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前走着,云傲珊弯下腰掐了一朵彼岸花,断裂处红色的汁液像血一般缓缓流了下来。
云傲珊将花插在耳后道:“当年我早知灵鉴宗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内里已经腐朽不堪,但因为师傅还在那里,我想着等你们参加完大比便拜在我师傅门下,只是没想到……这或许就是命。”
顾远看着云傲珊心中酸涩,那个曾经性格爽朗的女子,如今再也没有曾经的笑颜,即便是笑眉间也带着几分愁苦。
两人说着说着后面突然有人叫喊,两人闻声转过头去,发现一个小妖修大叫:“不……不不不好啦!外面突然来了好多人!”
云傲珊目光一暗急忙拉着顾远回了罗刹殿,将消息告诉殿中的守卫。
不一会张寒也出来,跟几个长老聚在一处谈论如何抵御那些人。
朽木长老道:“咱们罗刹殿乃是先人所留山中有结界保护,想来他们是攻不进来。”
云傲珊冷笑:“他们若是攻进来怕是就会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了!”
朽木:“你这女娃娃懂个屁!咱们这结界其实寻常人能打开的?!”
云傲珊道:“云间城的结界又如何,不是照样被一个金丹修为的小子吸破了吗。”
朽木结舌,一甩袖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说话。
张寒道:“好了好了不必再吵了。大家也知道这罗刹殿前身乃是山隐门。当年山隐门十大长老曾联手将此山筑了一座结界,此结界能抵御强大的攻击。”
朽木一听笑起来道:“殿主英明,咱们只需加固这层结界,那外面的人就不会打进来的。”
张寒笑笑:“朽木长老所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若他们强攻撕破结界下场恐怕不会好看。”
云傲珊点点头:“属下担心的正是此事。”
张寒道:“况且我们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他们虽人数众多但毕竟是许多个门派凑到一起的,心中各有各的算盘,想来是人心不齐。”
殿主这么一说,大伙互相看看点点头道:“属下愿追随殿主。”
张寒:“想我罗刹殿自建立之日起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今他们借由几个孩子要攻击罗刹殿,想必是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如此咱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何为魔修!”
殿中的那处紫色的火焰跳动着,仿佛也感受到了人心的躁动。
罗刹殿外已经聚集了上百为修士,其中元婴修士就有十二三个,各门各派都派出了长老,这次势必要将罗刹殿一网打尽。
无极观的观主坐在一处藤椅上,身边站着一个身材消瘦面容俊俏的男子,这男子仔细一看居然是宋允!原来那日他抢了一袋子的宝物后并未回灵鉴宗,而是因缘巧合的拜入无极观的门下,如今竟也练成金丹中期的修为。
“阿允,什么时辰了?”无极观观主问道。
宋允道:“已经快近未时了。”
观主打了个哈欠道:“这群魔修真是胆小如鼠,居然连面都不敢露。”
宋允心中暗道:你们不也一样,这么些人居然都不敢打进去。但他没胆子这么说,从小在灵鉴宗已经养成逆来顺受的性子,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快脸上都不会显露出来。这些年在无极观中虽与观主双修,但自己并非被采补的那一方,双方互相用灵力冲刷经络,倒是修为进阶的不慢。而且无极观的观主对他也不错。
只是宋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宋允,对他来说只有无尽的修炼和极品的仙器才能入他的眼,其他人和事不过是利用的工具罢了。
“楼主,什么时候行动?”其他门派的都着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还要跟他们耗下去。
影楼楼主掐指算了算道:“这山中有结界,此结界乃是吸收日月精华得以牢固,我们只需等待申时一过日头落下,月亮未生,结界最脆弱之时咱们便趁机攻进去。”
时间定好,人群不再慌乱,不少人席地而坐吸收此地的灵力吐纳修炼。却发觉这地方的灵力少的要命实在不适合修炼,也罢里面都是魔修,他们只会杀人吸取体内的灵力,不会自己吐纳打坐修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罗刹殿中修为低的那些人已经被送到了下面的暗道里,一旦那些人打进来,暗道可以把他们藏起来保他们一条性命。
顾远、顾承天、孟吉、云傲珊以及四海魔修几个人呆在一处,凤溪看着顾远和顾承天牵着的手翻了个白眼,想当初在上重天时,谁不知道魔修承天冷血无情,没想到换了个壳子连性子也变了,这要是被上重天那些老魔修看见估计下巴都会惊掉。
顾远:“云师叔,为何我觉得你灵力好像比以前强了许多。”其他人目光都转向云傲珊。
孟吉眯着眼睛道:“是夺命灯?!”
云傲珊点点头。
顾承天脸色微变道:“你与它结契约做了灯奴?”
云傲珊道:“若不如此,我如何能杀了薛臣为一清和我师父报仇?”
顾远疑惑的看着两人道:“这夺命灯为何物?灯奴又做何解?”
顾承天道:“夺命灯与噬魂灯结为上古魔器,此灯有杀人夺魄的法力但前提是必须有人与它结契约,成为灯奴的人不能继续修炼,只有杀戮他人以命养灯,杀的人越多法力便会越强,若长久不再杀人最后灯奴便会被这夺命灯反噬而亡,直到下一任灯奴再次出现。”
顾远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云傲珊,想不到她居然成了这灯的灯奴。“可有解开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