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
只是看到她依然会想起过往的自己,那时父母过世他去到舅舅家,那是陌生的环境跟亲戚,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局促又不安,不知怎麽他们
相处,只是安静地站那,看起来一副成熟又懂事的摸样。
担心过於冰冷的表情会吓到他们,於是尽量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後问什麽他答什麽,遇到尴尬的问题就沈默,他不是会活跃气氛的人。
母亲灌输给他的也是陈旧观念。
他没办法极快的融入陌生的环境里,只是逼迫自己去适并告诉自己没有後路可退,然後每天挑着舅舅给他的蔬菜去市集卖,他没做过街边的小贩,又不愿开口问舅舅要怎麽做,他不想被看作什麽都不会的读书人,只是看着别人怎麽喊,怎麽将箩筐里的蔬菜卖完,就依葫芦画瓢跟着学。
等卖完了箩筐里的菜。
他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回去,到了家天色黑了,舅妈在小小的屋里做饭,舅舅在旁边帮她打下手,几个孩子都在屋里玩,他没办法融入进去。
那样温馨的氛围里愈发突显他的格格不入。
而当他熟悉了乡下的环境,却又很快的来到了青楼,这麽多年都过去了,还是无法适应,更何况这地方还有云降砂。
他的存在就是无止尽的黑暗,潜意识里也觉得他危险的不能靠近,直至认识慕容烨,他贵族般冷漠的气质,令人觉得无法接近他,只是不管他的表情如何冰冷。
言语如何不多,却比任何人都要温柔,诚然想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无关他的任何意愿,只是放肆的去追求,於是走上了不为人知的艰辛之路,所以就算再孤单再绝望也要忍住。
但爱是被接受了才能拥有,他这样理所当然的将满腔爱意加注在他身上,并在暗地里等待着被接受的想法是可笑的,慕容烨只将他当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间又怎麽会有特别的感情存在。
早该放弃了,却总这麽不死心,一直相信他能回过身看他,可他连渺小的希望也不给予,而他已经疲倦了,没有力气再去争取,尤其还发生这样的事,他突然清醒起来,明白放手也未尝不好。
不过接下来要怎麽办,坐以待毙是会死在这,他没办法回应云降砂的感情,而他是偏执又狂热的人,得不到也不会放手,要想走出这需要足够强的力量。
秦厉风神色淡然,刚硬的面容如雕像,那紧抿的薄美唇瓣微微翘起,衬着无波无澜的深黑眸子有些沈寂,也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
他缓慢地望过去,只见雪衣乌发的青年端着托盘走进来,那托盘上放着可口的饭菜,他温顺地半跪在榻前,将饭菜放到他面前的矮几上。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不吃东西是顶不住的。」
秦厉风没理他。
「就算你嫌恶我,也不用摆冷脸给我,只要你吃了饭,我马上就走,不待在这让你难受。」蓝琠盛好饭又捻了菜,就将碗递给他……
秦厉风没有接。
蓝琠静静地望着他,看着他刚硬的五官线条落在晨曦里,流淌出形容不出的成熟韵味,他蓝色的衣襟微微松散,露出片结实的苍白肌肤,那肌肤上满是红痕。
那殷红的痕迹隐隐的透出浓郁的qíng_sè味道……
这样的味道与他浑身散发的禁欲气息本该很怪异,没想到那样的气息只是愈发突显他的迷人气质,令他突然想撕开他的衣衫,再次狠狠侵犯他,蹂躏他到发出细碎的啜泣声,看他还是不是这副神情自若的摸样。
可终究还是没付出行动,他并不想彻底被厌恶,那晚能抱到他,深切的感受他,已经得到很大满足,所以他乖乖地半跪在榻前,换个方式跟他交谈。「这些天慕容烨在找你,真没想到他会问你的事,看来到没尹维澜所说的那麽恶劣。」
听他提起尹维澜,又暗指先前在意的慕容烨,秦厉风顿然皱起了眉,只是片刻又恢复淡然。
要尹维澜都注意着他的行踪,那柳色楼里监视他的人很多,可他却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而眼前的人似乎知道很多事。
但他没忘记那晚他给自己的屈辱,更没忘记侵犯他的时候有多残忍,简直要拆了他的骨头,他默默地望过去,眼前的青年面容清秀,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浓黑又长翘,嘴唇莹润娇艳,他的肌肤很白,却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如白玉般细腻,可又比玉要温暖、要柔软几分,一眼看去他不是惊艳的青年。
跟云降砂那带着危险的艳丽不同,他的身上有淡然的气质,很温润,也很安静,而他又喜欢半跪在榻前,给他的感觉也是没什麽危险。
再者,他在楼里很低调,很容易让人忽视,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他要出现在楼里也是跟在云降砂身边,听从他的吩咐,为他做所有事。
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如假包换的兄弟……
会让他以为他跟云降砂是类似情人的关系,而要不是情人,那他对云降砂是依赖的倾向,没有依赖那就是畏惧,云降砂的存在本身就是危险,要不服从他,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某些方面云降砂与裴千随相似,不过裴千随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没吃过苦,也没受过气,他以为全世界都是他的,凡是想要的东西那也理所当然属於他。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27
云降砂不同。
他待人处事很有分寸,喜怒哀乐不现於色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