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放开了海清的美腿,海清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到客厅内拿起了电话,海清此时心情激荡,尽然隐隐多了一丝期待,握住电话的时候仍忍不住回过头,妩媚的瞪了周通一眼。
这是一场没有语言的暗斗,显然周通占了上风。
当海清听到电话中的声音时,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定格,取之而来的一脸的冷漠,春般的眼波凝固在虚空中,失神了好久,过了好半天才小声道:“我很好!”然后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周通远处观察着海清失常的举动,心中敏锐的觉察到这个电话对海清内心的影响极大。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说这话时,海清虽然烦得要命,却不得不柔和的说出来。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电话回餐桌时,俏脸上的红晕已经完全褪去,俏脸之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她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飞天茅台一饮而尽。
周通不知海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想起今晚不可能把海清拿下,便想告辞,尽然没希望了,留在这里只能是折磨自己,苦了自己的小弟弟。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过了许久才宛如从梦中清醒过来的海清,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陪我一会儿!”
周通看着她孤单无助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爱怜之情缓点了点头,海清笑得很苍白,拿着那一瓶飞天茅台,缓缓的倒满了两个酒杯。
周通猜想到她此刻的内一定是孤独并彷徨的,他感觉到自己有必要在海清孤单的时候帮她分担一下,于是跟着海清来到了阁楼,阁楼里空空荡荡,摆放着一些素描像,画架上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色彩斑斓的漩涡中有一片苍白的枯叶,周通被这画面吸引住了,虽然周通对油画的鉴赏能力几乎等于零,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几分味道,画这画的人内心一定很孤独。他实在是有些纳闷前风光无限的海清为何会产生这样孤独的心境?
海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妈妈曾经告诉我,女人来到这世上本来就是受罪的!”
周通笑着摇了摇头道:“只要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
海清显然无法理解周通的观点,小声道:“有时候我甚至想,也许只有人死后才能享受到永远的宁静,不必考虑人世间的纷纷争争,不必考虑人和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海清忽然产生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自己心中的苦闷恐怕这小子是不会明白的,就算他会明白,自己也未必会说给他听,毕竟她和周通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海清马上又想到,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并非是一个知己,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酒友,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是熟悉还是陌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正真实的站着,有生命,能呼吸,陪着自己就可以了,周通端着酒杯静静欣赏着海清的风姿,就像望着一朵悄然绽放的暗夜百合。
海清想着,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假如身边没有周通的存在,该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和寂寞,想到这里她对身后的周通忽然产生了一种感激。
海清突然道:“你还年轻不懂得这世界的肮脏和险恶,终有一天,你会在现实的无情壁垒面前被碰得头破血流,你就会慢慢忘记你的梦想你的希望。”海清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弟弟。
她放下酒杯,双眉颦蹙现出无限的哀愁,一双嫩白的美足轻轻踢掉了拖鞋,轻踏在微凉的地板上,舒展双臂,宛如一只优雅高贵的天鹅静静伫立于月光之下,黑长的睫毛微微垂落海中终于找到那难得的宁静,仿佛世上的尘嚣顷刻间离她远去,整个天地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
周通的心随着海清的舞姿而律动,眼前的女子仿佛是上精灵,这样曼妙的舞蹈原本不属于这喧嚣的人间。海清越舞越疾,嫩白双足在原地旋转起来然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向地面上倒去,周通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搂住她的娇躯,两人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清晰的感受到海清灼热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你醉了!”
再干一杯之后,海清已经是秀靥发烧,娇躯软绵绵的说话也变得柔弱无力,这却为她原本妩媚的风姿平添了一种慵懒,对周通更是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周通毕竟还是有几分定力的,咳嗽了一声道:“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