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问衣绫,少年直接背过身,根本就不理会他。
阿刻罗斯哭笑不得。
自衣绫怀孕后,他的性子似乎愈发孩子气了。比起以前的冷淡,此刻的少年让他更怦然心动。
或许,是因为他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不再是单方面的追逐,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他们一出来,大祭司闻讯赶来。
远远的,看到走廊里腹部微微凸起被男人半扶半抱着的少年,大祭司只觉脑血上涌。
他身体摇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没有晕倒,这才脚步有些虚浮的朝着那边站在一起整个画面优美地如同一幅画的少年走去。
在到达少年三步前的位置,大祭司停了下来。
“陛下,圣安!”
老人的眼睛下意识的避开少年腹部那团不怎么和谐的位置,表情极为僵硬不自然。
“大祭司,早上好!”
“大祭司,早上好!”
比起阿刻罗斯一心在爱人身上,早在老人离他们还有不少距离的时候,楼衣绫就已经察觉到了老人的气息。此刻看到匆匆赶来的大祭司,少年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示意。
“位置找到了吗?”
“这个……老朽无能!”大祭司很羞愧,辜负了伊西丝谟神的期望。
“还没有找到吗?”
“是。神殿上下我都已经派人仔细的找过了,我自己也去仔细看过,一无所获。”
“你所说的古籍记载的大致位置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看伊西丝谟神要亲自去,大祭司眼睛一亮,心里瞬间升腾起一股期望。
陛下或许真的能够找到。毕竟,神祗远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陛下,请这边走。”
大祭司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顾忌着少年的步伐。偶尔回头瞥过与少年形状亲密的阿刻罗斯,大祭司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陛下,这段时间休息得好吗?如果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吩咐。”
“我很好,谢谢!”
老人诚惶诚恐:“哪里,这是我的本分!”
说完,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阿刻罗斯没有说话。这段时间大祭司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哀怨和指责,说的话也总是夹杂着几分刺,他还是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好了。
一边走着路,大祭司看冷了场,绞尽脑汁的开始找话题。只是,出于对神灵的敬畏和紧张,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知道他就只见了伊西丝谟神几面,连长时间的相处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伊西丝谟神的兴趣爱好?
早知道,他私下里把阿刻罗斯叫来好好问一番了。现在当着伊西丝谟神的面,他也不好问,只好以眼神示意旁边人高马大的俊美青年。
阿刻罗斯抬头看路的瞬间,不小心就撞见对面的老头儿拼命朝他抛媚眼,顿时眼睛就抽了。
有点胃疼。
平时看惯了大祭司严肃认真,神圣肃穆,连衣服都穿得一丝不苟,此刻这闹的是哪般?有点惊悚的惊吓!
看阿刻罗斯没有反应,反而更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大祭司急了。
他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死死的盯着阿刻罗斯。
“阿刻罗斯,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注意到身边男人的停顿,楼衣绫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男人收回看向左侧某处的视线,低头轻笑。
“没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问大祭司了。”
“哦。”
楼衣绫不再说话。
阿刻罗斯看向莫名松了一口气的大祭司,想了想,目光若有若无的从旁边走廊外面的护栏扫过,突然问道。
“大祭司,塔尔斯迦怎么样了?”
“塔尔斯迦?”大祭司一时间没有预料到阿刻罗斯会提起塔尔斯迦,怔了一下,继而叹了一口气。
“他啊,他……”
“爷爷,你叫塔尔斯迦?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一个带着几分乖巧和好奇的声音突然小心翼翼的响起,就在他们耳侧边,吓了大祭司一跳。
“塔尔斯迦,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屋里闷闷,想找爷爷给塔尔斯迦讲故事,奥西里斯叔叔说爷爷在这边,我就过来了。”从护栏下的雪堆后突然冒出来的青年垂着脑袋,时不时飞快的抬头看一眼大祭司身后站着的两人,脸上惴惴不安,弓着背手指绞着衣袖,脚不安的碾着脚下的雪层。
楼衣绫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走廊外面的青年,皱眉。
他终于注意到了不对。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止是他,作为昔日跟塔尔斯迦共处过的祭祀,阿刻罗斯要更早发现塔尔斯迦的异常。
他把目光转向脸色布满复杂情绪的大祭司。
“唉,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一身修为尽毁。更因为全身经脉突然受到一股外来的破坏力极强的力量的横冲直撞,无法驱逐,身体是彻底败了。再加上受到冲击身体倒飞出去十几米撞到了坚硬的冰壁上,差点撞断了脖子。性命最后虽然保住了,但脑袋……”
脑袋被撞傻了?
这么狗血?
楼衣绫是看到这个人被阿刻罗斯自身的防御力量震飞的,当时鲜血就流了一地。头部貌似的确撞到了墙壁,发出极响的一声,听得人都疼了。
这运气,不得不说实在太背。
此刻的楼衣绫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有些不厚道的幸灾乐祸了。
大祭司怜悯的看着手足无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