滑入杯中的声响,华曦沫慢慢回首,“是1961年的?你可真舍得。”
“再好的酒摆着也是无用,倒不如让你尝了。”段与成站直了身体。“你那日为何阻止我?那女人见过你真正的模样,你还留她?你难道已经忘记了与我们的协定?”
“别动她,其他的,随便。”华曦沫端起高脚杯,细细看了那酒的颜色,果然纯正无比,淡红色的液体因为离心力而在透明的玻璃内旋转,慢慢的形成一个小漩涡,继而随着杯子静止它也默默的静止下来。
“你得罪的这个其他人可是不简单,她是朝氏的掌权人朝兮然。平白无故的怎的跑她房间去,莫不成和你要寻的那人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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