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张开了双臂欢迎他。在孙策落地的下一个瞬间,他们拥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周瑜的gls。太史慈带着陆逊已经等在那里,看见孙策,太史慈先是对他浑身浴血的造型表示了钦佩,再对周瑜笑笑:“这小子不错。”他的手在陆逊头顶揉了揉。
孙策说:“吕范呢?”
“在最后收尾了。”周瑜说,此时洋楼里的所有的枪声都已寂静下来,火舌吞舔,从白色的楼墙一直舔舐过每一层的每一道窗。那些造价昂贵的塔夫绸的窗帘是最好的引火之物,熊熊火光已经将天色都染亮,却没有一辆警车在这里出现。
陆逊看了一眼从阳台上走回室内的袁术,想起周瑜说的,这是江东,是我们的地盘。
“回家吧。”周瑜笑着说。火光中他的嘴唇颜色已经由青黑变得苍白。事实上陆逊发现他的老师其实身体颤抖得厉害,他想伸手扶一扶周瑜,孙策却已经把周瑜揽住了,他将周瑜的头压在自己肩上,抱住了周瑜的肩膀。“公瑾,睡一会儿吧。”
太史慈扯着陆逊走:“你跟我一辆车。”
“老师那是……?”陆逊被他拉走,忍不住要继续回头。
“他中毒了啊。杨弘的毒可不是吃素的。”太史慈豪迈的随便打破一辆奔驰的车窗,在陆逊的目瞪口呆中从容的开车门,以盗车的手法点火,再招呼陆逊上车:“走吧。”
“有什么想问的,等周瑜醒了你自己问他。”太史慈如此说。
陆逊在倒车镜的影像中看见孙策将周瑜扶上了gls,然后在开启的敞篷前俯低了身体。
燃烧的火焱的光泽将孙策和周瑜靠在一起的额头的轮廓映照得分外柔和。
他在亲吻周瑜的嘴角。
【策瑜/权逊】【r end
陆逊的十六岁生日,蛋糕上点着的蜡烛都是人的魂魄,可能会被抹在脸上的奶油不会比他踩过的血浆更粘稠。
第二天,陆逊睡到下午才算真正醒来。
太史慈在飚了一通会被贴无数罚单的快车后,很干脆的在天将破晓时将陆逊扔回了他和陆绩的家。
在上路时,陆逊就发现孙策开着gls带周瑜走了另一个方向,他担心周瑜,问了两次,太史慈却只是让他淡定。
“没事的,老大在呢。老大带周瑜去虞翻那儿,没事的。”太史慈以一个非常彪悍的手势揉着陆逊的头顶。陆逊很想说大哥,我今天十六了我成年了,你当我幼儿园的还是动物园的啊这么揉。可是对上太史慈那股豪放的气势,他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未免显得他有点小气,于是只好选择了沉默。
在太史慈再三保证周瑜必然会没事之后,陆逊安静的坐在副驾上,显得尤其的乖巧。他拿出周瑜送他那柄柯尔特,在手中翻转着,端详。
“刚才开了几枪?”太史慈问道。
陆逊犹豫了一下:“……一枪都没。”
“害怕?”太史慈笑。
“不,是没机会。”陆逊推了推他的镜架。
“不要难过,一定有机会的。”太史慈说。
陆逊又推了推镜架。
有人会安慰别人一定会有机会去杀人么?
孙策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么奇怪的手下的……
不过好像确然已经是黑道了尤其是今天之后这条路绝对要一头走到黑了什么的……陆逊放下枪,开始仔仔细细的展望他的未来。
貌似,确实,也不坏。
在午后三时的阳光中醒来,陆绩理所当然的不在——他的小叔叔是个三好学生,品行优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断然不会逃课在家。陆逊起床,从冰箱里翻出了昨天陆绩给他准备的蛋糕。他念着白巧克力粉末洒成的那行字:“伯言,生日快乐。”
他蘸了一指头奶油塞进嘴里,坐到餐桌前,开始翻阅今天的报纸。
袁术家那场火就差烧到半边天都是红色了,所有的报纸居然都只字未提。陆逊好不容易从某个社会版的狭缝里找到这么一句:“城郊有废屋失火,疑似流浪者报复社会。火势甚微,顷刻即灭。”陆逊一边看一边摇头,手机却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伯言。”那边的,是周瑜微沙而又带着笑的声音。
陆逊抿了抿嘴,露出他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老师,你没事了?”
“嗯。太史慈没跟你提?我在虞翻这里。”周瑜顿了顿,“对了,你还没见过虞翻。”
“他说了。”陆逊说,“不过,嗯,还是蛮担心的。”
“谢谢你,伯言。”周瑜轻轻的笑。
周瑜说:“对于这个生日,你有什么想法么?”
“这种成人礼……一般人想都没法想吧。”陆逊笑了笑。他靠着墙壁,仰头。电话那端周瑜的呼吸声非常的温和,温和得让陆逊都觉得昨晚他看到的那个微笑着持枪,一枪杀一人的周瑜其实是在梦境里。陆逊沉默了片刻,眼光投向窗外。陆家的房子是在一栋水晶公寓,位置选得很别致。陆逊站在窗前,脚下就正好是中庭那颗最高的桦木的顶梢。现在是秋天,桦树落叶,露出了驳白色的枝条。陆逊用手去挠那段桦枝,手机夹在耳边。他不说话,周瑜也不说话。
“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就是还有点没想通的。”半晌,陆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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