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择年在一旁偷笑。
他不打算说出自己可以担任厨师的事,先看看沈毅轮的厨艺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亲自下厨。
他很好奇,沈毅轮在厨房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沿路的情况,看的出来这里算是真的人烟稀少,应该是个安全的地方。
从车里出来,叶择年打量着眼前的建筑,忍不住哀嚎一声:“万恶的有钱人。”
说着,捏住陆颜安肉嘟嘟的脸颊,扯了扯:“哼,都暴露出来了吧,你们这俩个人都是壕,只有我是穷苦大众。”
因为被捏住脸,陆颜安皱着眉头,整张脸挤成了“囧”字,眼里还含着泪花。
他委屈道:“不是我有钱,是我哥有钱。他靠本事赚的钱,还不允许我们花了?”
叶择年挑眉,松手:“嗯,很有道理。”
沈毅轮走过俩人,径直来到关着的栅木门前,透过木门可以看见,主楼的门紧紧关着。
负责看护别墅、打理日常的王妈一家还住在这里。
沈毅轮悄悄松了一口气,原本他真的担心,自己要负责大家一日三餐的伙食。
王妈和王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他们的女儿连夜从市里赶到这里,打算接两位老人去安全的城市。
但是一合计下来,他们一家最终都选择待在这个郊外偏僻的别墅里。
陆颜安直接蹦跶去他自己的房间。
看上去,他完全没有被城里的丧尸吓到,依旧保持着活泼的童心,一心只想着玩儿。
沈毅轮跟王妈聊着天,询问着今天周围是否有异样情况,还有住宅的粮食问题。
叶择年看的出来,沈毅轮很忧虑这次的病疫,似乎一点都不看好未来走向。
扭头望向门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他心里也有感觉,这次的病,不会像之前爆发的几次病毒疫情一样,会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许是因为近距离接触过那些感染者,跟他在科幻小说和电影里看到的末世太过相似。
只求是自己想多了,那些说到底只是脑洞产物,应该不会发生在现实里。
这里的人,叶择年只认识沈毅轮。
现在沈毅轮正在和人聊天,叶择年闲着无聊,便逛了逛这庄园构造的别墅。
为了明确划分地界范围,采用的是水泥墙,只是水泥墙的外观看上去像是木头做的,上面爬满绿色的藤蔓。
藤蔓是真的植物,不是假的装饰物。
叶择年上手摸了几下,再敲了敲,确定围墙材质的牢靠程度,顿觉更加安心。
从外面一路过来的时候,看得出这里本身地理位置就比较偏僻,加上外面还有一片算不上多茂密的小树林做掩护。
叶择年觉得他们几人在这的安全性已经有了保障。
沿着围墙走,转到主楼偏左后的位置,就可以看见一个圆弧形的洞门。
穿过洞门,便是沈毅轮跟他提到过的菜园。
叶择年原本以为只是一块小小的菜地,进来后才发现,这里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供应很久的粮食。
不仅种有蔬菜,还养了十几只肥肥的鸡鸭。
“我突然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
自言自语着,叶择年吞咽着口水,紧紧盯着其中一只鸭子,那一摇一摆肥硕的小翘臀。
是烧,还是炖,或者说焖着吃好呢?
在叶择年脑海里,这只鸭子早已不是还长着毛的样子,而是将它最内在的一面呈现了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
鸭子察觉到了属于人类的贪婪窥视目光,“嘎嘎”叫着,扭着屁股躲进小木屋里。
依依不舍收回视线,叶择年心情愉悦地从菜园子里出来,正巧遇上来找他的沈毅轮。
沈毅轮是带叶择年去挑他的房间。
二楼的客房很多,叶择年选择有阳台的一边,安心住下。
一边整理着新的床单和被褥,叶择年跟沈毅轮交流着双方这几天遇到的事,和对待此次病疫的看法。
沈毅轮说:“我是亲眼看着一个人变异的全过程,这次的事,绝不会像以前那样能被轻易解决。”
叶择年暂时停下手头的事,坐下,好奇抬眸看向沈毅轮,问:“全过程?”
沈毅轮站在窗台边,倚靠着以让自己觉得舒适:“九号那天下午,我的室友回来时,身上带着伤,他说是被外面的疯子给咬了一口,简单处理过伤口后,并没有太在意。当时我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叶择年安静的在一旁听着。
沈毅轮眼睛看着窗外,缓缓叙述着那天的事,语气平静。
暑假这段时间,沈毅轮在本市与人合租一间屋子。
俩个室友,人都还算不错,相处下来也算愉快。
九号下午,那位受伤的室友在处理过伤口后,就回房间睡觉休息。
沈毅轮则是待在自己房间里,继续处理一些学业上的资料和文件,期间也曾看了下那位室友的状况。
室友睡得很香,除了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外,其他都还算正常。
傍晚,另一个室友回来,并帮他们俩个人带了饭。
沈毅轮去叩受伤室友的屋门,叫他出来吃饭。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来,沈毅轮便直接进屋叫他,这时才注意到,那位室友的状况已经变得很不对劲。
肤色完全变了个颜色。
他的室友是个酷爱健身的运动男,一身的小麦色健康肤色,很是养眼,现在却是惨白中带着暗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