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的头发,对卢凌微笑道:“很多人的生活是很艰难,当然我想这其中并不包括我。能从险恶的命运里活下来的人很好,但没能成功的人也不可耻。”
卢凌微微冷笑,“成王败寇,你这话虚伪了点。”
程锦淡淡地道:“能在地狱里生存的人,可不会无辜到哪里去。”
卢凌一愣,然后道:“这么说也有道理,的确是把自己变成魔鬼才活下来的人更可耻。”
程锦道:“不,这既可怕又可悲,但并不一定可耻。”
卢凌沉默。
饭熟了时,叶莱他们才回来,每人手上都抱着菜,小安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她凑到程锦面前,“老大,很可爱吧!”程锦刚笑着点了个头,便听到小安又道,“肯定也很好吃。”
“……”
“杨老师,先那只白兔子放在了杨思觅身上,杨思觅睁眼,和那只兔子的红眼睛对上了,他看了两秒,依旧靠着程锦的手闭上了眼睛,白兔子乖乖地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卢凌跟着叶莱他们去了厨房,笑道:“还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们会拔一堆草回来。”
游铎道:“这很容易分辨,那有那么像菜的草。”
“哦。”卢凌麻木地弯了下嘴角,不过说笑而已,为什么会有人当真?
韩彬道:“那是什么?”他正注视着水池里那一大把细长的扁平针状绿叶。
小安道:“韭菜。”
“不,这是兰花。”韩彬在秦越家的花园见过。
步欢道:“兰花?”
叶莱研究了一下,“嗯,不是韭菜,根本没有韭菜的气味。”
游铎也道:“是兰花,而且品种还不错。”
卢凌叹气,“很贵的,一棵要上万,这里至少有几十万块。”
小安心虚地道:“难怪它不种在菜地里……”而是种在花坛里。
卢凌道:“那你还非要去掐,你就这么想吃韭菜?……”
游铎打断了他,“没什么,它们死不了,会再长叶子的。”
步欢也笑道:“再说,这些花现在不是没主人了吗,死了就死了呗!”
卢凌眼神凉凉地看着他们,“小心祸从口出。”
大家都在忙,没人理他……
菜做到一半时,步欢突然叫道:“那只兔子还吃不吃?”大家齐齐探身看向客厅,那只兔子还趴在杨思觅身上呢,大家互相看看,没人想去把它从杨思觅身上弄下来。
叶莱道:“先养着吧。”
没人反对,“行啊,看它也没多少肉。”
卢凌看着厨房里这些说到肉眼睛都发光了的人,莫名地觉得很好笑。
“喂,你笑什么?想吃饭就过来帮忙……”
晚饭后,大家吃饱喝足了,精神熠熠地坐在客厅里聊天。
程锦站在窗前看了看天空,还是阴沉如墨,“我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走。”既然要留下来住,程锦和杨思觅便先回房了,“你们也都早点休息。”
“好。”大家都应了。
卢凌道:“想也知道到底谁会最晚睡。”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和着水流声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一直没有间断过……
很久之后,程锦神色有些挣扎地道:“有点不对……”
“是不对。”杨思觅笑了,如严冬盛开的灿烂花朵,美中带着煞气,“现在你还能思考就很不对。”他按着程锦肩膀的手已经用力到抓破了掌下的皮肤,血丝在浴缸里散开。
程锦把杨思觅拉近,在他脸上唇上缠绵细密地吻着,呢喃不止,“思觅思觅思觅……”
杨思觅的手缓缓放松,眼神也蒙上了一层春雨,但只不过片刻后,他鼻子一动:有血腥味,一眨眼间他便眼神清明了,他皱眉看着程锦肩膀上的指印和被他的指甲刺破的伤口,又把自己的手抬起放在眼前看着。程锦握住杨思觅的手,过了一会后,他低头亲了亲杨思觅的掌心,然后又轻轻地咬着他的手指。杨思觅心神一动,眼神又开始变得恍惚。不久后,程锦抬头,他微眯着眼睛道:“思觅,我好像产生了幻觉。”
幻觉?杨思觅缓缓地眨了下眼,清醒了,他走到水龙头前低头让冷水冲在头上,一分钟后,他拉着程锦走出了浴室,把他推到床上,抖开被子裹住他,“什么幻觉?”
程锦打量了眼前的人好几遍,然后才慢慢地道:“思觅,其实你现在是穿着衣服的吧?”
“没。”杨思觅把程锦的手拉到自己身上,“不是幻觉,不过我们确实中了一种致幻剂,现在你毒发了,大脑将会变得有些混乱。”
“嗯。”程锦看起来很沉稳。
杨思觅轻声道:“程锦,告诉我你现在看到的幻觉是什么?”
程锦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好一会儿之后,才靠近他,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思觅,我头很晕。”
杨思觅明白了,程锦只是在认人,他现在还是清醒的,似乎最强效的致幻剂只是让他变迟钝了,这很没意思……“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其他人。”杨思觅重复说了三次,等程锦点头了,他才捡起衣裤穿上离开。
楼下,小安正站在桌子上唱歌,她张开着双手,惦着脚尖,满脸的泪痕,不知道唱了多久了,声音已经嘶哑,“……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杨思觅把她拉下来,敲晕,放到沙发上。
游铎正在满屋子乱走并且到处乱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杨思觅有些好奇地站在一旁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结果好一会儿后,游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