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共鸣,有那种你不说我也懂的牵绊,灵魂的契合,是让他最难以抗拒的。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喜欢温茶什么,就是觉得,小朋友的每一点,都在闪光,他都跟喜欢。
白路不是个话多的人,可他跟温茶在一块儿的时候,总想多说一些话,多找一些话题,不谈戏,谈谈日常生活说说近处花草远方山水,就是简简单单的流水账似的唠叨都好。
后来又发现,就是不说话,两个人只是走着,偶尔目光交汇相视一笑,也觉得很舒服。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一件听他说话都觉得欢喜,陪在他身边,走上一程都觉得美好的事情。
承蒙你出现,够我喜欢好多年。
☆、回来跟你打报告行不行长官?
电影受时间长度的限制,情节安排的非常紧凑,而受影视拍摄环境影响,跳拍这一惯例在无形之中也给演员们增加了不少难度。
白路和温茶定的是同一航班,两人由张茂实和隋奕接到机场与高阳一行人汇合,八点出发,两个小时就能抵达衡市,今天的第一场戏排在下午一点钟,加上服化的更换,时间着实算不上宽裕。
临去跑路演之前,白路温茶在戏园子的戏份结束,他们在戏园子的诸多相见,从陌生的眼神交汇,到相视一笑心灵相通再到后来两人的关系被人说小话当成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都在那个热热闹闹的盛开着梅花的戏园子里落幕了。
他们现在即将面临的是宋辞在深宅大院受的压迫和苦难,沈游丢了戏园子的那份工之后,更换姓名藏着容貌瞒着宋辞出去做苦力赚钱,两人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而挣扎奋斗的情节。
现在电影的整个基调才开始逐渐显现,沉郁压抑,是无数次向往光明想要奔向光明最终却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就像是一只翻着乌龟,它费尽力气的转过来,在人们看好戏的目光下刚爬出两步,又被一脚踢翻回原地,四脚朝天苦苦挣扎。
家人的谩骂反对,外人的指指点点,当代的道德舆论,成为数座阻挡他们的大山。
沈游已经无父无母,除了宋辞以外他无牵无挂,别人怎样打他骂他唾弃他,他都不在乎。
可是宋辞,曾经的一个风风光光逍遥恣肆的小少爷,现在为了他们这份不被众人所认可的感情,被他们绑着强迫的带回去,被那些曾经只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指着鼻子说现在的小宋爷像一条被抽了骨头的狗,只会呲着犬牙要咬人,结果却根本站不起来,没了筋骨只能在地上趴着。
他沈游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憎恨自己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于他的爱人被拉扯着带走,带回那个不见天日的大院子里,被那群顽固不化的老畜生“治病”,强硬的要求他的爱人为所谓的家族传宗接代。
“卡!ok——”
王导话音一落,原本趴在地上的白影帝马上坐了起来,这大冷天的并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一连拍了五遍这一镜,他光在地上打滚在地上摩擦,就已经让他的身体开始麻木了。
张茂实拿着羽绒服快跑过去把人连抬带搀的扶起来,隋奕拿着一次性纸杯接着白路吐出来的血浆。剧组做的血浆颜色太真实,从远处看着白路一口一口的往外吐血,怪渗人的。
温茶从门外跑过来,扶了一下白路的胳膊。
从他被一群人绑着架着到镜头外之后,就一直在一旁站着看,他眼睁睁的看着白路在地上蹭着往他被拉走的方向爬,手指扣着粗粝的地面,额上青筋迸出,目眦欲裂。
这样走进了看,白路的眼眶红的要命,额上暴起的青筋还没下去,他仿佛能看到青白的血管在鼓动,整个人都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没了刚才在镜头中的无力感,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凶戾,跟要发火一样,莫名渗人。
拿着漱口水的工作人员在旁边既挤不进来又不敢递,隋奕在检查白路胳膊上有没有伤顾不上,温茶对着工作人员伸手,微微一笑把纸杯拿过来,看白路把血浆吐的差不多了,把水往他嘴边一递。
白路肋骨疼,腿窝也疼,脸色有点不好。
刚才那场被人“围殴”的戏拍了好几次,哪怕那一脚一脚的不真往他身上踢,可难免的总会碰到那么几下,这碰着骨头连着筋的地方,痛觉就格外的钻心。
“怎么样?没事吧?”
温茶把纸杯递给在他身边等着的工作人员,见白路脸色不大好,赶紧问了一句。
白路的衣袖被撩着,隋奕皱着眉检查着他腕骨小臂和肘部,张茂实披完羽绒服就赶紧拿着消毒湿巾给他擦手。
“没什么事儿,你怎么过来了,外边这么冷,你今儿早上还打喷嚏了,赶紧去暖和着。”
白路忍着疼,一路带着小朋友往室外临时搭起来的棚子走,里面放着一大锅的热汤,把这个不大的棚子烘的缓和不少。
温茶被他磨得半点脾气都没有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感冒不感冒的:“别管我了,看看你吧。”
“我看看你手,都蹭破了。”
温茶跟屠夫拎猪肉似得攥着白路的手把胳膊拎起来看,伸手碰了碰皮肤上有点红的地方:“胳膊还算好点,疼吗?”
白路嘶了一声,趁机握上了小朋友的手,戏精上身似的蹙着眉,一副被戳疼了的样子。
温茶吓的赶紧收回了手指,瞪着大眼睛看看胳膊又看看白路,手足无措的想要道歉,眼睛都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