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尘,他怒吼道:“小奴隶,你简直找死。”
殷浮淡定地下了床,穿好鞋子站好,然后扶正了鼻梁上的眼镜,指着旱魃大喊:“上吧,绿毛虫,对旱魃使用撞击。”
“……”敖闻风转过脑袋,用一脸看到智障的眼神看着殷浮。
哼,敢命令本座,小奴隶你还早了一百年。
敖闻风刚鄙视了殷浮两秒钟,就见殷浮抽出一张符纸,向他撒过来。敖闻风并不在意,一摆短小的虫尾巴,试图将符纸扫走,符纸却像有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贴到它的背脊上。
黄色的符纸上显出一道龙纹,敖闻风感觉瞬间身体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敖闻风正在暗暗心惊,就听到殷浮下令:“绿毛虫,撞击!”
“哇!”绿毛虫的身体突然像箭一样射向旱魃的左腿,发出噼啪一声。
毕竟身体是个毛绒玩具,对僵尸一样身体僵硬的旱魃无疑是棉花撞石头。绿毛虫的毛绒身体被反弹开几步远。
“切,竟然这么弱。”就在殷浮吐槽的瞬间,旱魃左腿突然断裂,啪一声,身体向前倾倒。
殷浮:“……”
敖闻风完全没有击倒敌人的喜悦,浑身绒毛炸开,他回头对殷浮大骂道:“混账小奴隶,竟敢控制本座,本座非要咬死你不可。”
“闭嘴!”殷浮扬了扬手中的符纸道,“我现在是你的训练家,你应该叫我一声主人。”符纸的另一面赫然印着一条黑色的龙纹。
敖闻风心头一凉,那个符文不正是传说中缚龙咒?那可是他们龙族最痛恨的符咒。当年他们敖家的祖先吞食了金蝉子的坐骑,正是被佛祖发配去人间传经授业的那位金蝉子大仙,观音菩萨赐了这道咒给大仙,好让他控制敖家的祖先。想不到如今居然有凡人寻到这道咒,而且还用在他身上。
敖闻风又怒又惊,他咬牙切齿道:“本座绝不会受任何人摆布。”
“现在由不得你!”只见旱魃双手撑地,挣扎着爬起来,殷浮迅速撒出一张符纸,打到敖闻风身上,“绿毛虫,吐丝攻击!”
“本座不会啊!”敖闻风正大声抗议,突然感觉到肚子一热,一股热流从肚子直涌上喉咙,敖闻风无法自抑地张开嘴巴,忽然吐出一小簇青色的火苗,呼到旱魃身上。
火苗一接触到旱魃,迅速在旱魃身上熊熊燃烧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旱魃烧成灰烬。
“烧,烧完了?”变化得太快,殷浮都来不及反应。
“废、废话,这可是本座的龙息,任何妖魔鬼怪都只有被烧成灰的份。”敖闻风心里同样大吃一惊,想不到他居然能催动体内龙珠的力量,龙的龙息只有催动龙体内的龙珠才能发出来。当年渡劫,不仅摧毁他的龙身,他的龙珠同样也受损,他用所剩无几的灵力维持龙珠不破以及维持魂魄不散已经是极限了,想不到今日居然能让龙珠发挥力量。
从腹中传来的灼热感告诉敖闻风,这不是梦,他的龙珠不但完好如初而且还能催发龙力,想必距离他重聚肉身的日子也不远了。敖闻风正想仰天长笑,却听到不远处响起噼啪一声。
殷浮晕倒在地。
“喂,殷小哥,快醒醒!殷小哥!”
“谁?”
不知过了多久,殷浮才悠悠转醒,发现眼前床前站在一个陌生男子,殷浮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身,却因为动作过快,血液一时未来得及供上脑,随即引起一阵昏厥,殷浮又倒回了床上。
“喂,殷小哥,你还好吗?”见殷浮倒下去,陌生男子立即上前。
“我没事!”殷浮勉强撑起眼皮,凝神看清男子的样貌,男子约莫三十五岁,国字口面,颧骨凸出,一条七八厘米长的刀疤横穿过鼻梁,看起来有些狰狞,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瘦削,穿着一身迷彩军装,看起来威风凛凛又充满野性。
“爸?”殷浮心里暗暗吃惊,这人骤眼一看,跟殷海的相貌有几分相似,但殷浮记得殷海身高不过一米七八,这人的腿很长,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长得又壮实,样貌又比殷海年轻。
“您是?”殷浮问。
男人笑道:“殷小哥,你忘了昨天我们见过的。”
“您是昨天那位?”殷浮总算想起昨夜上山时遇到的男人,他有严重的脸盲症,基本上第一次见过的人都记不住长相。
“俺叫秦峰,今天一大早上山,就看见你们俩倒在屋子里,差点吓死俺了。”
殷浮对他笑了笑,只说昨夜两人玩得太疯,随便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刘庆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毛绒玩偶绿毛虫。见殷浮醒了,刘庆也凑到床边,“就是啊,昨晚咱俩闹到差不多天亮才睡觉,我一个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人,从来没在深山老林里住过,所以有点兴奋过头了。”
“那俺给你俩烧个水,一大早的,肯定渴了。”秦峰十分热情,转身就跑去灶台烧水。
殷浮十分疑惑,他拉过刘庆,小声问道:“昨晚看到旱魃的事,你不记得了?”
“旱魃?那是啥?”刘庆被问的莫名其妙,表示昨晚只有跟殷浮打游戏,激战二百回的记忆。
询问完毕,刘庆见殷浮低头不语,就催促殷浮赶快收拾东西下山,言说这山里蚊虫多,挠得他没法好眠。
殷浮点头同意,收拾好行李,就告别秦峰下山回村去。
秦峰送了他们一段路,眼看着两个背对着自己的年轻人消失在林中,秦峰脸上的笑意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