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宁神香的作用下醒来,你是第一个,楼阁主。”那人说罢,跳窗而去。
楼陵下床欲追,不料脚一沾地竟虚软下去,连神志也开始模糊,全身使不上力,又怕那个神秘人会再来,楼陵拼尽全力,将手中的匕首射向房中一个装饰用的青花花瓶,只听见啷的一声响,花瓶碎裂。楼陵听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屋外侍婢的呼喊。
“阁主,发生了什么事?”
4.设计
楼陵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下午。
他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焦急的严鸿渡和楚江开,他微一愣,脑袋还不完全清楚。
“陵!”严鸿渡发现他醒来,马上凑到他面前:“你感觉怎么样?”
楼陵揉了揉脑袋,全身还有些使不上力,示意严鸿渡扶他起身。严鸿渡自然是照办,楚江开走到床前,递给他一杯清水,严鸿渡接过将水送到楼陵嘴边,可是楼陵却没有如他所愿就着他的手喝,而是拿过瓷杯。
“我怎么了?”楼陵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后说。
“你可能被凶手盯上了。”楚江开道,脸色凝重。
“咦?”楼陵脑袋还是一片混沌,根本还没想起任何事情。
楚江开上前一步,伸手欲拉开楼陵的衣襟,在快要碰到时,严鸿渡却强行插入,挡开楚江开的手,楚江开不解地看向他,严鸿渡回了楚江开一个笑。
“这件事我来和他解释吧。江开,你不妨去看看外边衙役们有没有找到什么。”严鸿渡说得合情又合理,楚江开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应了好,就向外走去。
走到门边,他突然回过身,说:“上次死的那个小倌清菊长得与陵颇为相似,或许凶手就是冲着陵来的也说不定,最好小心些。”
楼陵没开口,只是斜斜瞥了严鸿渡一眼,严鸿渡只有尴尬地抽着嘴角笑。
楚江开莫名其妙地看看他们,又不得其解地转身出门,顺手将门带上。
“你想说什么?”楼陵冷冷地问,严鸿渡顿时严肃起来:“昨夜的你被偷袭了是吧?据你那个侍女说,昨夜她一听到花瓶落地的声音,又喊了几声没人应,就撞门进来,看到你晕倒在地上,衣衫半褪……”严鸿渡停了停,想象一下楼陵那个模样,奋恨当时在他身边的为什么不是自己,不然就可以……算了,还有机会,“侍卫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他拉开楼陵的衣襟,楼陵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胸口在心脏的位置有一道刀伤。
“这伤口一分来长,幸好不怎么深。”严鸿渡的手放到他伤口的地方,不停比划,有意无意地擦过在伤口下方的凸起。
楼陵突然想起昨夜的梦,严鸿渡的唇吮吻着他的胸口,顿时脸红起来,乳珠也不知不觉硬挺。
严鸿渡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双颊飞红,也有了反应,更放肆地捏住那一点艳红旋转掐揉,又附到楼陵耳边问:“有感觉了?”顺便吹吹气,含住柔软的耳垂。
“你干什么!”楼陵奋力把贴在他耳朵上的大头推开,拉好衣服。
严鸿渡这又认真起来:“说说昨晚的事情吧。”
“嗯。”楼陵想了一下,说了大概记得的事情,却没把梦说出来。
“这个人似乎就是挖走陈潜的心和杀死清菊的人。”
“有很大的可能。我伤了他,就不知道那个伤有多厉害。”楼陵垂目沉思,严鸿渡看着他出神。
“或许可以从玉佩或安神香着手。”楼陵自言自语,“或者,引诱他出来。”
“引诱他出来?你不会是想……”严鸿渡有不好的预感。
楼陵扬首微笑,“虽然我还不清楚他的目标,但愿他不是一个甘心放弃的人。”
“太危险了,而且你刚受伤!”严鸿渡连连反对,无奈楼陵心意已决。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三天后,必要活捉凶手!”
楼陵握着半块玉佩,有些呆愣。
他正坐在滨洲衙门,时间是他说要诱敌后第三天早晨。
楼陵时而托腮时而倚肘,最后干脆趴到在梨花木案上,两条眉拧麻花似的拧在一起,一边长吁短叹。楚江开是坐得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惹着他。
只是,楚江开不招惹楼陵,不代表楼陵不会反去招惹楚江开。
他抬起头,将半块玉佩丢到楚江开怀里,“帮我看看这块玉佩。”
楚江开拿起来仔细研究半天,说:“这玉佩虽然只有半块,但看这做工的细致,玉色青白无杂纹断痕,手感冰凉滑润,是乃佳品。鉴定这方面我不在行,最好去找鸿渡帮你看。”
楼陵将扇子丢向楚江开,扇子夹着内劲从楚江开脸颊旁边呼啸而过,顺带削断楚江开几根头发,然后撞上墙壁,将墙壁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楼陵咬牙切齿地说:“别提那个猥琐的家伙,谁让你鉴定了,我是让你看看,这玉器上的花纹,或许能从中得到犯人的线索。”
楚江开受了些惊吓,回头看看那个坑,要是真砸到他头上,他岂不一命呜呼了?
楚江开连忙岔开话题:“啊,你说,能在玉佩中得到犯人的线索?这块玉佩的犯人的?”
楼陵注意力被问题引开,他神秘一笑,道:“我从清菊的尸体上拿到的。”
“呃,像这类证物通常不是由忤怍……”楚江开皱皱眉,对于好友楼陵这个坏习惯相当无语:“你偷来干嘛呢?”
“我是光明正大地拿,不是偷。”楼陵说:“快看这玉有没有什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