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没有玉昕给朕研磨,朕都不想批阅奏折了。”
“陛下,你莫要说笑,这些奏折可关乎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不批阅呢?再说天气寒冷,我一点都不想离开寝宫。”
“朕抱着你就不冷了。”说着,姜铭一把抱住孟玉昕的腰,让孟玉昕靠到他的肩膀上。
孟玉昕想挣扎,但姜铭的手臂把他桎梏住,让他动弹不得,他只好说道:“陛下,这里是议政殿,让大臣看见了不好。”
“放心,会通报的。”像是看出了孟玉昕的尴尬,姜铭对陆公公示意,把殿里的人都带出去,很快宫殿的大门就关上了,也阻隔了屋外的寒气进入。
姜铭双手揽着孟玉昕,亲吻孟玉昕的额头,呼出灼热的气息:“好久没在这里要玉昕了。”孟玉昕一听浑身僵硬,他特别惧怕姜铭在议政殿对他动手动脚,他已经接受男妃的身份了,但是他不想在议政殿这么严肃的地方和姜铭发生什么,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更怕前来拜见的大臣看见。但是姜铭怎么会在意他的想法,往往兴致一上来,直接就扯孟玉昕的衣服。有一次宫人们还在,姜铭就想要他,孟玉昕羞愤不已,直接把头往柱子上撞,姜铭赶紧拉住人,心里后怕不已。之后再有想法的时候,姜铭都会先把人都清理出去,并把大门关好。
孟玉昕呆呆的任姜铭动手,他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羞的。姜铭反倒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了乐子,呵呵一笑,一下把孟玉昕抱起来放到桌案上。
孟玉昕吓得啊了一声,抓住姜铭的手臂不肯松手,又看姜铭眼睛里充斥的□□,他害怕的并拢自己的双腿,支吾道:“陛下,我们还是回景华阁去吧。”
“在这里不好吗?”姜铭邪魅一笑,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
“陛下,三皇子到了。”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陆公公的声音,打断了大殿里正进行的事情。
“让他在殿外等着。”姜铭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孟玉昕本来还有些迷惑,等他明白过来姜玹就在殿外后,他浑身一颤,急迫的喊道:“陛下,是三皇子来了。”
“朕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天他就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叫姜玹过来的,他就是要姜玹看看孟玉昕到底是谁的人。
【……】
姜玹站在殿门口,能轻微听到议政殿里的情况,后来殿里的人太过忘情,那动静更是明显。姜玹没想到自己会凑巧碰上这事,有些尴尬的站在殿门口,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他的父皇和孟玉昕有亲密的行为,但是这一次他不再懵懂无知。军营的将士们向来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姜玹也算见多识广了,但是听到议政殿里的动静,他还是忍不住往歪处想。
可是姜玹很快清醒过来,看着陆公公站在旁边看他,他猛然惊觉父皇召见他的时间太过巧合了,或者说他的父皇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召见他的。姜玹暗暗握紧拳头,面上不动声色,恭敬的站在殿外,雪越下越大,刺骨的寒风吹灭了他心里的热情。
姜玹知道最近宫里再次有关于他和孟玉昕的流言蜚语,为此他一直忍住没有去景华阁。他的父皇应该也有耳闻,所以今天特意在他面前临幸孟玉昕,借此宣告对孟玉昕的主权。
其实姜玹主动请缨参战,就有逃避孟玉昕的打算,但是随着相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就开始后悔了,无边的思念在午夜梦回时煎熬着他,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最深沉最阴暗的想法——他爱孟玉昕。
他知道这是有悖伦常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每一天他都被这非人的痛苦折磨着,甚至有时候他想死在敌人的刀剑下,让自己的爱永远不见阳光。然而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为什么不追随心里的诉求呢?
现在,姜玹站在寒冷的议政殿外,前所未有的不甘心笼罩在他的心房。殿门里一片火热,但是姜玹知道他的父皇根本不爱孟玉昕,只是把孟玉昕当作炫耀的东西,如果没有遗族的身份作保,他的父皇恐怕早就杀了孟玉昕。
姜玹突然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只有拥有了无上权势,他才能夺过孟玉昕。他的人生原本一片黯淡,但是孟玉昕是他生命中的贵人,帮助他走到如今的位置,而今后的路,他要往更高的地方走去。
心里千回百转,但姜玹早就学会了处变不惊,他恭谨的站在殿外,不惧寒风刺骨,也不惧陆公公时不时的窥探。
议政殿里的动静渐渐变小,又等了一会儿,殿里响起姜铭的声音:“让三皇子进来吧。”陆公公应了一声,示意宫人把殿门打开。
原本昏暗的议政殿再次变得明亮起来,那突然射进来的光芒,让孟玉昕赶紧眯上双眼。他紧紧靠在姜铭怀里,身上的衣服有些松散,而那铿锵的脚步声,却步步踏在他的心房,让他呼吸一滞。
“儿臣叩见父皇,见过玉修仪。”姜玹跪下来行礼。
“平身吧,”姜铭低头对孟玉昕说,“玉昕,你也有一阵子没见过三皇子了,怎么不抬头和他说说话?”
“不要!”孟玉昕大声阻拦姜铭的动作,然后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唐突了,于是笑道,“陛下,这里是议政殿,我和三皇子能有什么政事要谈?”
“是吗?”姜铭淡淡一笑,没有继续强迫孟玉昕抬头。
姜玹脸上努力保持着淡淡的表情,袖中的双手却紧紧握住,怕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