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并交代了杨俊伙同盗窃惯犯光头李盗取钱毅一批钻石的事件。廖文文交代,后来,钻石被程双林做成一副装饰画,交画挂在卧室的床头。
然而,等警方的人去取那幅画,那幅画竟然不翼而飞。
而最后一次进入廖文文公寓的人正是杜忠波。当时,他说的很清楚,去廖文文家只是为了想要查清报案人所说是否实属,另外一点是想验证从廖文文家到工地需要多少时间。至于那副本该挂在床头上的画他根本没有印象。
当时,没人怀疑杜忠波。
耿纳德郁闷地说道:“我怀疑对方的目的是陷害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我必须上报。”
杜忠波点点头,在心里骂了句娘。
耿纳德本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可这种节骨眼儿上说什么都没用。本就是不善言辞的汉子,最后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
“让我一个人静静。”杜忠波坐在孩子的小床上,把脸埋在手心里。
耿纳德也跟着焦急心疼,可他能做的又太少太少。看着往日里万事不发愁的队长被打压的垮了腰,心里边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耿纳德离开了孩子的卧室,房门一关,杜忠波立刻抬起了头,方才满是悲伤的眼神犀利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了一个没有存在号码簿里的号码。
——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花鑫和温煦刚刚走进家门。温煦的身上虽然很多伤口,好在都不严重,花鑫扶着他到了客厅沙发前,看着他坐稳,才将手机拿出来。
“杜忠波?”看到号码显示,花鑫有些惊讶。
温煦也是一愣,随即他们都想到是不是黎月夕出事了。
花鑫急忙接听了电话,温煦伸出手拉着他坐在身边。
花鑫问道:“杜队长?”
“温煦找到了吗?”杜忠波问道。
“找到了,就在我身边。”
杜忠波长长地出了口气。如果温煦还没有下落,接下来的事他是不打算跟花鑫说的。既然温煦已经安全,他也安了心,说道:“我真的不想找你……估计也就一两天之内的事,很可能我会被停职审查。”
花鑫明白了,杜忠波这是惹上了大麻烦:“出什么事了?”
“你调查过我是吧?知道我家地址吗?”
花鑫狐疑地看了眼温煦,才回答:“知道。”
“黎月夕在我家,马上带他离开。”
“杜队长,你把话说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可不行。”
杜忠波又想骂娘了。
“我女儿被绑架了,我怀疑对方的目的是为了引开我,抓黎月夕。”说到这里,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医院的事和我女儿的事都不正常。对方的消息来源很可能在我身边,我不能找其他人。”
紧贴在花鑫肩膀上的温煦将他的话听的有一清二楚,没等花鑫回应杜忠波,他已经起身拿了车钥匙。
花鑫气的一把扯住他,之后才跟杜忠波说:“为什么找我?你不怕是我绑架孩子?”
杜忠波紧锁着眉头,沉声道:“因为温煦。快递公司盗窃案,他来自首。我相信他的人品,所以,我也会相信你。”
这就是所谓的“好心自有好报”吗?花鑫看了温煦一眼,眼神温和而又欣慰。
杜忠波因为温煦而选择相信花鑫,而花鑫愿意帮助杜忠波并不完全是因为黎月夕。对方的手段龌龊,居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就算他跟杜忠波之间没有交易,也不会袖手旁观。
花鑫说:“杜队长,把孩子被绑架的时间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把孩子找回来。哦对了,还要一张孩子的照片和姓名、特征。”
杜忠波猛地愣住了。一瞬间,他真的有些怀疑“是这个人绑架了我的女儿”,而电话另一端的花鑫紧跟着说:“我保证不出十个小时就把孩子给你。”
这一刻,杜忠波只能保持沉默。
——
花鑫挂断了电话,从温煦手里拿过车钥匙,指着他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你不让我去?”
“浑身是伤去了也是给我添麻烦,我会让小七来陪你。”
“拉倒吧。”温煦当即给了老板一个白眼,“让小七跟你去,我在家没事。”
很快认清事实的伤员规规矩矩留在家里,花鑫顾不上叮嘱他太多事,一边给小七打电话一边跑出家门。
——
正如耿纳德所说,杜欣语绑架案的细节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上峰,上峰发了好大的脾气,就差诅咒那些罪犯不得好死了。但是,听过绑匪的要求后,沉默了半响,说:“公事公办,我现在去局里给你们签发搜查令。”
第二次,耿纳德跟杜忠波“借个地方说话”,气氛却不如前一次那么融洽。
“就是走走形式,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耿纳德说。
事情的发展果然跟他想象的差不多,接下来,会出什么事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杜忠波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给了耿纳德,一句话没说。平日里两个并肩做战的好哥们,眼下却是肩膀擦过肩膀,两两无语。
耿纳德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局长下令搜查杜忠波的公寓,这已经是很操蛋的发展了,更操蛋的是,这个任务由他来执行。操蛋之余,又觉得这件事古怪的让他心里不安。
他是了解杜忠波的,这人虽然看上去八面玲珑,油滑多疑,实则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家伙。为了工作,没了家庭,前妻不准他探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