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召进宫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暖澜看看西沉的日头,“应该快回来了吧。”
“我要进宫!”田玉凝说着又要往外跑。
“着什么急?你还没说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呢!”暖澜一把拽住田玉凝,“我们还以为你让歹人抓了去呢,可急坏了!你刚回家就不要乱跑了!”
田玉凝思量一番,眼下情况不明,说不定蓝烟的人就在府外候着呢,万一出门被抓了岂不是更糟,索性留在府里等父王回来好了,点头对暖澜道:“也好,我在家等父王。”
“走,快回屋!”暖澜闻言一笑,挽着田玉凝的胳膊,“跟娘说说你这些日子去哪儿啦。”
“嗯。”田玉凝点点头,眼神变得沉重起来,有些事,现在该弄清楚了。
“玉儿!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叫瑟儿的人!”暖澜变了脸色,厉声道。
“娘,你知道我这些日子在哪里吗?”田玉凝见暖澜慌张神色,已是明了,“我被人囚禁了起来。”
“什么!”暖澜一惊,“你真的是被歹人……那你是怎么脱身的?”
“这不是重点!”田玉凝摇摇头,“我都知道了,我的身世……”
“你,你能有什么身世?你就是我的女儿,就是皇上钦封的凝玉郡主呀!”暖澜神色更加慌乱,却仍旧做垂死挣扎。
“娘!我都知道了,真的都知道了!”
“你们都退下!”暖澜屏退众人,“明月,你去厨房给玉儿张罗些吃的。”
“是。”明月看田玉凝一眼,心中虽是疑惑,但还是依言退了下去。
“你知道了什么?”暖澜脸色一沉,底气明显不足,“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我是先帝唯一的女儿,我是先皇后也就是父王的妹妹田锦瑟的女儿,是不是?”田玉凝缓缓说着这个让自己至今也没办法相信的身世,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不会不存在的。
“谁跟你说的?”暖澜难以置信,这个秘密就连田康博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会知道?
“田锦瑟!”脑中回荡着那抹挥之不去的红,还有那人眼中的愤恨,田玉凝永远也不敢想象竟然会有母亲如此恨自己的女儿!
“她,她十六年前已经死了,不可能!”暖澜直摇头,“绝对不可能!”
“可是,我真的见到了她!”那冰冷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永远都忘不掉,就像是自己永远无法摆脱和她的母女关系一样,那濒死的绝望和无助永远也无法忘记。
“我,我早该想到的……”暖澜脸色发白,陷入了深思,“十六年前,你被我从道馆里带回来时,我就该知道的……你没有死于那场大火,她又怎么会死?”
“娘,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回来?若是她不回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回来了……”暖澜重复着田玉凝的话,“不行!”突然紧紧抓住田玉凝的胳膊,“玉儿,她是回来报复的,我们得马上进宫!”说着,就要拉着田玉凝往屋外去。
“娘!”田玉凝从没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暖澜,“我怕会有她的人埋伏在府外!”忙拽住暖澜,想要阻止对方过于鲁莽的行动。
“可是……”暖澜还想说什么,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下意识地将田玉凝护在身后,自己的身子却瑟瑟发抖。
“什,什么声音?”暖澜打开门,询问向这边跑来的丫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颤。
“回王妃,是宫里来了人。”前来通报的小丫鬟恭敬道。
“宫里?”暖澜一喜,随即又警惕起来,“来的是谁?”
“是宫里的田老总管。”
“田总管……”暖澜松了一口气。
这田总管并不是什么外人,曾是田府的老家奴,田华年当年嫁给还是王爷的暖睿时因为王府里缺少能干的管家便随田华年一起进了王府,管理王府里的大小事务,暖睿登基称帝后便顺理成章地担任了宫里的大总管之职。
“走吧。”暖澜拍拍田玉凝的手,“这下可以放心进宫了。”
“老奴拜见王妃。”田总管见暖澜出来便要下跪行礼。
“田总管不必多礼。”暖澜忙上前去扶,“不知田总管前来所为何事?”
“是皇后娘娘叫老奴前来请王妃,郡主和郡王妃进宫一聚。”田总管毕恭毕敬道。
“皇后?”暖澜不解,“皇后找我们有何事?”
“皇后娘娘近日来心情沉闷,想请诸位进宫陪伴,以解烦闷之情。”田总管说着,凑近暖澜,小声道,“王妃也知道近日来皇上选秀的事闹得宫里宫外不得安生,皇后娘娘统领后宫,事务繁忙,心下自然不痛快……”
暖澜连连点头,“正好本宫有事要进宫,总管来得正是时候。”
“这样甚好!车驾就在府外候着,请王妃稍作准备后随老奴一起进宫,老奴在这儿候着。”
“田总管稍等,我们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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