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陵靠在严鸿渡怀里,手用力抓住严鸿渡的手,调整自己的呼吸。那毒可能不是什么剧毒,不然他楼陵早躺倒了,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
“呃,那个……严老板楼公子。”郑涟舒尴尬地看着他们,道:“这样吧,我与逍愿先去看看楚大人抓到凶手没有。”
“嗯,你们先去吧。”严鸿渡道。
郑涟舒与李逍愿离去不久,便有衙役来传话,说凶手抓住了,就在客栈。
楼陵一听,马上要去,却被严鸿渡拦住,“看看你中的是什么毒,先把毒解了。”严鸿渡说得很温柔,却不容拒绝。
其实楼陵大可一掌拍开不懂任何武功的严鸿渡,
可是那念头到了脑海中,要实行,就下不了手了。
孽缘!楼陵暗骂一声。
严鸿渡低头要吻楼陵,却被推开,“别乱来,还没弄清是什么毒。”
严鸿渡嘿嘿一笑,道:“怕我中毒了?”
楼陵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毒死最好!”
两人走到药房,药房的门紧紧闭着,楼陵脚一抬,踢开门。一个身穿xiè_yī,披头散发的人匆匆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我可怜的大门哟……”
楼陵毫不客气坐到交椅上,道:“别可怜你的门了,我中毒,快死了。”
那人上下打量楼陵,道:“将死之人还有力气踢破我的门……”
“没错!”楼阁主拉起衣袖,将伤口摆到那人面前,道:“孙斯见,看看我中了什么毒。”
孙斯见拿起楼陵的手,仔细瞧着。伤口不大也不深,约一寸长,被划破的地方呈现隐隐的紫蓝色。
孙斯见手在虚空中一扬,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刀,一个瓷杯,他以极快的速度在伤口附近划开,放出小杯血。
“看来不是普通的毒啊。”楼陵挑挑眉。
孙斯见为楼陵切脉,一会,道:“你运气看看。”
楼陵放缓呼吸,让真气开始顺着穴位经脉流动。
“现在你是死不了,不过……”孙斯见道,“如果你经常运行真气的话,说不定两天就死了。”
孙斯见想了想,到药柜前翻找了一会,将一瓶药丢给楼陵,“吃了它,一天一粒。毒我要研究研究。”
严鸿渡拧紧了眉,狠狠向墙上挥了一拳。
楼陵微微笑,道:“我都没有担心,你担心什么?”
严鸿渡不语。
楼陵也不说话了,直走出门外,严鸿渡跟上来,自身后抱住他。
两人都沉默着,皎白的月光冷冷地撒在两人身上。
半晌,楼陵握住严鸿渡的手,十指交扣。
“我没事的。”
“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实在不行,我会带你走的。”楼陵将手放到唇边,轻轻啄吻。
“带我走?”严鸿渡还没有反应过来。
楼陵也不解释什么,直接扯开话题:“我们还是去找江开吧!”
“嗯。”
严鸿渡紧握住楼陵的手,生怕一松,他就会消失。
9.魂魄
楚江开与若干衙役追逐着黑衣人,他手中握的银枪在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光芒。
比起黑衣人的慌张,楚江开显得从容许多,他足尖轻点过瓦片,却不在瓦片的青苔上,留下半片脚印。不紧不慢的追逐,只为等一个时机。
楚江开看着不远出,灯火通明的第一楼,只微微一笑。
黑衣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当他跃入第一楼内,他的房间内时,等待他的竟然是天罗地网,轻易地就被抓住。原来一直在追击的楚江开,只是在拖延时间,也是将他这只老鼠往死胡同赶的老猫。
楚江开收起银枪,黑衣人已经被两位衙役制服,一人压着他一边肩膀。楚江开走上前,一下扯开黑衣人的面巾,不出所料,确实是商会的人,且,就是在案发时候没有在第一楼的两个人之一——贾秀贤!
“你便是凶手吧?贾秀贤。”楚江开认真起来,总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盯着贾秀贤,贾秀贤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衙役的手,便气极败坏大喊:“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我,汪劲松不是凶手吗!”
“那我问你,你半夜三更穿夜行服出门,是有何企图?”楚江开从容不迫地坐下,从容不迫地发话。
“我肚子痛,如厕也犯王法了么?!滨洲的法是你楚大人定的么?”
话音刚落,只听到门外一声轻笑,却是郑涟舒和李逍愿,而贾秀贤在看到他二人时,突然脸色大变。
楚江开看了看李郑二人,了然一笑,转对贾秀贤道:“第一楼的茅厕原来建在滨洲府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
贾秀贤无言片刻,又道:“即便是我夜闯滨洲府衙,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凶手?”
“证据自然是有的……”楚江开不着痕迹地挑挑眉毛,陵啊……你不说说你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了吗?你为啥还不来啊!楚大人相当苦难地叹口气,“你能拿出你夜闯滨洲府衙的原因吗?”
贾秀贤一阵沉默。
“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凶手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楚大人大人一脸正义,道:“老实将凶器交出,本府说不定还能网开一面,饶你死罪。”
“凶器不是都在官府手上了。”
楚大人“哼”地一声轻笑,道:“死者的死因都查清了,是死于针,商队中只有你做女红的生意,这点你如何解释?”
贾秀贤狡辩道:“楚大人,这就是你不了解的地方了,我们的商品既不掖着也不藏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